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得定?」闕文可不認為如此。從闕洛回國接手闕氏開始,他根本不務正業,走倒哪都故意捅樓子,闕氏上上下下對他的評語可都不怎麼好,要人如何相信他?
「你不相信?」闕洛點了一根煙,似笑非笑的瞅著他,「有你這樣有腦子的爸爸,身為兒子的我會笨到哪裡去嗎?我只是裝糊塗罷了,要的就是讓任之介對我毫無防備。」
「你……」不會吧?連他都被蒙在鼓裡這麼久?
「我可以搞定的,老爸,交給我,我會讓任之介乖乖的離開闕氏企業,不會說你半句話的。」
夜裡,藍綾低低的哭聲迴盪在房內,尚未就寢的任之介從書房走到她的房門前探視,門沒關,他輕輕地推開門,房裡一片漆黑,在適應黑暗之後,他看到床上一個人也沒有。
「藍綾?」
哭聲止住了,卻沒有任何回應。
「我開燈了。」任之介把燈打開,看見藍綾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靠在陽台的躺椅上。
藍綾瞅了他一眼,伸手擦去眼角的淚,坐起身,幽幽地問了一句,「你還沒睡?」
任之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緩緩地走到陽台上,將身上的薄外套脫下披上她的肩頭,微皺著眉責備道:「怎麼這麼不聽話?你才剛出院就坐在陽台上吹風,還想再進一次醫院嗎?」
「只有這裡才看得到星星,紐約的星星應該和台灣的星星是一樣的吧?以前我常坐在我家陽台上看星星呢。」
「你很想家?」
「當然。那裡有愛我的爺爺、奶奶和姊姊,我好想他們。」
「他們真的愛你嗎?還是又是你自作多情?」
「你怎麼這麼說?」藍綾不太高興的嘟起小嘴,突然覺得有些冷,不由得將身上的外套拉緊些,「他們當然真的愛我,我失蹤好幾個月了,他們一定擔心得夜裡都睡不著。」
「如果是這樣,那你真的很幸福。」
「你似乎不相信我的話。」藍綾燦亮的眼神定定的看著他,看了許久才移開視線,不想讓他看到眸子裡的無助與脆弱。
老實說,她是孤單的,雖然她有爺爺、奶奶和兩個姊姊,但不知為什麼,總覺得自己的世界好孤獨,自從爸爸過世之後,這樣失落的感覺更加明顯,只是她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
「我只是無法感受到人世間所謂的親情,沒有別的。」任之介並未忽略她眼中一閃而逝的難過,情不自禁的伸手輕輕撫弄著她的長髮,溫柔的出聲安撫。
他習慣她像烈火,不希望她和他一樣孤單寂寞,如果可以,他一輩子都不希望她有這種感覺。
「任之介……」她仰起絕美的容顏,突然間站起身偎進他懷裡,雙手緊緊的抱住他。
真的,她可以感覺到他對她的在乎與愛,就算他矢口否認,她依然能深深的感受到。
「你壓到我的傷口了。」他輕輕地推開她,撿起方纔她因起身而掉落的外套,重新將它披上她的肩頭,「外頭很冷,進房裡去吧。」
她看了他一眼,乖乖地進房,接著背對著他將睡衣脫去。
剎那間,雪白粉嫩的身上只留著一件內褲,裸露出她那宛如維納斯般完美性感的曲線。過了好一會,她才幽幽地轉身面對他,緊張得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你要我嗎?」她輕問著。
豐挺誘人的酥胸隨著她的一呼一吸而上下起伏,粉紅色的蓓蕾傲然挺立,凝脂般的肌膚在柔和的燈光下泛著誘人的色澤,一雙修長的腿更勾勒出世間女人最完美的線條。
任之介望著眼前美麗的人兒,濃得化不開的渴望洶湧而至。
他可以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都為她的美而亢奮緊繃,知道自己該以最快的速度遠離她。
偏偏他的腳像定住了似的,動不了也走不開。
藍綾覺得全身灼熱不已,單單被他的眼神凝望著就似乎要燃燒起來。緩緩地,她走近他,將赤裸裸的上半身貼向他寬闊的胸膛。
仰起臉,她的舌尖像風一般輕柔的舔上他的頸項,接著來到耳際,他的身體因她的吻而震顫,這鼓勵著她更進一步動手解開他的襯衫鈕扣。
古銅色健美的胸膛在襯衫下緊繃著,她的指尖拂過之處便似點燃火苗一般,惹得他慾火難耐,傷口隱隱地發疼,像是警告他應該馬上停止這一切。
「藍綾……」他痛苦的低喃,伸手想把她貼靠的身子推開,然而,當他的大手一觸及她雪白滑嫩的肌膚之後,他知道自己再也抽不開身了。
「愛我,求你。」
她的舌尖舔上他的胸口,雙手貪婪的撫摸著他結實的胸肌,再輕輕地將臉貼上。
任之介粗喘著,俯下身,迫不及待的吻住她嬌艷無比的紅唇,滾燙的舌尖與她的緊緊糾纏在一起。他將她推靠在牆面上,放肆的揉捏她。
藍綾因他猝然間的轉變而興奮,更因柔軟的私密處緊貼著他腰際摩擦而在一瞬間慾火高張,她情不自禁的將腿圈得更緊,雙手益發努力的試著讓對方感到快樂,略微笨拙的撫弄著他。
陡地,任之介抓住她的兩隻小手高舉過頭,將自己的身子俯低些,用濕熱的唇舌一一膜拜她光裸無瑕的身軀。
「任之介……」她驚呼。
「啊!不要……我不要……」她的手死命的捶打他,想將他火熱的唇推開,未料她愈是掙扎,他的吻更深、更蠻橫。
有一剎那間,她真的覺得自己就要窒息而死了,身體虛軟得似棉絮一般,要不是任之介將她抱到床上,她可能就此昏過去。
「小魔女。」輕歎一聲,他輕吻她的唇、她的鼻尖、她的耳垂,又在她的胸前徘徊不去,「知道嗎?我好為你著迷。」
她的眼神迷濛,早被他的吻與指尖弄得神魂顛倒,連自己說了什麼都搞不太清楚,因此並沒聽見他深情的低語。
「任之介……」此刻她只想燃燒,徹頭徹尾釋放體內的熱情。
「你真的是個小色女。」任之介再次將她纏著他的小手拉下,用下半身緊緊的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