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嘛。」她的火氣都在那一咬中消失了。埋首在他胸膛,宋紜珊放棄了掙扎,有點不甘願地回答。
「江先生是誰?妳為什麼跟他吃飯,還不跟我說?」向槐收緊了手臂,簡直像要壓碎她。
「就是……我外公說……唉。」宋紜珊歎口氣。「反正不是很重要,沒什麼好說的。」
不重要?沒什麼好說的?
向槐已經盡力在壓抑自己想掐死她的衝動,畢竟才剛被講過任性;但是,這位小姐,真是有讓聖人發瘋的能力!
「不說?」向槐抬起她的下巴,冷冷盯著那張嬌艷的小臉,「我有辦法讓妳說,妳信不信?」
向槐能用的「辦法」,宋紜珊非常清楚。她的臉更紅了。
「討厭啦。」她小嘴嘟著,昔日的嬌憨又回來了幾分。
向槐忍不住,暫時先把問題擱在一邊,低頭吞沒那誘人的,不合作的小嘴。
醋意加上醞釀了一下午的焦躁,讓他無法抑遏自己的渴望,等到兩人糾纏著上樓,一進她小小的套房,關上門,宋紜珊就立刻被壓在門板上,無助地承受著狂風驟雨般的侵襲--
「說不說?」向槐的氣息已然濃重,他堅硬的身軀緊壓著心上人。
「他是……我外公……派來……關、心我的……近況……嗚……」她咬著唇,不讓那羞人的呻吟逸出。
「只是這樣嗎?」他好殘忍,在這種時候還逼問!「不是門當戶對的相親對像?」
「不是啦……」她緊緊攀住向槐的寬肩,深怕自己會在欲潮中滅頂。「啊……向槐……你最討厭……」
「我最討厭,可是江先生就不討厭?妳喜歡那種娘娘腔?」
宋紜珊那雙明媚大眼,已經染上情慾的氤氳,怨怨地看著他,怨怨地回答,「江先生是……外公的特助,他每隔一陣子就要……來確定一下我的狀況,然後跟外公回報……免得我做出什麼……任性妄為、丟人現眼的事情,又讓他們沒面子……」
「妳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向槐好整以暇地摩弄著,用身體逼供。「妳是不是喜歡那種人?」
斯文,客氣、溫柔的男人?她喜歡那種嗎?
所以,才對他若即若離?!
「我、我才不喜歡他……」情慾被挑起、卻沒有得到滿足、無法釋放,她難受得想尖叫,但發出來的聲音,卻嬌嫩得像小貓在嗚咽。「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啊!可是、可是,你又不喜歡我……你總有一天會……離開我的……」
聞言,向槐愣住了。他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已經被挑逗得昏昏沉沉,亟需紆解的她,抱緊了令她深深迷戀的剛硬身體,主動摩蹭著,乞求他的愛憐,「向槐……向槐……」
那樣嬌、那樣甜的引誘,有誰受得住?
向槐暫時拋開了突如其來的混亂思緒,抱著心上人,往她那張簡單的床走過去。
他要以最多的耐心、最刻骨的溫柔……細細呵護、疼愛她。
「啊……」銷魂的吟哦,很快地,開始在微涼的秋夜裡,輕輕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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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紜珊在晨光中緩緩甦醒。
昨夜,向槐用了數不清的方法、姿勢,耐心而溫柔地,讓她一次又一次體驗最極致的性愛歡愉。
此刻,她全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羞人的,難言的滿足、甜蜜。
除此之外,她全身上下……什麼都沒有。
連被子都不見了,更別提衣物。光溜溜的她,居然不覺得冷……這很奇怪。
她勉強撐起酸軟的身子,發現冬天用的電熱器被搬出來了,正散發著可喜的溫熱。她靠過去一點,汲取暖意。
「起來了?」熟悉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
回頭一看,衣著整齊的向槐,正舒舒服服坐在床邊的電腦椅上。神清氣爽,英俊得令人心跳加速。
他欣賞著眼前的美景,嘴角有著一抹可惡的笑意。宋紜珊覺得全身都開始發熱。
雖然兩人已經是親密情人,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包括最私密的部位……都被他吻過、探索過了,但是像這樣,一絲不掛地在大亮的晨光中,裸露著,毫無遮蔽……那感覺還是太曖昧、太羞人了!
「妳全身都變成粉紅色的。」向槐還要發表心得。「很漂亮。」
「我的衣服呢?」她恨恨地問。
「衣服嘛,暫時讓我保管。」向槐抬了抬下巴,指示她看向那兩口大型置物箱。
宋紜珊的衣物不多,平常都收在置物箱裡。此刻,那兩個箱子並排在一起,向槐的長腿擱跨在上面,舒舒服服地掌握著主控權。
她衣服的主控權為什麼在他手上?可惡!
「你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不讓我……讓我穿衣服?」
「這樣妳才跑不掉。」向槐顯然對自己的方法相當滿意,他的薄唇勾起笑意。「我們需要談一談。」
「可以讓我穿上衣服再談嗎?」
「不行。」他拒絕得又乾脆又愉快。
這是向槐嗎?!這是那個冷酷、毫無幽默感、狠心到可惡的向槐?
可惡還是沒變,但是其他的特質……怎麼都變了?
宋紜珊蜷縮成小蝦米狀,還是恨恨瞪著他,「到底要談什麼嘛?」
又貪婪地欣賞了一會兒眼前美景之後,向槐才慢條斯理開口,「談我們之間的狀況,談未來。我要一個承諾。」
「你要承諾?」宋紜珊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瞪大眼睛,「你要我承諾?承諾什麼?」
「沒錯。我要妳承諾我……機會。」他的笑意隱去,英俊的臉龐,此刻完完全全是認真到極點的神情。「給我機會,讓我追妳,不管妳逃到哪裡。」
宋紜珊眨著大眼睛,迷惘地望著他認真的俊臉。
「我知道妳沒有安全感,妳怕喜歡的人到最後都會離開妳,對不對?」他的嗓音那樣溫柔,讓宋紜珊很沒出息地鼻酸了。「所以以前妳會一直纏著我,會使性子、鬧脾氣,希望得到注意,後來發現沒有用,只好無奈地低頭妥協,消極面對一切,什麼都不爭了。紜珊,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