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這就是她的缺點,她縱然可以把死的辯成活的,但是對於自己真正犯下的錯誤卻無法用謊言掩蓋。
這也是令紀路塵好奇的地方。
有時候她看起來非常的強悍;有時卻又會不自覺地流露出小媳婦兒的柔弱。
他發現最近自己總是悄悄地注意著她,總是會不自覺地發現她的優點,忽略了愛頂撞他、不尊重他的缺點。
老實說,當他看到相框的玻璃被換過時,腦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是心疼她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才補救好她一時的疏忽,他心裡一點生氣的意思也沒有。
他之所以會拿這件事情來作文章,完全是因為他被自己嚇到了。
而現在當他看著這張照片的時候,心裡想的竟然是胡黎旌那幹幹扁扁的身影,不再是照片裡的這個人……
這讓他覺得心慌——
他真的不希望讓自己再落入女人的陷阱!
況且胡黎旌根本不曾對他表示過情意,她那雙清澈、靈動的美眸中一直都只有喜愛和他針鋒相對的光芒,可是他竟然自甘墮落地往她的眸光中跳。
不,不行!
如果不把她趕走,最後受傷的一定是他自己。
「你被開除了。」他強裝冷漠的說。
「你要不要再考慮看看?如果我走出這裡,將來要再請我回來,薪水可能要Double喔!」胡黎旌仍舊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她的話讓紀路塵氣得想再開口說出狠話,可是奶媽卻先開口說:
「少爺,你要不要請胡小姐先找出你明天一早要穿的衣服和需要帶的資料,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奶媽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習慣有胡黎旌替他打點生活起居,倘若她走了,一切又會恢復原狀……
只要一想起胡黎旌沒來之前,他房間裡那一堆堆的衣衫褲海,他的頭就開始痛了起來。
「我為什麼要自己找,叫胡黎旌替我準備好。」他雖然覺得懊惱,但卻又不得不向這兩個女人低頭。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繼續留下來囉?」她可不喜歡三天兩頭就被他威脅辭退。
「嗯!」他含糊地應了一聲。
「不過我很擔心,萬一你要是突然不高興,在三更半夜要我回家吃自己,那我該怎麼辦?」
胡黎旌自顧自地說:「不行,我還是趕緊去找一份新工作,免得你臨時辭退我,害我生活沒著落。」
他就知道這女人寵不得!
「不然你想怎樣?」雖然覺得很窩囊,不過她想替自己求個保障也算是情有可原。
「我想我們還是簽個契約比較好。」她現在才剛要升大三,如果可以簽兩年的契約,那以後就不用愁沒錢繳學費了。
「奶媽,你負責搞定她。」
紀路塵不置可否地將問題丟給奶媽,逕自轉身離開。
第五章
搞什麼?
紀路塵竟然喝得醉醺醺的回來?而且他慵懶的視線裡還隱藏著某種危險訊息。
他身體的重量讓扶著他的胡黎旌不禁兩腳發軟,她忍不住喘著氣,沒想到紀路塵卻突然攬住她的脖子,偷襲她的嘴唇。
紀路塵熱烈的目光宛如燒紅的烙鐵一般地燒灼著她,他輕輕地嘰咬著她的耳垂。
「你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狐狸精,每一次見到你,都讓我衝動……」他如夢似幻的聲音迴盪在她耳邊。
胡黎旌剛開始有些震驚,接著則有一絲竊喜,但是她突然想起學姐告訴她的守則——千萬別讓男人太容易得手。
「你喝醉了……」
老天,他可真重。
「我是喝醉了,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醉得只想品嚐你的美味。」說完,他溫熱的舌頭就探進她嘴裡舔吻。
該死!
他的吻竟然如此誘惑人,害她幾乎無力抵擋他的吻。
「我好想要你……」他大膽地直接說出內心的渴望。
胡黎旌聽到他大膽的言詞,雙頰不禁泛紅,嘴上還不忘說:「我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種女人。」
「不是嗎?」他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我倒覺得你常常看著我。」他深邃的雙眸中綻放著光芒。
「你拚命地想引起我的注意,不是嗎?」
不會吧?
她一直故意擺出與他針鋒相對的態度,而且也把自己的目的掩飾得很好,他怎麼可能會發現?
他分明是在嚇唬她。
「亂講!我才不像你說的那樣。」胡黎旌努力保持鎮定,小手還用力地推開他的身體。
「你的招數的確不只這樣。」他又朝她欺進。「你的眼睛時時刻刻都在對我放電。」
「胡說八道!我看你是得了被害妄想症了,才會整天都覺得別人對你有意思。」
「你越來越愛漂亮,難道不是為了我?」紀路塵不死心地說道。
「那要謝謝你給的薪水夠多,才能讓我有餘力打扮自己。」
「女為悅己者容是天經地義的事。」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胡黎旌極力地撇清。「就算我的裝扮是為悅己者容,那也絕對不是為你。」
「真的嗎?我還以為你賴著不走是等著上我的床。」紀路塵有些惱火。
向來都只有他挑女人,哪有女人不要他的道理!
真是一個狂妄自大的臭男人。「我才覺得你是行情下跌才會回頭吃窩邊草哩!」
她的說法惹火了紀路塵。
他蠻橫地低頭堵住她碟碟不休的紅唇,讓她無法再說話。
並在最短的時間內點燃她的慾火,還用他身上的熱力淹沒她,讓她幾乎無力抵抗。
他的氣味乾淨而好聞,他的舌頭狂野又溫柔,他的吻熱?
只是他溫柔的舌緊緊地追逐著她的舌腹,吸吮著她口中的芳香甜蜜,她喘、她躲……
可他卻不饒過她,他追、他纏,按住她的頭加深了吻,讓她的心跳失速、步調大亂,彷彿墜入萬丈深淵。
猛烈的吻點燃慾望的火花,他溫熱的手摸索著她的嬌軀,急促的呼吸顯示他不滿意於親吻。
他將胡黎旌騰空抱起,快步往臥室走去。
紀路塵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隨即扯掉自己的領帶丟在地上,他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般,讓人感到危險,但又情不自禁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