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再跟著我!」風御海終於站定在他面前,非常嚴肅的看著他,「你現在就給我滾上去,我不 要再看見你!」
「大哥,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你有這麼好玩的事怎麼可以少我一個?走吧!我們快上車!不然游 戲怎麼玩下去?」說著,風淮恩拉著風御海的手臂便往他停放的車子走去。
風家的兄弟都是自己開車上班的,這是一種家傳的簡樸美德,不過他比較喜歡解釋成大家都希望有 自己的獨處空間,不過,這當然不包括風琉璃,因為他有一個二十四小時的保鑣順帶免費的替他開車。
「淮恩!」風御海瞇起了眼,沒想到他竟然讓自己的弟弟擺了一道。
「回家了,大哥,上車吧!」風淮恩將風禦侮推上車,修長的雙腿逕自跨進駕駛座。
「風准恩!你……」
「不看醫生也要好好休息,大哥你先睡一覺,一會就到了。」風准恩自說自話,壓根兒不再理會風 御海那著急不已的眼神。
車子像風一樣的衝出風城大樓往郊區的別墅開去,時速高達一百二十公里……
** ** **
「老大,車上多了一個人。」
「誰?」
「風淮恩,風家二少爺。」
狄晏微微一笑,「太好了。」
「老大的意思是?」
「讓他們黃泉路上有個伴。」
「可是我們的對象是風御海,老大。」他們不是不隨便殺人的嗎?任務以外的人他們通常都不動, 不是嗎?
「那是他自投羅網,不是我們的錯。」狄晏看了這名監控室的小子一眼,對他竟敢質問他的行逕感 到不可思議。
「可是……」
「照我的話做!」狄晏又看了這名小子一眼,才緩緩的走開。
「做就做,風淮恩,風禦侮,你們可千萬不要怪我啊……」
啟動了炸彈引爆裝置,螢幕上的車子在瞬間轟隆隆地陷於一片火海之中……
** ** **
風元帝才一下飛機,正急著要去警察局要人,不料卻讓蜂擁而上的大批媒體記者困住,他隻身一人 ,沒有隨從,沒有保鏢,縱使機場的警衛人員替他擋住一些人潮讓他順利通過,但記者們的問題與閃爍 不已的鎂光燈,卻依然打擾到他的入境。
「這是在做什麼?」他怎麼不知道他一下子便像電影明星一樣紅了?入關還得讓記者包圍?
「風先生,他們是要採訪你,已經在機場苦苦等了兩個小時。」
「採訪我什麼?我有什麼好採訪的?」遺產都還沒公佈,有什麼新聞可以炒?挑起眉,風元帝依然 往前走。
「聽說好像是因為風先生的兩個兄弟,在兩個多小時前,因車子高速失火爆炸而死,所以這些記者 都跑來探訪你……」因為懷疑你跟這宗爆炸案有關,懷疑你為了遺產謀害兩個親弟弟。
話說到一半像是被消音了,多話的警衛衣領被風元帝提了起來,「你說什麼?什麼爆炸? 什麼兩個 兄弟? 你說的是誰?」
「風先生……」警衛被他寒冽的口口光嚇得說不出話來。
「說!你說的是誰?」風元帝的眼神幾乎想把對方給殺了。
「就是風御海和風淮恩……」
警衛的領子被鬆開,風元帝抿緊唇,大跨步的離開機場。
兩名員警見到他時迅速的走向他,「風先生,麻煩你跟我們到警局走一趟,做一下筆錄。」
風元帝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我要的人呢?」
「雪小姐正在局裡,風先生。」員警對風元帝恭敬的態度,一點都不像是在請嫌疑犯。
為什麼他們這些吃公家飯的要看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的臉色?人家明明是殺死兩個兄弟的嫌疑犯 ,他們還得像貴賓一樣的招待他,替他找人,替他開車門,替他倒水……真是嘔啊!
聽到雲采晨已經在局裡,風元帝二話不說一腳跨進警車後座,不耐的催促道:「快開車!」
「是!風先生,很快就到了,很快。」還嘔著的員警低聲下氣的道。諾,現在還成了對方的司機, 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 ** **
啪啪兩巴掌火辣的甩在雲采晨的臉頰上,打得她頭暈目眩,整個人往旁邊摔去,撞上檔案櫃。
「還不承認你偷了風先生的東西!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女警看了她 楚楚可憐的模樣就討厭,這種女人最會討男人歡心!要不是如此,憑她怎麼有能耐可以偷得了風元帝的 東西?嘖!
臉頰是灼熱的痛著,可是雲采晨的全副注意力都在剛剛的新聞快報上頭,對面前不斷審問她的女人 根本不想搭理。
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真的不敢相信這些事是真的!
她才剛剛離開他不到五個小時,他竟然真的殺了風禦侮,而且連風淮恩也不放過! 不,這不是真的 ,他不會這麼做的,不會的!
「雲小姐。」
又有人在叫她了……雲采晨煩躁的閉上眸子,將臉埋進掌中。
「雲小姐——」
「滾開!不要再問了!我說過沒偷他的東西,你們再問一百句、一千句我的答案還是一樣沒有,有 事情你們等我的律師來了再說。」雲采晨頭也不抬的冷著聲道。
這些警察真的很有本事把人逼瘋,死的可以說成活的,黑的可以說成白的,風城家族的勢力由此可 見一斑。
她已經打電話給大哥,讓他派律師過來保釋她,從她打算離開風元帝開始,她就已經把行程通知大 哥,她告訴他會到新加坡跟風御海舉行婚禮,她告訴他不會讓他失望……
她不要他因為她的緣故而傷害到風元帝,沒想到卻因此間接害死了風御海和風淮恩……
老天!她好想殺了自己!
「雲小姐,我們不是要再問你問題,而是風先生來了,你最好乖乖跟我們合作。」
聞言,雲采晨眉眼一抬,風元帝的確就站在那裡看著她,高大的身子背著光,像是地獄來的使者, 渾身透著一抹凍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