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控令他想也沒多想,信誓旦旦地道:「待會兒我就通知傳媒,肯定讓我們的婚姻關係明天上頭條,如果這是你要的。」
他是認真的!
他何嘗不想讓兩人的關係公開,讓她名正言順的成為自己的老婆?但在她先入為主的觀念中,仍然認定他對她的感情只是表面的,只是在演戲。
如今好不容易聽到她親口說出的控訴,怎不教他心生雀躍?
只要她一句話,他會辦到!
然而,就在他雀躍不已時——
「我不需要!」
她才不領他這種虛偽的情,那只會讓她覺得噁心極了!
只不過,他那認真的神情著實嚇著了水若彤。
他是想報復她,對吧?
他狡猾的想要利用媒體來進行他無止境的報復,在他倆之間的關係宣告結束後,社會大眾異樣的眼光及對女性不平等的待遇,恐怕會讓她無法在這個社會上立足,同時也讓這個報復永無止境的持續下去。
真是高竿哪!
風毅聽到自她嘴中說出的不屑及抗拒,深深刺傷了他的自尊,怒火也再一次蒙蔽他的理智。
「不需要?」他輕哼地譏笑道:「你是怕咱們的關係一旦公開,你就再也無法明目張膽的同男人逍遙快活了,是吧?」
惡意的污蔑、譏笑的神情,令水若彤難受得無法面對他。
她使盡全力的推開他,奮力站起身,無奈雙腿卻劇烈的顫抖著。
她恨,恨自己是如此軟弱、如此不堪一擊,任憑他無情的言語再次劃開她胸口上的傷口,她好恨!
她止不住的顫抖,讓他看了於心不忍,可他壓抑下自己最真實的感覺,沒有任何表示。
一顆心像被千刀萬剮般難受,水若彤用力吸了口氣,「讓我們的關係就此結束吧!那對你、對我而言都是最好的解脫。」
當一個女人被傷得這麼重、這麼深時,她的心早已死了。
「不!我不准,我不准!」風毅失聲怒吼。
在水若彤尚未來得及反應前,他硬是將她的雙臂釘在兩側,令她動彈不得。
「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他的手臂緊緊扣住她,雙唇倏地欺壓而下,肆虐著她的甜美,
「當然是要滿足你對男人強烈的生理需求……」
為了取得她的信任、讓她試著接受自己,這些日子以來他壓抑著對她強烈的渴求及慾望,極力想討好她,用溫柔和真心對待她,可這一切換來的只是她一味的抗拒、逃避。
他不甘心,不甘心哪!
搖著頭,水若彤極力想推開他。
風毅的雙唇繼續壓迫她的唇,舌頭在遇上她緊閉的齒關不得其門而入時,惱怒地命令:「張開你的嘴巴!」
水若彤緊閉雙唇,雙手拚命地推阻、揮動著,拒絕他無情的肆虐。
攫住她揮動的雙手,風毅惱怒的咆哮:「你眼底還有我這個做丈夫的嗎?別的男人可以品嚐你的身子,我這個做丈夫的反而不行!」
不,不是這樣,不該是這樣的啊!為什麼他要如此傷害她?
這莫須有的罪名,字字刺耳的話語將她徹底打入痛苦的深淵,摔得支離破碎。
累了,她真的好累,累得不想再多費唇舌為自己做多餘的解釋。
她還是拒絕他!
難道他的改變不足以證明一切嗎?
痛苦的眼蒙上一層霧,風毅啞聲問:「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有能耐挑起我的怒火?」冰冷的雙眸終於增添幾許暖意,柔情以對。
正想開口反駁的水若彤,小嘴一張反而給了他大肆掠奪的機會,如願地品嚐她口中的甜汁,極力汲取。
風毅緩慢的將水若彤壓向椅背,以噬人的飢渴吻她,挑逗大於溫柔,沒有一絲感情成分;等他滿足地蹂躪她的紅唇後,才抽身凝視她,表情是那麼深不可測。
水若彤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龐,語帶哽咽地道:「我的感情只忠於你一人,以前是,以後也是……」歎息一聲,她終於軟下身,緊緊的靠在他身上。
女人都這麼容易心軟嗎?
是的,至少可以肯定她是。
水若彤終究無法欺騙自己,因為她的身體已慢慢沉淪,沉淪在他的柔情裡,不可自拔。
她什麼都不想、不計較了,就讓他強壯的身體支撐著她,就讓她暫時放棄受傷的自尊及心靈,拋開嫉妒、拋開心痛,好好的享受這得來不易的甜蜜吧!
風毅一雙眼鎖住她好久好久,似乎想望進她內心深處,然後低喟一聲,便動手解去她身上的衣物,也一一卸除自己的。
夜,很漫長。
心,漸漸麻痺……
「你找我?」
停在總裁辦公室門口,水若彤不願再靠近一步。
終於等到她的出現,風毅心中翻攪不定、為之起伏的擔憂才放了下來,隨之湧上的是熾燃的憤怒。
她為什麼站得那麼遠,一如從前?
憤怒的站起身,他趨前粗魯的一把將她拉了過來,怒聲問:「你架子未免擺得太大了,現在才來上班!」
水若彤不語,任他粗魯的搖晃自己的雙肩。
「說話啊,我等著你的解釋呢!親愛的老婆。」
一整個上午,他的心被焦急深深籠罩住,不知道她去了哪兒?不知道她是否出了意外?更不知道她……
憂心如焚的他,這才發現自己對她的瞭解實在是太少了,這認知令他痛心極了。
就在他為之懊惱時,腦海中猛然浮現好友及弟弟的勸告,不由得慢慢回憶著這段日子來,他和她相處的點點滴滴……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已愛上水若彤,更為她瘋狂。
然而,坦然面對愛情來臨的他並不好過,相反的,對她的愛讓他的佔有慾及猜疑心更深了,深得令他無所適從。
他不知道愛一個人竟是如此困難。
她就像一陣輕風,時而向東時而向西,教他捉摸不定。
第8章(2)
「遲到是我的不對,我道歉。」深深一鞠躬,她誠摯地致歉。
「我不想聽你的道歉。」她的道歉讓他升起一股莫名的心慌,聲音從齒縫間迸了出來,「我要知道昨夜你去哪兒了,為什麼一夜未歸?」粗暴的口氣淹沒他滿腔的擔憂,聽起來像是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