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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滕真將帶子重複聽了一次「行了!若他真有什麼舉動,就把帶子送到戚警官那裡。 」

  「聽經理,您——您不擔心嗎?他的口氣很凶,這幾天您可要小心些;那種道上人 物眼中是沒有個『法』字。」

  「我知道了。」

  ※ ※ ※

  滕真一面開著車子,一面注意著後照鏡;後面有一部黑色喜美轎車一直緊跟著他。

  劉俊龍這該死的傢伙!沒想到他動作竟如此之快;早上才下了通牒,晚上就動手。

  算他狠!

  早知他動作如此快,今晚就不約孟穎容了。如今她就在他車上,萬一……他真不敢往下想:「穎容,你會開車吧?」他心中做了個決定。

  「會啊。」她注意到他神情不對。

  「待會兒我先下車,你將車子開回去。」他嚴肅的看著她。「一直開到家,一刻也不准停,聽到沒有?」

  「我不懂——」

  他溫柔的看著她。「不要問,就照我的話去做!嗯?」他真的不希望她擔心,更不 要她受到一絲傷害。

  等他下了車之後,孟穎容就比較有逃走的機會。

  孟穎容與劉俊龍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他應該不至於對她怎麼樣才是。

  孟穎容生氣的看著他。「為什麼你什麼事都不讓我知道?到底怎麼了?假使你不告訴我原因,待會兒你下車,我就跟著你下車。」

  「穎容,別任性了!你這麼做會要了你的命的。」他語氣焦急又不安。「算我求你!這次就聽我的好嗎?」

  孟穎容的心思一時百轉千回,既擔心又害怕。最後,她在心裡打定了主意——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會與滕真同進退;哪怕是在黃泉路上,她也要和他揩手同行。

  滕真見她沉默了下來,以為她答應獨自將車開走,心下倒安了不少。

  按著,他在心中評估著對方會用什麼武器對付他?劉俊龍手上一定會有槍械,所以 他大概會用槍來對付他。一想到此。他便將車開到人潮較少的地方,避免殃及無辜。

  他找到了適當的地點——露天停車場。

  「穎容——」他眼神中閃著奇異的光彩,彷彿即將做一件很重大的決定似的。

  「記車!我一下車,你就立即把車開走,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把車停下來。知道嗎?」

  孟穎容虛應的點點頭。

  從滕真眼中,她看到了無限的依戀。那模樣就好像是他此後再也見不到她了一般。

  他將車子停下來,從後照鏡中他看到剛才的那部車也停了下來。他一把摟過孟穎容,在她唇上重重的一吻——他在下車前又重複了一次:「把車開走!一刻也不要遲疑。」

  滕真走下車後,用背把車門一頂,屈起食指在車窗上一敲,示意孟穎容將車開走。

  孟穎容將軍開往十步來外停了下來,並不離開。

  黑色轎車中走下來兩個體格健碩的男子,其中一個將手上的香煙捻熄,在黑暗中吐了一口濃痰。「滕總經理,我們老大要我告訴你,此刻反悔還來得及,租金也一毛不少 ,請你再考慮一下——」他一面說話,一面亮傢伙。

  是武士刀!

  滕真一看到對方帶的傢伙是刀而不是槍時,心中頓感放心不少。

  劉俊龍大概沒打聽過他的來頭吧!他可是蟬聯了三年的跆拳道冠軍呢!在升高中時 就已是黑帶高手,同時他還會劍道。

  如果這兩個男人身上沒有帶槍的話,他們今天裁定了!

  滕真的目光往黑色轎車內迅速一掃——車上沒有人!這下他可以全心對付這兩個人 。

  「回去告訴你們老大,滕真說出來的話從來沒有收回過;當然!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他一面說。一面從容的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

  「那我恨抱歉了!」剛才那個男子一把將刀砍了過來。

  滕真側身一閃,躲過了這一刀。他將西裝捲向刀鋒,長腿一踢,將那男子手上的武 士刀踢離了手。又一個迴旋踢,踢掉了另一個歹徒手上的刀。

  這些動作俐落而漂亮,顯然是下過一番功夫練來的,頓時讓兩名歹徒傻了眼。

  從沒想過這個看來十分斯文的人也會有此身手。

  識時務者為俊傑!兩名歹徒交換了個眼色從地上爬起來,匆匆地往車子裡鎮。

  孟穎容彷彿虛脫了般的將身子往椅背上靠去;憶起剛才的刀光劍影,她仍是心有餘 悸。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走下車。面對著滕真,她又生氣又擔心,心中真是百味雜陳,亂得她也理不出到底是什麼滋味。

  她走向他,緊緊的擁著他。「你知不知道,剛才我好擔心!」她心跳得很厲害,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著。

  「為什麼不把車開走?」他捧起她的臉。「你知不知道剛才假使他們帶的是槍而不 是刀,你有多危險嗎?」

  「我管不了——」它的話尚未說完,就被滕真身後一把高舉的武士刀給嚇住了。「 小心!」她驚呼一聲,用力推了滕真一把,以身子替滕真擋下這一刀。

  刀光一閃,孟穎容只覺得背部一陣刺痛,雪白的襯衫立即被鮮血染紅了——滕真被眼前的情景嚇呆了!他的眼神中燃著熊熊怒火,面若寒霜的站了起來。

  ※ ※ ※

  滕真將臉埋在雙掌間,混亂的思緒逼得他幾乎快發狂了!

  他怎會如此粗心大意?!他不斷自責著。

  他早該想到那兩個亡命之徒不會如此輕易的善罷甘休的!他該親眼看著他們把車子 開離停車場的……正當他深陷於自責的情緒中時,陳妙芬和孟浩儒夫婦匆匆忙忙的走了 過來。他們一看到滕真,劈頭就問:「穎容怎樣了?」

  滕真痛苦的搖著頭。「她還在手術室中。」他試著冷靜的控制住情緒。「穎容……她不會有事的。」

  此刻他心裡雖然紊亂至極,但他還是得盡量把情緒撫平下來。

  陳妙芬從進來到現在只是一味的哭,孟浩儒拉著她在身邊生了下來。「事情怎麼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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