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我送你回家。」
一隻手拉起像個小孩坐在地上哭的她,驀地,哭聲停了,她仰起一張臉來看著那隻手的主人。
「紀子嵩……」
「是我。」紀子嵩憐惜的伸出手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別哭得像個孩子似的,走吧,我送你回家。」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跟著你來的。」
「你跟蹤我?」
「我關心你。」紀子嵩無奈的瞅著她,「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嗎?男朋友關心自己的女朋友是天經地義的事,不是嗎?」
「你……都看到了,還要當我的男朋友?」楚薇別開臉,覺得抱歉又難受,因為自己傷害了他,也讓自己不好過。
「我看到什麼?我只看到你像瘋了一樣從飯店跑出來,除非你真的變成瘋子我才會不要你。」
「你……」他當真什麼都沒看見?她有點懷疑的瞅著他。
「回家吧,乖女孩,不管你遇見什麼傷心事,你還有我呢。」他朗朗一笑,彎身將她抱起,伸手招了一輛計程車。
「你的車呢?」她任由他抱著,因為她發現自己的腿似乎一點力氣也沒有,而且還受了傷。「追你比較重要。」
「嗄?」
「我若開著車怎麼追得上你?所以它被我拋棄在飯店門口了。」見她一臉茫然,紀子嵩開玩笑的解釋,「怎麼樣?我對你夠好吧?你要怎麼樣報答我啊,小美人?」
楚薇幽幽地看著他,心柔柔地一動,「以身相許好了。」
微微怔愣,他將她抱上計程車,故意漠視她的話,也漠視她那將要慷慨就義的眼神,沒想到兩人回到她住的套房後,她卻主動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湊上她粉嫩的唇瓣。
「抱我好嗎?」她要求著。
「你受傷了,我先幫你處理傷口。」他拉開她圈住他頸項的手,朝她溫柔一笑,「家裡有急救箱吧?在哪?」
楚薇搖了搖頭,「沒有。」
「那我出去買,你在家等我。」紀子嵩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起身,像逃難似的離開她的住處。怔怔地瞪著那扇被關上的門,她又有股想哭的衝動,為什麼男人總是拒絕抱她?她很醜嗎?還是她真的一點吸引力也沒有?歐席亞如此,紀子嵩也是如此。
那個在飯店房間的女人模樣突然間躍上她的腦海,是不是男人都喜歡那種精緻又風情萬種的女人?是不是男人都偏好那種身材火辣不已的高挑女郎?而歐席亞就是因為她的純真所以不要她?
該死的!她竟然到現在還在想這個可笑的問題,他不要她是他的損失,她為什麼要覺得屈辱與難受?
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楚薇迅速的抹去淚,蹬著腳跳去開門,門開了,站在門外的不是預期的紀子嵩,而是此刻應該在飯店裡跟人翻雲覆雨的歐席亞。
楚薇一愕,下意識地想將門關上,歐席亞的長腿卻已先一步跨入室內,並順手鎖上了門。
「你……想幹什麼?」望著朝她一步步逼來的歐席亞,楚薇竟有著莫名的心慌與害怕。
他看起來跟往日的優雅從容不同,一語不發的神情中透著冷冽,深不見底的眸子隱含些許躁怒,他看來真的像只隨時會撲上前來的豹子,讓她不由自主地直往後退。
「你真的這麼作踐自己,非得讓男人抱你不可?」兩手一伸,他將她因在他的長臂與牆角之間,讓她動彈不得。
腳上的傷再怎麼疼,也沒有他說的話來得讓她痛楚,他看起來好恨她,像是想用他的雙手掐住她的脖子一般,溫柔的眸光不再,有的是一份前所未有的輕蔑與痛心。
他瞧不起她、輕蔑她?這還不只,甚至還污辱她!
「這關你什麼事?歐席亞。」她高昂著下巴,輕輕地吐出一句。看著他在一瞬間變得益發鐵青的臉,她還是不後悔自己說出這樣傷人的話……如果她的話真的傷得了他的話,如果。
聞言,歐席亞修長的指尖驀地握拳,控制不住地擊向堅硬的牆面,發出咚一聲好大的巨響。
「這當然關我的事!我們曾經是……」話說到一半,他只能挫敗的低吼出聲,硬生生的收回接下來要說的話。
「曾經是什麼?」她因他的拳風掃過一抹心驚,但是她更關心的是,他語調中那股濃得化不開的悲傷。
沉默突然橫亙在兩之人間,過了好一會,歐席亞急促的呼吸愈來愈靠向她,下一刻便將臉埋進她的頸窩裡。
「不管是什麼,我都不容許你屬於別人。」他低喃著,吹在她頸項間的氣息引發她不住地顫抖。
他察覺到了,嗅著她身上發出的淡雅香氣,他再也克制不住體內那股強烈的騷動,精實的身體貼向她,將她著著實實地壓在牆面上抵著他的灼熱。
「歐席亞……」她用雙手抵在兩人之間,阻止他這種霸氣不已的逼近,兩人此刻的姿勢已夠讓她頭暈目眩、面紅耳斥,她必須試著拒絕他,否則天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與其讓你屬於別人,那不如我先要了你。」他在她耳邊低語,指尖像帶了火苗輕觸上她的身子,罩住她的渾圓,一手將她上衣的鈕扣一一的解開,像是存心折磨她似的,他的動作很緩、很慢,眼神卻很濃、很烈。
她被他的眸光定住,動彈不得,隨著被褪下的衣衫,他灼熱的呼吸似乎遍佈在她的身上,她微微痙攣著,被他的眼神掃過之處都像是遭他親手撫摸過一般,滾燙得像要燃燒起來。
他俯低頭含住那在瞬間為他綻放的粉紅色蓓蕾,用舌尖輕輕地勾弄舔吮著,見它們像花一般挺立,白皙飽滿的酥胸微微透著汗珠,他用大手托住捏弄,從她的頸項間一路舔吮而下,來到她平坦光滑的小腹。
「不要……」她忍不住輕吟出聲,伸手抓住他的發,要他停止對她的折磨,無奈身子卻跟意志相反的拱向他,彷彿要求他更多的愛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