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而言,天下沒有不可能的事。」尤其是收服女人心,他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你對我說這個做什麼?」
「警告你別靠近她,多看一眼也不許。」剛剛他只不過提了她一句,瞧高涓那發亮的眼,,沒安好心。
高涓好笑的搖頭,落寞的神情一閃,「我要走了。」
「真走假走?」
才邁開的步子停住了,高涓警覺的回眸,「什麼意思?」
「我以為你會有興趣留在蘇州。」
「我不懂……」
「沒關係,你會懂的。」秦日笙莫測高深的一笑,「這是你將功贖罪的大好機會,可得好好把握。」
他打算把這個其實還算是個人才的人留在身邊替他做牛做馬,打理商行內的瑣事,所謂不用白不用,他這樣善待他,他鐵定做到死也不會埋怨一句,算來算去都是一筆划算的買賣。
深夜的芙蓉閣內春光乍現,吟哦的嬌喘,交疊的一雙人影,起伏的身體奮力衝刺著,像要把體內最後一絲精力搾乾。
「該死的,要我!」杜雙雙嬌斥一聲,指甲深深的陷進男人寬大厚實的背上。
「你這騷娘們。」男人低咒著,更加賣力地取悅她。
杜雙雙尖叫吶喊,整個人不住地扭動。
「再叫啊,叫大聲點,老子聽了才爽!」
「啊!啊!你要死了,要我叫也得你再加把勁才行。」杜雙雙做作地叫了兩聲,倏地伸手將身上的男人給推開,拉了一條薄被掩身,面紅如霞。
男人被推開,也不生氣,笑笑的倒躺在床上,眼睛一閉就要睡去。
杜雙雙不悅的伸手推他,「喂,現在怎麼辦?」
「把那老頭殺了算了。」
「你瘋了?殺了他,秦家的家產也落不到我頭上。」只有留著那個老頭當傀儡,她掌實權,面對秦家的宗親大族她才站得住腳,再說還有秦日笙這個正主兒呢,秦垣一死,只怕她一個子兒都撈不到。
何況,她知道那老頭疼她,因此她從來沒想過要除掉他,只要他繼續埋首書齋不管事,他永遠會是秦家的主人,她也永遠會是秦夫人。
錯就錯在秦垣辜負了她,無法滿足她的需要。自從公公死後,月軒又體弱多病,他就一直沉浸在書齋裡而冷落了她。
她是個女人,有欲有求,他卻根本不想碰她,連她一絲不掛的躺在他身側,他也無動於衷。
他的哀慟讓他的心死了,身體也跟著死了!
「是啊,秦日笙一日不除,我們就永遠拿不到秦家的家產。」只要秦日笙不在這個世上,秦垣一死,杜雙雙就能名正言順地繼承一切。
「還有星梅呢。」
「那個女娃容易處理,把她嫁掉不就沒事。」
杜雙雙眼兒一勾,冷笑道:「你倒都想好了。」
「那種事踏出一步就回不了頭,我能不戰戰兢兢?」
「那阮湘呢?」
男人邪邪一笑,「跟秦日笙一併解決。」
「你更狠。」
「我可是為了你。」
「為了我?」
「是啊,那一夜究竟是誰看到我們還不確定,若不是小荷就定有他人,如果沒有其他人,那她必定也會找機會把當夜所見告訴秦日笙,雖然現在還未東窗事發,不代表我們以後就會平安無事。」說著,男人從床上跳起來,從衣袋裡找出一隻繡花鞋遞給她。
「做什麼藏著一個姑娘家的鞋子?」杜雙雙一睨,不悅道。
「這可是我花了大半個時辰才找到的,這只鞋的主人八成就是當天深夜裡看到我們的人。」
「喔?」杜雙雙瞅他一眼,「那就有頭緒了。」
男人一笑,「我已經查到這只鞋的主人是誰了。」
他可是拿著這只繡花鞋偷偷問了好幾個丫環才查出來的。
「誰?」
「阮湘。」
「所以……她非除不可?」
「沒錯,而且得越快越好,否則等秦日笙查出全部事實而告訴秦老頭,我們就不必在這裡混了。」
自小菊在秦府裡失蹤之後,小荷就讓秦日笙調過來伺候阮湘,這一日午後,望月軒內突然出現了一堆家丁奴僕,他們身上扛著一箱箱的東西浩浩蕩蕩地走進園內。
「少夫人。」為首的家丁躬身行禮。
阮湘看著他,微微的皺起眉,「你們這是……」
「這些都是二少爺要我們送過來給少夫人的綾羅綢緞及珠寶首飾。」
「整整十大箱都是給我的?」阮湘瞪大了眼,秦日笙瘋了嗎?
「是的,少夫人。二少爺說您不喜歡的可以分送給下人,或者遣人送給湖州的娘親。」來人克盡職守的報告著。
「我不需要這些東西。」阮湘淡然道。
這個男人是存心替她找麻煩嗎?整整十大箱,她哪有這麼多人可以送呢?放著又佔地方。
「少夫人,二少爺說這些都是蘇杭一帶最新的花色,其他地方找不到的,全都送來給您了,另外那些首飾珠寶也是最新款的樣式,是京城內都少見的精緻極品。」
十大箱的箱子被掀開了,一一呈現在阮湘面前,她只消一眼就知道箱內的每一匹緞子都是上等的絲綢,最令人讚賞的是它們針功之細膩精巧,簡直是巧奪天工,美得令人花了眼。
一旁的小荷看得眼紅,心也痛了,少爺何時曾這樣待過她來著?那一夜她差點被打死,他讓人送上一隻簪花,她就樂得飛上天,以為自己的心意終於有所償,畢竟二少爺花名在外,卻不曾染指過府內的任何丫環。
她還癡心妄想的以為自己會是他傾心相待的惟一。
為婢為奴她都不在乎,她只要他能正眼看她,抱她一次……昨日,蕭總管拿著一隻繡花鞋來問她,她才知道那只鞋的主人才是他本來要找的偷兒,她一瞧就認出那只鞋正是少夫人之前常穿的。
「那晚或許是我誤會你了,偷兒可能真的另有其人。」
「蕭總管的意思是?」
「你識得這只鞋子的主人嗎?它的主人可能才是我要找的人,那個人定是偷了東西匆匆忙忙跑走,才會掉了這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