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臨舟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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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她渾身一顫,終於明白他是在挑逗她。「既然如此,那是否該輪到你回報了?」

  「好啊!」匡雲東放開馬,走到她身前,捲起她的秀髮,湊到唇邊輕啄一口。「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頭髮好迷人?」

  「大多數的人會說我的頭髮又黃又鬈。」她抿著唇,詫異地發現頭髮也有知覺,它們變得好燙。

  「但很柔軟,觸手如絲,既潤且滑。」他又親了她的發一下。

  她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下乾澀的唇,心裡有股慾望,他吻的若是她的唇該有多好。

  然後,他就好像聽見了她心底最深處的呼喊,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溫潤的唇密密地貼上她的。

  「嗯!」她自鼻間哼出一記滿足的輕喟,等待果然能使結果更甜美。

  他就這樣貼合著不動,直過了約半刻鐘,察覺她急速的心跳有轉緩的趨勢,他的舌才開始攻掠她唇腔。

  她微降溫的激情再度被挑起。「唔、嗯……」禁不住張開嘴,她迎進了他的舌。

  他讓自己一點一滴進入她,而且是小心翼翼地……

  她不禁詫異,這是個什麼樣的吻?

  看見她眼底的驚愕,他的舌突轉為狂風暴雨,猛地勾住她的丁香,輾轉糾纏、又吸又吮。

  「嗯,呼--」她的心跳一時急、一時緩,整副心思被他搞得一團混亂。

  情不自禁,她伸出長臂勾住他頸項,讓嬌柔的身軀緊緊貼合他。

  「唔!」似要獎勵她的主動,他的舌轉而突刺她唇內每一處,齒列、舌下、腮幫……無一遺漏。

  那點到即止、又狂猛如海嘯的碰觸,刺激得花非雨的身子抖顫如風中葉。「嗯嗯嗯……」她拚命搖頭,快被他搞瘋了。

  但他還不想放過她,對著她的唇又吸又舔,像要汲乾她唇內每一滴津液似地激狂。

  她融化了,嬌軀化成春水徹底癱在他懷中。

  「非雨,你真可愛。」她或許不美,但自內散發的光彩卻燦爛奪目,尤其在蒙上情慾的面紗後,那份媚態更比天下間最強烈的春藥還要誘惑人百倍。

  她瞇起眼睛,嬌媚地望著地。「真的?」

  「再真實不過。」親了親她白皙的額,他掏出一卷紙軸遞到她面前。「送你。」

  「什麼?」她接過一瞧。「這是……」

  「中士傳來的粹染秘方。」他將她擁在懷裡,愛戀地捲著她的髮絲玩。「可以染出輕柔艷麗的絕佳絲料。」

  「為何給我這個?」她攤開紙軸的手微抖,不敢相信他第一次送禮就如此切合她心。

  「你才取得北原國御用織廠的權利,難道不想一鳴驚人?」他指著她手中的紙軸。「這秘方可助你心想事成。」

  她愣住了,他真的僅她的心;比起珍貴的金銀珠寶、華服首飾,一份能讓她的生意更上層樓的贈禮才是她最想要的。

  只是他從何得知的?她並未向任何人提起啊!

  「為什麼?」短短的三個字,卻是她心底最深切的疑惑。

  「用心。」他輕撫著她柔嫩的頰。「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喜歡你,要立你為 後?難不成你以為我只是說著玩玩?」

  她撇過頭,躲開他的撫觸。「我以為你對我的錢更有興趣。」

  「我不否認,但在我心頭,你佔八分、錢佔兩分;你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就算敗光花家財產,只要我不死,依舊賺得回那筆財富?」

  「因為跟你在一起我很快樂。」他飛揚的聲音倏然變得低沉。「皇宮是個可怕的地方,天下間最美麗的事物,以及最恐怖的東西都隱藏在裡頭。沒有堅定的意志,人們很容易在那裡迷失,人性消磨殆盡,化為野獸一隻。」

  「那你呢?」她突然有點瞭解了,他快樂的外表下藏著黑暗的陰影,那是他心頭最深切的痛。她頓感心疼。

  「我努力把持自己。」他牽起她的手,湊近唇邊啄吻。「可我也是人,也會有動搖的時候,若想永遠保持心志堅定不移,就需要整天整頓攜手並進的伴侶。」

  「伴侶?」他要的不是一個躲藏在王位暗處的影子嗎?

  「對,伴侶。」匡雲東抱起她,與她額貼著額。「我不需要一個只會順從我的女子,只要一個堅強的皇后,能夠伴我同聲歡笑、悲傷,甚至一同煩憂國事、家事、天下事。」

  「所以你選上了我。」因為她的聰明。該高興了,起碼不是為了她的錢;可心裡猶泛酸意,為什麼?

  「我的心挑中了你。」他與她四目相對,讓她可以清楚瞧見他心底對她日積月累的依戀。「心告訴我,有你的皇宮會變成人間仙境,而我渴望那個。」

  酸楚消逝,代之而起的是,一股甜蜜逐漸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所以讓我們趕快結束眼前的一切吧!我想帶你回西荻。」他擁緊她。

  「我不知道該如何與你賭下一局。」她無力地歎息。

  「我……」她囁嚅著。「要不,你替我去收一筆我手下管事一直都收不到的租?」

  「好!「一個刁農,他自信應付得了,作夢也沒想到,她可能布了局刁難他。

  到底溫柔鄉是英雄塚,還是熾情網困住了千金女?賭局未到最後關頭,勝負猶是未知之數。

  第七章

  他上當了!

  匡雲東與花非雨約定的第二場賭局是--收取柳家集的地租。

  她告訴他,柳家集的人不肯交租,任她派出多少人去收都沒辦法。

  他以為……起碼是她誤導了他的想法,使他認定柳家集的人十分惡霸,蓄意賴租不繳。

  但現實卻是……他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一片荒蕪。「這柳家集要交得出租那才有鬼!」一遍地哀鴻、不知旱災了多久,人都快餓死了,又哪兒來的錢交租?

  「花非雨!」輕啐一口後,他高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是我太小看你了,我的錯。」怎料得到她連在與他恩愛纏綿時,都不忘佈局?

  「回家啦!」拍拍機靈的肩,匡雲東率先往回頭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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