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話,你聽不懂?」這次,楚劭琛冷冽的語氣聽來不耐煩了。
儘管對方看來比自己強勢,安廷華仍絲毫沒有鬆手的,「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懶得與他廢話,更覺他放在安禾宜腰際的手礙眼,楚劭琛動作敏捷的竄近他身邊,在安廷華來不及反應時,單手扭開他桎梏在她身上的手,將她身子往自己身後一帶,他手腳利落的將安廷華雙手制伏住。
在制伏宋廷華後,突地,落地窗邊爬進一個身影,那身影在月色下咧開嘴,一臉優遊的倚在落地窗旁,「看來所有的鋒頭都讓你搶盡,我可拍拍屁股走人了。」
「真不知你來這做什麼,一點貢獻都沒有。」睨了好友一眼,楚劭琛發著牢騷。
「誰說我一點貢獻都沒有,我這不正要提醒你,你那位修女秘書趁著你大展身手之際,已先一步離開了。」張著一口白牙,展桀傲好笑的道。
將手中的人往前一推,楚劭琛臉色難看得緊,「你的個性真是有夠惹人厭的!」
索性安禾宜身著睡衣也跑不到哪去,楚劭琛很快便在安家的庭園中找到她。
「連聲道謝的話都沒有,你就打算趁亂脫逃?」一手握住她的柔荑,楚劭琛順勢將她往自己懷中一帶。
安禾宜僵硬著身軀,冷冷地道:「對於你的幫忙我很感激,但那並不代表我必需得忍受你無禮的侵犯,請你放手!」
「幾天不見,你的態度未免轉變得太過冷淡。」執起她的小手貼近自己的心口,他臉上的神情像是受到了傷害,「你不怕會凍傷我這裡?」朝她眨了眨無辜的眼睛,他等著她良心發現趕忙慰籍他受傷害的心。
冷淡?這簡直是做賊喊捉賊!
他怎麼不想想自己要她離開時那冷然的表情,那才是真正讓人冷到骨子裡去的寒霜,而他現在居然有臉在這厚著臉皮的討乖!她的心早就因為他的不信任而出現裂痕了,難道他就真的看不出來?
「楚先生,請你放尊重點!」
「怎麼樣才叫尊重,我不懂,不如你教教我?」雙手纏著她的腰側,楚劭琛死皮賴臉的貼近她,將她鎖在自己懷中。
安禾宜不甘願的在他懷裡掙扎,拳頭霍霍地朝他胸前猛捶,突地,楚劭琛誇張的痛呼了一聲。
她一臉擔憂的看著他臉上的神情,小手撫上他的胸前,緊張地道:「怎麼了?我弄痛你了?」
「剛才制伏你堂哥的時候……」握著她的小手貼近自己的心窩,他猛地喘氣,沒能開口。
安禾宜被他這模樣嚇得淚水直在眼中打轉,「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呀……」
「我發現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擁著她,楚劭琛笑意中帶著再虔誠不過的心,柔聲的訴說著。
「你存心嚇我?」她臉色陡地變樣,嗔他一眼,眼眶中的淚水卻還是不爭氣的滑下,滴落在他黝黑的手背上。
近來,她覺得自己似乎不再是那個精明幹練的女強人模樣,反倒成了個水做的小女人,常在午夜想到他時,淚水便不聽使喚的落下。
順了順她絲滑的黑髮,楚劭琛心有餘悸地歎息,「剛才你的樣子,才真是嚇壞了我。」
「你還會關心我?我以為你……」
「噓,別說氣話。我知道是我錯怪你,原諒我這一次,好嗎?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懷疑你,要不,任你怎麼處置,嗯?」執起她的手,他的吻落在她掌心間。
偎在他胸前,她沉默一會兒又道:「蘭藺要我別太容易原諒你,不然日後會被你吃定。」
這鬼丫頭真是惟恐天下不亂,楚劭琛心中忿忿地想。
「放心吧!被吃定的人肯定是我,不是你。」他只會在床上時才會把她吃了,套句蘭藺的話下——吃干抹盡。
「真的?」安禾宜有些懷疑。
「當然是真的。」他微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對了,我們的兒子呢?」
她舌頭差點被吃掉的問:「我們的兒子?」
見她皺眉,楚劭琛決定將真相全盤托出,「有件事,我一直都忘了告訴你……」
她霍地想到自己的兒子,「我也有件事瞞著你……」安禾宜心虛地支吾著。
他饒富興味的瞧她,「或許等我說完,你就會發現你的話不再這麼難以啟齒。」
天,他真是迫不及待看她知道真相時的模樣。
不過不急,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能慢慢道盡。
尾聲
「愆聲,爹地和媽咪呢?」抱起安禾宜的兒子,裴蘭藺在他粉嫩的臉頰上印下一記紫魅的唇印。怪怪,這小子長得真是愈來愈有她表哥的樣子了,對那些同齡的小女孩而言,真不知是福還是禍!
嘟起小嘴,安愆聲指著樓梯上方道:「在房間討論我是要姓安,還是姓楚。」
「還再討論這個啊?」真不知他們兩個為這個話題要討論多久。
禾宜為了父親的遺願堅持讓愆聲從母姓,日後繼承父親一手打造的公司;表哥則是始終不肯讓自己的兒子從外姓,說什麼也不肯讓步,兩人爭執不下百回,始終都無疾而終;不過,這也難怪啦!誰教他們每次都討論到床上去,會有結果那才奇怪。
「想不想知道這回是爹地贏,還是媽咪贏!」突地,裴蘭藺的眼神異常發亮了起來,心中不知盤算著什麼。
點頭如搗蒜,安愆聲一臉附和。每回表姑眼睛轉呀轉的時候,就代表又有好玩的事要發生了。領著安愆聲,他倆輕聲細語、鬼祟慢步至楚家的主臥房外。
一大一小的將耳畔附在門板外,房內的談話聲斷斷續續的傳出,不時還發出男性的低吼與女性的嬌喘……
「琛……這是爸爸最後的……希望……」感受著丈夫在自己身上引起一陣陣的歡愉,安禾宜話說得斷斷續續。
埋於妻子胸前,楚劭琛模糊不清的說道:「楚家的子孫就得姓楚,這是沒得商量的……」
「為了我,你就不能退讓一次……」喔,要命!他又朝她的耳根吹氣,存心讓她無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