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子望著他端看自己的神情,不由得感到萬分驚恐,覺得自己好像廉價的商品被人肆意地觀賞。她想別過頭去,卻拗不過抓著自己下顎的有力右手,他讓自己完全沒有逃避的餘地。
天啊!他認出自己了嗎?夕子在心裡低喊著,祈求著不被認出來。忽然,她感到一陣熱氣襲來,他竟然將柔軟濕潤的唇覆在她不曾有人探索過的小嘴上。
夕子頓時感到一陣暈眩。他到底想幹什麼?他應該把自己扭送到警察局去才對,不應該像是使用私刑般地對待自己。她是堂堂的石川家千金小姐,怎麼可以任人糟蹋?她絕不能讓他得逞!
她使盡全身吃奶的力氣、手腳並用地拚命抵抗,她不可以讓這個相遇不到半小時的陌生男子如此放肆地對待自己,即使她有錯在先,他也不該這樣的……
義徹不理會夕子那微不足道的花拳繡腿,他將她抱到起居室的柔軟大床上,然後像中了魔咒般的失去理智,放肆地在她紅潤的雙唇、雪白的粉頸,以及誘人的胴體上留下自己熱情的印記,並且褪下她那一身的黑衣服。
他知道她非常恐懼,也拚命地抵抗,可是義徹就是無法停止自己對她身體的極度渴望。
他原本只想逗逗她、吻一吻就算了。可是這一吻卻讓他感到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她激起了他內心中的那把慾火,他無法讓自己就這麼平息下來,除非他要了她……
不過知了多久,夕子才逐漸地清醒過來。
當她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地昏躺在陌生男子的懷中時,羞愧得簡直想一頭撞死算了。
她看見自己雪白的肌膚上到處都有青青紫紫、怵目驚心的吻痕,還有床單上那證明已不是處子之身的紅漬,以及下腹所傳來的痛楚感,她簡直不願意相信自己的一生竟然就這樣毀在一個連姓名都不知道的男人手裡。
她覺得自己把石川家的臉都丟盡了,竟然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做出如此骯髒、齷齪的下流事情,她美好的一生全毀了,全毀在這個男人的手裡,想到這裡,她不由得難過地哭了起來……
義徹在睡夢中隱隱約約聽到了女人的哭泣聲,他向來最討厭女人的眼淚,以往總是會嫌惡地推開想偎在他的懷裡哭泣的女人,可是現在所聽到的哭泣聲,卻讓他感到心痛,讓他想要把她抱在懷裡好好疼一疼。
他醒過來,發現夕子坐在他身旁,緊拉著被子遮掩她誘人的雪白胴體,然後縮著身子、頭埋在雙膝間,哀哀切切地哭了起來。
她哭得很傷心,令人聞之心碎……
義徹看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才完全記起自己昨晚對她所做的好事。
「哦,我的天!我簡直連禽獸都不如!」他非常懊悔地暗罵自己。
他不是故意的,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失去理智如此對待她,他從來不曾強迫任何女人,直到遇見她……
更令義徹感到罪該萬死的是,他沒想到她竟然還是完璧之身。原本以為像她這種被黑社會控制,利用來犯罪偷竊的女賊,在那種複雜的社會環境下,她不可能是第一次,沒想到……
義徹憑著自己主觀的猜想,把夕子當成是被黑社會所利用的逃家少女。這種利用毫無謀生能力的逃家小孩或是孤兒來犯罪的例子在日本時有所聞,也因此他才會把她想成是在那種複雜環境下成長的女孩,否則一般家庭的女兒怎麼可能會有一身經過訓練的靈活身手呢?
義徹看見她梨花帶淚的可憐模樣,不禁心疼地伸手將她擁入自己溫暖的懷中,用著極期溫柔的語氣安慰她,這可是他打從娘胎出生以來第一次對女人如此的溫柔。
「不要哭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原本以為他這溫柔的話一出口,她便會含著淚點點頭,然後柔順地依偎在他結實的胸膛,沒想到夕子卻……
「你會負責?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你以為我是阿貓阿狗啊?」夕子聽到他所說的話後,立刻停止哭泣,把頭抬了起來,用力地推開想擁自己入懷的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動作,連續給了他兩巴掌,狠狠地大聲說。
「你……」
義徹萬萬沒想到這小妮子如此潑辣,他的好意竟被她當成狗屁。他所謂的願意負責,是表示願意不計較她的身份將她娶進門,讓她成為天地集團的三少奶奶,這項殊榮不知是多少女人所渴求的,誰曉得她卻不知好歹,不但抹煞他的好意,竟然還敢打他?!從小到大他的父母不曾捏他一下,而這位在黑社會鬼混的小太妹竟然打了他……
義徹向來非常自負,並且相當大男人主義,他不能容許自己被任何一位女人打,即使是他的妻子也一樣。於是他抓起夕子,將自己的右手高高地舉了起來……
當他準備揮手打下去的時候,看見了夕子仍然腫脹的嘴唇,以及雪白肌膚上到處都有的明顯吻痕,那青紫色的痕跡似乎提醒著他,他已傷她夠深了,怎能忍心再傷害她呢?
義徹望著夕子一臉準備受死的絕望表情,心疼地用力將她拉回自己的懷中,再次霸道地、狠狠地吻著她,並且低聲警告著:「不准再打我,知道了嗎?」
「不要……」
夕子的恐懼再度地傳遍全身,她無法再次忍受他對她身體的蹂躪,與其再一次被他強行佔有,她倒不如死了算了。可是此時的她手無寸鐵,竟然連求死的機會都沒有,夕子不禁難過地流下淚來。
「羽揚大哥、知臣,快來救我……」她下意識地喊叫著,現在才明白石川老爺的用心良苦。她不應該甩開知臣的,否則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義徹那處罰性的狂吻忽然停了下來,當他聽見夕子口中叫著其他男人的名字時,覺得自己好像被狠狠揍了一拳,原本像是鼓風爐般的熱情,一下子就被冰水澆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