首頁 > 復仇的禁忌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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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你……你這是幹什麼?你別以為用這招苦肉計,我們就會被你騙了。」

  朱洛逸雖然極力鎮定,卻仍不免被他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得倒退一步。

  「我用我的性命保證,我絕不會再傷害洛芸,我只是單純的想照顧她,如此而已!」

  韋靖轉頭看著昏睡的洛芸,心卻從沒有比這一刻更加清楚。

  他愛她!

  只要她活得好好的,他甚至願意從此消失在她的生命中,讓她的生活恢復原有的平靜。

  「只要她醒過來,親口告訴我,她不要找留在她身邊,我就會死心離開她,從此以後絕不再打擾她。」

  「你……」朱洛逸瞪著他,竟被他堅定、真誠的眼神給堵得說不出話來。

  沉默了許久,朱永騫終於悠悠的吐出一聲歎息。

  「讓他去吧!」

  「爸!」

  「永騫!」

  楊采華跟朱洛逸臉色一變,不約而同的驚呼道。

  他們實在不敢相信一向疼愛女兒的朱永騫,竟會放心再將她留給這個罪魁禍首照顧?!

  「我相信他!」

  留下這麼一句話,朱永騫便率先走出了病房,留下面面相覷的楊采華與朱治逸母子。

  「韋先生,我的女兒就拜託你了!請你務必要讓芸芸好起來。」

  沉吟了許久,楊采華也終於站起身,懇切的朝他躬了個身,說完,也隨即步出了病房。

  「媽!你……他……」朱洛逸焦急的看看門外,又看了眼韋靖,不禁洩氣的低吼了聲。

  「好吧!我們就姑且再相信你一次,若是你沒能好好照顧我妹妹,找絕不放過你!」

  看著朱洛逸踩著氣悶的腳步踏出病房,韋靖終於露出這十幾個小時來的第一個笑容。

  *** *** ***

  韋靖第一次嘗到等待的漫長滋味!

  洛芸昏睡的這三天來,舉凡換藥、按摩、淨身,樣樣他都不假人手。

  幾天來,他不吃不睡,連一步也沒有離開過她,只是洛芸卻始被沒有醒過來。

  這期間,朱永騫夫婦也不止一次來探望過她的情況,面對女兒為鑽昏迷不醒的情況也感到憂心忡忡。

  而一直對韋靖有敵意的朱洛逸,禁不住幾天來妹妹毫無進展的痛情,也對他撂下了警告,說他要是再不能讓洛芸醒過來,他就要將她帶往急尋訪名醫。

  他坐在洛芸的床邊,看著她雖然蒼白卻依然美得驚人的臉龐,它在無法想像若失去了她,他該怎麼辦?

  「洛芸,醒過來!求求你!」

  他緊握著她微溫的小手,一遍又一遍的懇求道。

  「乖!別再睡了,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只要你趕快醒來,想要怎麼罰我都行。」韋靖將她軟軟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柔聲的哄道。

  然而洛芸卻像是存心跟他賭氣似的,依然緊閉著雙眸,毫無反應。

  看著往日甜美可人的洛芸,變成如今這種毫無知覺的模樣,讓身為大男人的他也不禁紅了眼眶。

  直到這一刻他才終於明白,面對生命時的無能無力。

  他真傻!

  身為醫生,他竟會不瞭解生命的無常,與行醫無可避免的風險,一味的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與良知,非得在徹底傷害她之後,才恍然覺悟、懊悔。

  當時失去理智,只知復仇與傷害洛芸的他,是個什麼樣的渾帳啊!

  朱永騫跟他一樣,只是一個盡人事,卻得聽天命的醫生罷了。

  當年的他何來這股執拗、冥頑的恨意呢?而且這股恨意竟持續了將近二十年之久,如今借由往昔的歷史重演,他對朱永騫的不諒與恨意也終於徹底釋懷。

  「我愛你!只要你好起來,就算用自己的生命跟你交換,我也願意……」

  他輕吻著她的手,痛心得忍不住閉上雙眸,自他十一歲起就不曾再流過的淚,不覺滴落她的手……

  突然間,被他緊握在掌中的小手輕輕顫動了下,輕微得讓他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直到她濃密的眼睫在扇動幾下後,緩緩的張開。

  「洛芸!你終於醒過來了,太好了!」

  他激動的將她摟進懷裡。

  然而懷中的馨軟人兒既不動、也不掙扎,只是抬起一雙美麗如玻璃般清澈透明的眸子,怔怔的盯著他看。

  「你是誰?」

  過了許久,她終於啟開菱唇,恍惚的問道。

  韋靖震懾的瞠大雙眼,腦中一片轟然巨響,彷彿被打落絕望的深淵。

  「洛……洛芸,這個時候,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韋靖自死白的臉上擠出一抹笑,抖著聲道。

  「我的名字叫洛芸?」她愕然的張大了眼。

  「不!不會的!」

  韋靖錯愕的瞪著她一無所知的模樣,不禁一步步的往後退,而後狂吼著往門外沖。

  不多時,驚慌失措的韋靖再度拉著腦神經內科醫生——何亞寬回來了。

  「病人她……她似乎失去記憶了。」

  韋靖走的是外科,因此在這個時候,他也只能倚賴神經內科醫師的長才了。

  「韋醫師,你先別急,讓我檢查一下!」

  在這個當頭上,還是局外人最能保持冷靜。

  韋靖勉強按捺下焦急的心情,退立一旁,緊張的盯著何亞寬進行一連串的檢查,而洛芸始終無辜而又茫然的表情,更叫他不捨。

  「怎麼樣?」

  見何亞寬一起身,他隨即緊張的追問道。

  「這……」

  「什麼這呀、那的,有話你就快說!」韋靖早已急得沉不住氣了。

  「目前她的精神狀況、神經反應都還算不錯,只是,突然失去記憶有可能是腦部受到重創後留下的後遺症,你自己也是醫生,你該知道有時病人的某些病徵是檢查不出來的,目前找們能做的,就只能觀察了。」

  觀察?此刻,韋靖突然恨透了這個他常掛在嘴邊的字眼。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看她變成一個連自己姓啥名誰也不知道的人?」韋靖對他消極的態度感到大為不滿。

  「唉!我當然也不願意看你的朋友變成這樣,要怪,就該怪那個讓她受傷的肇事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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