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
只需一個字就撫平了蕭茲躁動不安的心。這個專屬於她對他的暱稱,不是蕭茲,不是蕭茲·林賽,也不是林賽,就只單獨一個音,帶著她柔媚語調的呼喚--蕭。
這是過去他們在一起時,她對他的習慣呼喚。這回他追到台灣之後,發現她不再用過去那柔媚的語調叫他蕭,而是跟著其他人喚他蕭茲時,他失落得就像掉了最心愛的寶貝,卻怎麼努力也找不回昔日感覺。
蕭,她又這樣叫他了。
感動、愉悅的感覺像道電流般,迅速竄過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撫平了他的不安。他稍微放鬆了緊箍在她腰間的手臂,然後將頭埋進她肩窩,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對不起。」他道歉的說:「我不是故意要用這麼凶的口氣和妳說話,我只是害怕妳不願意再接受我而已。」他的身體仍因不安而有些緊繃。
「你是應該要跟我說對不起,只不過不是為了你剛剛說話的口氣,而是為了四年前的事。」她說,同時掐了他手臂一下。
蕭茲抬起頭來看她,眼中迅速閃過一抹笑意。小野貓要發威了?
「你知道為了你愚蠢又自以為是的決定,這四年來我過得有多痛苦難捱嗎?」她與他算帳。「你知道我哭掉幾缸眼淚?因為心痛而失眠了多長一段時間?又過了多久居無定所、行屍走肉的日子嗎?」
「對不起,蒨。」他因她的話而心疼。
「你別想用一句對不起就打發我。」她挑著眉,一副她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就原諒他的表情,瞪著他說。
蕭茲看得出來她是故意逗著他的,目的只是不想見他自責。這個女人總是那麼善良,從他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就是這樣,一點都沒變。
為搶劫她的小傑掏出腰包;為被親生父母遺棄的先天性心臟病病童小剛費盡心思、散盡積菩;為曾害她傷心難過的他心生不捨與疼惜。這樣一個心地善良的女人,叫他怎能不著迷?
「那妳要怎樣才願意原諒我?」不讓她的心意白費,蕭茲配合的露出煩惱的神情問道。
曲蒨側著頭想了一會兒,「嗯,把你全部的財產過繼到我名下。」
「胃口這麼大?一成好不好?」他露出猶豫不決的表情與她討價還價。
「一成?那太便宜你了。」她搖頭。
「那兩成?」他加價。
她再度搖頭。
「三成?」他一臉心痛。
「至少也要五成。」她開出底價。
「五成太多了。」他抗議的叫道,然後伸手對她此出一個四的手勢。「最多四成,然後我再多加一個紅利給妳。」他認真的說。
「什麼紅利?」曲蒨輕揚了下秀眉,充滿好奇。
他先是對她咧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接著突然翻身將她整個人壓在自己身下。他臉上表情突然變得專注而認真,眼神熾熱而危險,她發現他的亢奮此時正抵在她的雙腿問,隨時準備蓄勢待發。
「你做什麼?!」她嚷聲叫道,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沉啞,整個人已經迅速的熱了起來。
他將她的雙手扣壓在她頭頂上,然後嘴角緩緩揚起,露出一個寓意深遠的微笑。「紅利。」
「紅--」她話末說完便遏制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氣,因為他竟然挺身深猛的進入她體內。
「對,紅利,未來五十年都這樣愛妳。妳覺得呢?」他一邊在她體內移動著,一邊親吻她的唇啞聲問道。
曲蒨情不自禁用雙腿環扣住他的腰,不由得發出輕喘的聲音。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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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茲並不是一個急躁的男人,但是他對曲蒨總是會不由自主的透露出他的心急。
第一次對她表白愛意的時候是這樣;第一次向她求婚的時候是這樣;就連現在與她的第二次婚禮都是這樣草率迅速辦完成。
兩個證人,兩張結婚證書,兩個印章,兩支筆,然後書寫,登記,完成。
其實他想過要給她一個最美麗盛大的世紀婚禮,因為她是他在這世上最珍惜也最深愛的人,可就是因為愛得太深,太害怕她會突然反悔,不想冒再次失去她的危險,所以他才不得不以這種快速的方式保障自己對她的所有權,好讓她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唉,雖然對她有點抱歉,但是她總算又是他名副其實、名正言順的妻子了。想到這一點,蕭茲的嘴角便不自覺地往兩旁扯開。
「蒨姊,妳不能想想辦法嗎?」於寒歎息的說。
「想什麼辦法?」她好心情的微笑問道。
自從和蕭茲和好如初之後,她的心情就一直處在極好的狀態之下。不只是心情好,甚至還可說是一切都順心如意。
小剛心臟手術之後復原狀況良好,日前已經出院了。
為了方便照顧小剛,蕭茲將麵店後方的休息室整個翻修成適合他休養的小房間,隔音設備更是完善,讓她不必再擔心他會受到驚嚇。
另外,她也從八樓搬到七樓與他同住,兩人夫唱婦隨,加上小傑、小剛兩人兄友弟恭,讓她幸福到有種像是在作夢的感覺。
幸福,好久不見。
「蒨姊,怎麼連妳也是這種表情?」於寒蹙眉道。
「什麼表情?」曲蒨看向她,一臉好奇的問。
「像是嗑了藥的表情。」
「嗑了藥是什麼表情?」她眨了眨眼,不解的問。
「一臉飄浮在空中,幻想自己正在飛的表情,不過我想妳所幻想的飄浮,應該是在一種激烈運動之後的飄浮吧?」於寒曖昧的用手肘輕撞著她。
曲蒨的臉頰迅速泛紅,惱怒的瞪了她一眼。「妳別亂說話。」
「唔,難道我猜錯了嗎?」
曲蒨又瞪她一眼。
「好,算我說錯話。」於寒迅速的舉起雙手投降道,隨即右手一轉向,指向呆坐在店裡的傻大個說:「不過說真的,那位仁兄可不可以請妳想個辦法呀?」
曲蒨看向坐在店裡一角,像個傻蛋般傻笑不停的蕭茲,不由自主的抿唇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