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親愛的,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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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需要這麼害伯嗎?難道你忘了我們曾有更親密的接觸?就我印象所知,你是喜歡的。」邵仲樞嘲諷地睨著她瞧。他的話無疑如桶冷水狠狠的將她淋醒,讓她確實認清年少的她曾犯下愚不可及的錯誤——愛上他。

  理應他是該感到快意湧上心頭的,然而,在他找尋她這麼多年後,會用這麼傷人的話作為開場白,並非他的原意,只是在看到她如此厭惡自己的觸碰後,心中惱怒之意就不斷湧上。

  「小哲,你先到前面去找媽咪。」放下懷中的稚子,邵仲樞示意他走向前方一名美婦。

  小男孩先是好奇的盯著駱雨秋,然後露出個大大的笑容,「Let\'s meet again。」

  那樣甜美的笑容令駱雨秋無法拒絕,她回以一抹溫柔的微笑,伸手向他道再見,繼而轉身欲離去。

  邵仲樞上前再次拉住她。「怎麼,還沒向老朋友問聲好,就急著走?」

  「別碰我!」她過往柔情似水的眼眸此時則露出憤怒的目光。「我們之間還需客套嗎?邵先生!」

  邵先生?!多麼生疏的稱謂啊!這使得他心中頗為不悅,他們曾是那麼親密、熟悉彼此的一切,如今卻變得生份。「是啊,以我們曾有過的親密,是不該也不需再『客套』的。」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駱雨秋的美目斜睇他一眼,咳道:「無恥!」

  對她的怒罵不以為意,在他聽來那話似有幾分嬌喔。令他不解的是,為何她的眼神中帶有恨意,該有恨的不應是他嗎?

  當年她沒留下隻字片語就離他而去,使得正在服兵役的他像是發了狂似的,逃離兵營四處找尋她的蹤影,而她卻像突然從地面消失般,任他尋遍他們曾踏過足跡的地方,都徒然無功而返。

  他不知這些年她是如何過的,過得好嗎?他雖然不能原諒她悄然離去,卻免不住地關心她。她的臉龐似乎比以往消瘦些,腰肢如同印象中的纖細,但胸部和臀部似又豐滿不少。從前他總笑她瘦弱得連風吹起都能將她刮走,所以常借此理由將她鎖進他懷中,不讓她有機會離開他的懷抱。

  現在是否也有個男人如他用這種理由將她偎進胸膛?想到這個可能,他不禁蹙眉。她只能屬於他,從前是,現在和以後也該是,無論以何種身份,她這一生只能屬於他邵仲樞的女人。

  駱雨秋受不了他侵佔性的目光,那雙熾熱的目光所到之處彷彿也燃燒起她的感官,她不應該有感覺的,她應該對這目光早已有免疫力及厭惡的,可是她的理智卻不聽使喚,幾乎要融化在他的注視下。

  他執起她細長的雙手,迅速檢視著,而後滿意地點頭。沒有婚戒,象徵她還不屬於某個男人。

  「我說了,別碰我!」駱雨秋憤然地甩開他緊握不放的手。

  「好!我不碰你。」他雙手插進鐵灰色的西裝褲袋中。「但在我沒聽到個滿意的解釋前,你哪兒都不能去。」他語氣中透露不容置駁的意味。

  想不到這些年他變得更加跋扈張狂了。他憑什麼要她解釋,難道要她說出她親耳聽到他只是一時興起玩弄她的情感?告訴他,她因他不經意的玩弄而生出個兒子?

  她憤然地道:「我不認為有必要向你解釋什麼。」

  「沒必要?」邵仲樞蹙緊眉頭,眼光異常鋒利,是駱雨秋不曾見過的。「你不聲不響的離開,一通電話、一封信都沒有,你不覺得你欠我個解釋?」

  「每個被你玩弄過的女人都必須向你解釋嗎?你指望什麼?難道你要我謝謝你讓我認清男人不完全可靠,感謝你切切實實地給我上了一課?」她環緊拳頭,過分的激動引發身子顫動不已。

  邵仲樞被她的話給弄糊塗了,「玩弄?我不瞭解你話裡的意思。」

  「是啊!你不明白!」她別過頭嗤鼻道。

  「該死的!你說話一定得用這種語氣嗎?」他不明白她說話為何要這般冷嘲熱諷?

  駱雨秋知道得盡快結束這段談話,懷秋就在附近,范振邦隨時都有可能帶著他過來找她,要是讓邵仲樞見著懷秋,她不敢想像將有什麼事會發生,他很可能毫不在乎的一笑置之,但萬一他心血來潮的要認他,甚至爭取他呢?

  雖然這個可能微乎其微,但她還是不能冒險,她不能讓邵仲樞見到懷秋。

  「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現在的我只想平平順順的過日子,再追問又有何意義?你不也已建立了個家?與其浪費時間追究從前,不如多花點心力照顧妻兒,別再讓一個女人為你傷心了。」話到末了,駱雨秋近乎懇求的說。

  瞬間,邵仲樞像是了然一切,他眼睛瞇成條細縫,迸射出冰寒的光芒,眉際的青筋不斷抽搐,堅毅的嘴角抿得死緊。

  其他的話他全沒聽進去,唯有那句「也已建立了個家」字字清晰的刺進他的心頭。

  「你結婚了?」他慍怒低沉的嗓音聽來格外駭人。

  結婚?!她還有那樣的勇氣嗎?在她被愛情開了個玩笑,弄得遍體鱗傷後,她還有勇氣面對婚姻,接受另一個男人?

  「為什麼不說話?我說對了?」眼見駱雨秋默不作聲,他更確定自己的想法,這不禁令他感到憤怒,他無法接受別的男人擁有她,只要一想到她偎進其他男人的胸膛,他就克制不住想將那人碎屍萬段的念頭。

  他暴怒的眸子一度讓駱雨秋誤以為是嫉妒,不過,很快的這念頭被她給推翻,他純粹只是不甘心罷了,他不甘心女人不說一句話便離他而去,甚至投入他人的懷抱,只有被他拋棄的女人,沒有女人能以此之道,還施彼身。

  如果這是結束他倆這段談話的唯一辦法,就讓他這麼以為吧!

  「你是說對了。我可以走了嗎?」駱雨秋覺得好累,她厭倦這種對談,也無法保證這冰冷的偽裝能持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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