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睡著了。」薰衣一說完,便加快步伐衝了出去。
終於--
她成功「逃脫」了。
回想這幾天被墨滔衡牢牢盯住,連打電話都沒機會,實在插翅難飛,幸好她想起書房裡的各式各樣電擊棒,正好派上用場。
於是她偷偷拿了一個,趁著吃晚飯時,從墨滔衡的背後下手--
「妳?!」剎那間,他猛然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怒瞪著她。
薰衣小手還拿著那只名為「閃電保鏢」的電擊棒,嚇得連退兩步,心跳快蹦出喉嚨。「我……我……對不起……」
他試著撐住,但強烈的電流令他龐大的身軀陡然往後倒下,暫時昏迷過去。
好可怕!
她才電了一下,他就倒了。薰衣連忙扔下電擊棒,戰戰兢兢過去探探他的鼻息,那雙黑眸仍惡狠狠的瞪著她。哇!她倒抽一口氣,連滾帶爬的飛奔出去……
現在她站在路旁,迎向冷冷的寒風,只覺得難過極了。
那雙銳利的黑眸、飛揚的冷眉、嚴酷的薄唇,在腦中盤旋……怪了,她為什麼老是想著他呢?
唉,她現在要想的是該去哪兒呢?
去機場買張機票飛回家?
不!那樣還是會被迫嫁給不喜歡的人。
先打個電話給媽媽吧?
對!媽媽一定有主意。
於是,她左顧右盼找公用電話,很幸運的,前面就有一座電話亭。
「薰衣!真的是妳?!」
當她興匆匆的走向時電話亭之際,一個斯文俊秀的男人朝她大叫。
啊,這不就是--
她瞇起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她怎麼那麼倒楣呀?
那男人上前握住她的雙手,「是我,馬詠豪啊!妳忘了嗎?」
當然沒忘記,這人正是害她流落街頭的罪魁禍首。她著火似的抽手,倒退三步,「我我我……還有事,我先走。」
「薰衣,別走!」馬詠豪一把將她拉回,視線落在小行李箱上。
「你做什麼?別拉我,放手啦!我我我真的沒空!」她急得拚命想甩開他。
猛地,馬詠豪鬆開她,一臉沮喪無奈的說:「唉,我知道我人緣不好,也難怪妳那麼討厭我,還離家逃婚。」
面對他直截了當的話,她撇開頭,尷尬的否認,「沒、沒有啦!」
「妳不用不好意思,妳的事我早已聽說了,雖然我很喜歡妳,但也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強,其實妳坦白告訴我就行了,我不會逼妳的,妳也別生我的氣,再見。」
「你--」原來一切都是她庸人自擾,其實馬詠豪是個很明理的君子,並不如外傳那般無惡不作的花花公子。
她還來不及反應,馬詠豪就轉身走了。
望著他的背影,薰衣覺得有些愧疚,單純的小腦袋想了想,覺得自己不應該不瞭解一個人,就先人為主的斷定他是壞人。
「薰衣,」走了幾步,他又回過身來說道,「妳還是早點回台北去,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太危險了,快回家吧,妳爸媽一定擔心死了。」
提到爸媽,她難過的低下頭,瞪著自己手中的行李箱。
「妳怎麼了?是不是有困難,嗯?」他柔聲問,同時打量著她俏麗的身段。
「我……我想回家。」想到家,她差點哭了出來。
馬詠豪上前握住她的小手,俊臉上浮現慇勤的笑,「如果妳願意接受我的幫忙,我這就幫妳安排好嗎?」
「嗯。」她點點頭。
「這樣吧,我們就搭今晚的班機回台北。來,我的車子在那邊,上車吧!」馬詠豪用最輕最柔的聲音說,並且慇勤的接過她手中的小行李箱,示意要她跟著走。
「喔,好……」她忘了馬詠豪是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還滿心感激不已,可是待會兒墨滔衡醒來時,會不會很生氣、很生氣啊?
哎呀!他生不生氣,又關她什麼事?!
不行!不行!她不能再想墨滔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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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
原本以為可以平安無事、順順利利的回家,沒想到那個馬詠豪沒安好心,居然把她載到郊外的一幢別墅。
她詫愕的不肯下車,問道:「我們不是要去機場嗎?為什麼要來這?」
「老實告訴妳也不怕,我目前還不打算帶妳回家。」他溫柔誠懇的眼神霎時變成猥褻的獰笑。
「你……你騙我?」她好怨恨自己學不聰明,竟看不出人心險惡。
「不不不,我可沒騙妳,只不過呢,我想先和妳度蜜月,然後再回台北結婚,來啊,下車。」他得意的說出計劃。像她這樣柔弱,還怕會飛了嗎?
「你別靠過來啊……」薰衣瞪著站在車外的馬詠豪,嚇得抱住她的行李箱連連後退,可憐狹小的車廂裡,根本退無可退。
再看看四周,一邊面臨海堤,一邊是山壁,這郊外好像就只有他們,沒有其他人,難道她就要失身在這個噁心的男人手上?
馬詠豪伸手入車內,用力將她扯了出來,「薰衣,老實說我真的很喜歡妳,而妳爸也答應了這門婚事,妳遲早都是我的人,還怕什麼?」
從他第一次見到薰衣時,她那清新氣質和柔弱風情莫名的吸引他的目光,可是她與他平日所交往的女人不一樣,想得到她必須以「正常管道」進行,所以他才提出結婚要求。
以他傲人的家世及財力背景,事情應該全在掌握之中,不料,她竟然有膽子給他逃婚?!這令他覺得太屈辱、太沒面子了,這口氣他怎麼忍得下?
今晚在香港不期而遇,馬詠豪喜出望外,更下定決心要不擇手段的得到她,到時還怕她不嫁他?
「放開我,救命啊--」薰衣用行李箱抵擋他的侵犯,卻被他用力的甩到一旁。
「躲什麼躲呢?我們也算有緣了,別怕,我們這就進去,我會好好的疼妳。」他一邊說著一邊擁她入懷,表情更邪惡。
馬詠豪的身材高瘦,手修長而細緻,不像她所熟悉的溫暖胸膛,不像那雙厚實有力的大手,墨滔衡在擁抱她時,總是給予她安慰,然而,此刻過多的恐懼讓她幾乎昏倒,發出尖叫聲,奮力的掙扎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