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滔衡點頭,然後拉著她走進電梯裡。
「哎喲!」薰衣走了兩步,倏地呻吟起來,本能低頭往腳上一摸,赫然發現手上染滿鮮血。
血!
一定是先前掙扎,被馬詠豪拖行時弄傷的,此刻鮮血正從傷口湧出。
她只覺得一陣暈眩,被滿手的血嚇得發軟,整個人頹然倒下。
墨滔衡抱住她的身子,沒讓她昏倒在地上,同時,結實有力的雙臂一提,將她穩穩的橫抱在懷,讓她軟綿綿的貼近他的胸膛。
「啊!等等等--」她驚慌的瞪大雙眼,急著想撐起身子,「你要帶我去哪裡?」
「洗澡換衣服。」他言簡意賅,抱著她仍步履穩健,以最快速度前進。
「喔。」她應了一聲,粉臉嫣紅,因為這種話語好曖昧,她只覺得丟臉極了,連掙扎都沒勇氣,生怕引來更多注目。
墨滔衡以最輕柔的動作,將不斷發抖的嬌軀放在床上。
「不、不可以,會弄髒的。」她緊張的抗議著,馬上爬起來,腳上的血已沾染在雪白床鋪上。
「髒了再換。」他只用一隻手,便牢牢將她擺平在床上。
「你你你……哈--啾!」倏然,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溢滿不敢置信,結巴得說不出話來。
老天,他在做什麼?!那雙大手在她身上……摸?!
「我只是想看看妳傷得如何。」他解釋著,大掌托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審視著肌膚上的刺眼紅痕,「妳脖子上有刮傷。」
原來,他是在擔心她呢!
喜悅讓薰衣心頭甜蜜蜜的,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
確定沒有其他的傷之後,墨滔衡伸出手開始脫她的衣服,害她又是一陣尖叫。
「不要!不要這樣……」
「妳在發冷,快把濕衣服脫了!」他嘶聲吼道。
嗄!那不就是要她光著身子?拜託,他是怎麼想的啊?
她雙手緊揪著濕答答的衣服,突然覺得好脆弱、好膽怯。
「把濕衣服脫了,再去洗個熱水澡,不然身體暖不起來的。」他繃著臉,那雙手又伸了過來。
「郡……那我進浴室脫。」她紅著臉跑進浴室,聽見身後的墨滔衡不知低聲咒罵了些什麼。
「動作快!」簡單扼要的命令,教她一點也不敢怠慢。
薰衣脫下濕衣物,調好水溫開始將腳上的血漬洗乾淨,心裡卻不斷回想著墨滔衡為她所做的一切。
當大量的水花洗去她頭上的泡沫時,她哇的一聲,整個人縮在牆邊大叫,「你幹麼?!」
見墨滔衡竟然也出現在浴室裡,怎不教她嚇壞了。
「脫衣服。」沒有三兩下,他就將衣服脫得精光。
「你……還脫褲子做、做、做什麼?」她緊張得結巴,說不出話來。
「洗澡。」他跳到海裡救她,那海水又臭又髒,說實在的全身很不舒服。
薰衣望著他健碩的男性體魄,嚇得魂不附體兼腿軟,「咚」的一聲,蹲在牆角起不來。
他卻驚艷的發現,蒸氣讓薰衣嬌美得如同出水芙蓉一樣,原本白皙柔嫩的肌膚,因熱水薰得一片粉紅,大眼浮上一層水氣,正氤氳的看著他。
「不准……不准看!」她雙手抱住自己,又想伸手遮住他的眼睛,一時間不知怎麼辦才好。
「妳要蹲著洗澡?」他完全不理會,低笑一聲,也蹲下來看她。
「我頭暈。」她難為情的屈膝,小手捂著腦袋,已分不清是嚇暈、熱昏的,還是因為墨滔衡的關係。
「我幫妳洗。」他實事求是的說道。
第七章
「哇--哇哇哇--」
在一陣驚惶、混亂、羞澀、臉紅、心跳之後,薰衣裹著大浴巾被墨滔衡從浴室抱出來放置在床上,再幫她的傷口上藥、包紮好。
他才摸摸她的額頭,問道:「還暈不暈?」
「不暈,嗯……暈。」她的心還在怦怦亂跳,血壓好像都不正常了。
「還冷不冷?」
「冷……熱,有點熱,哈啾--」只因他以那樣炙熱的眼神看著她,才讓她覺得忽冷忽熱。
他轉過頭,走到餐櫃前,拿了一瓶洋酒,又走回床邊。
「做什麼?」薰衣一臉警戒,擔心他又有什麼驚人之舉。
「喝酒。」他的手猛然一抽,開啟了瓶蓋,香醇的酒香飄散出來。
「我不要喝!」她摀住小嘴,好像怕他會把她灌醉似的。
他倒了半杯琥珀色的酒,遞到她唇邊,「喝了酒就不覺得冷了。」
「我我我……蓋被子就行了。」她拉著被子蓋上,一臉堅決的不斷往後退。
「那樣太慢,只能用這種方式讓妳暖起來。」他跟著爬上床,自己先仰頭喝了一大口。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會答應!
她開始嚴重懷疑,這外表嚴峻的傢伙是不是企圖不軌?
果不其然,他上前攬住她的腰,讓她的嬌軀緊貼在他胸前,低頭堵住她的唇,將剛才那口酒全灌入她的口中。
「你不可以……咕嚕……」她無助的想轉開頭,卻讓他又按住了後腦,繼續將酒灌到她嘴中。
酒沿著她的唇角流下,讓他忍不住以舌尖舔吮,她驚駭的雙手握拳想反抗,可是……朦朧之間,她卻虛弱的閉上眼,鬆開拳頭,身體微顫的倚靠著他,被他灼熱的體溫熨燙著。
「這是妳自找的!誰教妳這麼誘人……」他用火熱的雙眼盯著她,下一秒又吻住她的唇。
這是個絕對霸道佔有的吻,她只能被吻得昏沉,大手也在被子上游移,摸索她竊窕的曲線,雖然隔著被子,她依然能夠感受到那雙大手正散發出無比熱力。
她輕顫的抓著他的肩,不知如何是好,理智告訴她該推開他、逃離他的,卻又渴望他緊緊抱住她,抱得緊些、更緊些。這就是吻的誘惑?還是墨滔衡的魅力?
他將她攬靠在肩膀,有力手指探進被子裡,撫著她顫動的嬌軀,沙啞的低喃,「給我……更多!」
「不!不要碰我,這樣是不對的。」指尖粗糙的碰觸,使薰衣稍稍恢復一些理智,慌張的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