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子得到了喘息的機會,連忙想要脫身逃離他,卻被他的大手緊緊地抓住手腕,將她弄得好痛。
只見他以一種極其冰冷的語氣,面露殺意地抓著她問:「那兩個男人是誰?」他的威勢令人感到心寒,彷彿想把羽揚和知臣殺了。
義徹生氣自己沒有想到,有如天使一般的她,一定早就名花有主,心有所屬。對於自己忽略掉這一點,他感到非常生氣。
是的,他要她,他要她完完全全成為他的女人,不要從她口中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他無法忍受她的心中有別的男人,否則他會抓狂,他向來是很霸道的。
「不關你的事。」
夕子別過頭去,她從來不曾如此恨過一個人,現在終於知道恨人的滋味了。
「哼,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我們有得是時間慢慢磨。」他用著邪惡的口氣對她說,想要再次地吻上她。
「你休想!」
夕子這次學乖了,不會讓他有任何機會輕薄她。她快速地翻了個身,從床鋪上滾下來,滾到她的黑色背包旁,迅速地拿出一件衣服套了上去。
義徹並沒有追上去,反正她也逃不掉,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想怎樣。
只見她忽然想到什麼似地,轉過頭來對他說:「喂,你剛剛說要負責的,現在我要求一千萬日幣來當我的遮羞費,請你開支票吧!我要即期的。」
夕子的表情和剛才完全不同,她用著極其貪婪的語氣及神情,向義徹提出索取遮羞費的要求,並且極力隱藏住顫抖的身子。
「一千萬日幣?你的要求就這樣?」他坐在床鋪上猜想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對於她態度的忽然轉變,他感到十分懷疑。當他接觸到和其他低俗女人沒有兩樣的貪婪眼神時,覺得自己好像上了個大當。
他忽然明白了,原來自己無意間掉入別人所事先設計好的圈套,她只不過是利用較高明的詐術和他作了趟桃色交易。
想必此時他如果不答應她的話,馬上會有男人拿著相機及照片出現在房裡,然後威脅著要將他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刊登在各大報上。以他身為天地集團三少主的身價而言,一千萬日幣實在是不算什麼。
哼!原來是個仙人跳。義徹想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才發現自己中了圈套。
打從這位女飛賊潛入他的辦公室卻只拿走徽章,而不偷走其他有價值的物品時,他就該想到她的目的並不是那麼的單純。怪只怪自己一時被她迷惑,被她有如天使般的清純面孔唬住,所以才會不顧一切地要了她,而說不定她早就不是完璧之身,那玩意兒只不過是她用來瞞天過海的把戲罷了。
義徹愈想愈生氣,很想知道自己如果不答應給她錢的話,事情會如何發展。
可是他無法狠下心來拒絕她,他寧願當作自己真的和她作了桃色交易,看見她吻著支票心滿意足地走出去,也不願意看見其他男人真的拿著相片來威脅他。
天!都已經上了她的當,你竟然還護著她!
義徹無法理解地打了自己一拳,然後在床頭櫃的抽屜裡翻出支票本,洋洋灑灑地開了張支票遞給她。
「哇!多謝啦,義徹先生,希望下次還有機會為您服務。」夕子故作開心地接過那張填上一千萬日幣且簽著蒼勁大名的支票。
她真的料中了!眼前的這名男子就是天地集團的三少主——天地義徹,也就是天地組的神秘社長。
她壓抑住心中的那股憤怒與恐懼,知道唯有讓自己的行為使他感到厭惡反感,她才有機會脫離他的折磨,否則他不知會把自己欺負到什麼時候。
現在的他一定認為自己只不過從事肉體交易的女人,否則他不會以如此輕鄙嫌惡的眼光望著自己。
夕子強忍住即將決堤而出的淚水,拿著支票及背包正想奪門而出時,卻被他喊住。
「等一等!」
義徹裹著床單,走近夕子的身邊,再次深深地看著她,令人猜不透他深沉眼神裡的情緒。
夕子原本以為他一定是心有不甘,想要給自己狠狠的一巴掌,於是她閉起眼睛,不準備反抗地等著。
沒想到義徹卻忽然擁緊了她,然後給了她深深的一個吻;良久,才喘著氣地離開她的唇。
「你走吧!」
他冷酷的丟下話,先解除了監控系統,然後才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浴室。
夕子難過地看著他的背影,不明白他為何要給自己如此難忘的一吻。她伸手揮去臉上的淚水,奪門而出,不懂自己的淚水所代表的意義是什麼?
難過?傷心?恨意?亦或不捨……
第五章
「羽揚,夕子小姐剛才不是和你在一塊嗎?為什麼我到處找都找不到她?」知臣焦急的問。甲板上的人潮已逐漸散開,卻到處不見夕子的藍色身影。
「不可能啊,夕子剛才告訴我要去找你和裡莎,她嫌你們兩人動作太慢,所以就丟下我去找你們,會不會你們在走廊上錯過?」羽揚猜想著。
這時裡莎也站到甲板上了,她的臉部表情因為知臣與羽揚的對話而顯得非常不自然,似乎非常緊張。
「羽揚,你剛剛有沒有注意夕子小姐身上是否有帶著背包?」知臣開始感到心神不寧,如果夕子在船上和他玩躲貓貓那也就算了;如果她人不在船上,那就糟了。
「有啊!我還問她為什麼不把那麼重的黑色背包放下來,她告訴我包包裡面都是非常重要的東西,絕不能離身的。」羽揚回答,同是不明白知臣為何要如此緊張。
「糟了!夕子小姐溜下船去了。」知臣懊惱地責怪自己太過粗心大意,早該懷疑夕子為何會突然想要搭乘這種無聊的觀光游輪,這不符合她向來喜歡東奔西跑的個性,原來她早就計劃好了。
「什麼?夕子下船去了?!可是我在開船前一刻還看見她。」羽揚難以置信地反問。
「一定是的。不行,我不能放著夕子小姐一個人到處晃,那太危險了!我必須馬上下船去找她,也許還追得上。」知臣簡直快急瘋了,他有股非常不好的預感,彷彿夕子這一走就不會回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