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我不會依你的,別擋在我面前。」元丹渠側身想閃過他,卻讓他一把拉進懷裡。
「你當真下賤到老是拿自己的身體去跟男人賭?你究竟知不知羞?」他氣得青筋暴起,為她這麼不自重而怒,為她這麼不自愛而氣,她究竟把她自己當成什麼?動不動就拿她的身體當賭注!
該死的!如果可以,如果他真下得了手,他真的很想一掌把她給劈昏!
余克帆的話就像把利刃穿透她心口一般,令她痛不可抑,不過此刻不是她傷心難過的時候,不管他怎麼說她、罵她,她都有義務把他的江山還給他。
「你阻止不了我的,就算你現在把我打暈了,我跟佐木君的賭局還是成立,任何時候我都可以跟他賭,除非你把我關一輩子,否則,你最好現在就讓開!」元丹渠看出他眼中的想法,快一步的出口以冷言相激。
「元小姐說得沒錯,你最好趕快收拾包袱走人,現在中式帝國是我的了,如果你在這裡鬧事,我會馬上請人轟你出去。」佐木君微笑的出言警告,眸中儘是逗弄挑釁之意。
「佐木君!」余克帆轉身,緊繃的身軀蘊藏著憤怒與蓄勢待發的怒火。
「怎麼,生氣了?還是你自己要下海跟我玩一場?賭注還是她,如何?敢不敢賭?」佐木君故意譏諷道。
他最終要的,不就是跟這個男人真正的賭一場?女人再美,找過就有了,他佐木君從來就不是執著的人。
見到佐木君臉上那似曾相識的笑容,余克帆有一剎那間的失神與恍惚,過往的記憶片片段段的浮上心頭,他的腦部開始覺得缺氧,全身的血液也似乎都倒流了,視覺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克?」元丹渠靠他最近,他臉上一閃而逝的痛苦她看見了,他冒著冷汗的手與身體也藉著彼此的緊靠傳遞到她身上,她擔心的伸出手觸碰他冰冷的面頰,卻被他無情的揮開。
「你非賭不可?」他將目光定在她美麗的臉上,嗓音略微嘶啞低沉的問道,他極力壓抑下自己的憤怒、火氣與那股遙遠而深沉的痛苦。
元丹渠點點頭,「我要幫你把中式帝國贏回來。」
「你贏不回來的,他的賭技在你之上。」
她別開眼,不想去看他此刻那似乎深情的雙眸,「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就必須這麼做。」
余克帆終是沉了臉,連最後一絲希望都放棄了。
「既然如此,那就隨你吧!從今以後,你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了,就算你把中式帝國贏回來,我也不會要你。」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克……」元丹渠傷心的喚他,卻喚不了他的回眸。
她自由了!現在的她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佐木君起身走上前,將一條乾淨的手帕遞到她面前,「你可以收回你的話,我一向不勉強女人。」
「除非你把中式帝國還給我。」她輕言。把他的手帕推回去,堅強的不讓浮在眼眶中的淚落下來。
「不可能。」他佐木君可不是開慈善機構的。
「那就開始吧!」元丹渠走回座位上坐下,深吸了幾口氣好平復傷痛。
此刻的她最需要的就是鎮定與專注,半點心都分不得……
???
外頭的人聲鼎沸,熙熙攘攘的人潮幾乎把中式帝國給踩平,日本最大財團社長佐木君在一夜之間贏得中式帝國與美人的消息,令所有拉斯維加斯的賭客振興與欷吁,每個人莫不爭相目睹這個一夜之間讓世界顛覆的女人,而佐木君的賭技更是傳遍世界各地,賭神之稱呼之欲出。
「克……」
「廢話少說!」余克帆抽著煙,頭也不回地道。
藍少白不放心的又喚了聲,「克……」
「你閉嘴!」
「元丹渠被帶走了,你只會在這裡抽煙?」黎文恩看不下去了,大跨步走過來一把便提起他的領子。
「不然我該如何?哭嗎?笑嗎?她是自作自受!怪得了誰?」余克帆懶洋洋的瞅著他,一股氣卻在體內翻滾不已,愈滾愈大,已經到了快無法控制的地步。
「你混帳!」黎文恩低吼了聲,這回拳頭不再遲疑的朝余克帆臉上揮去,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余克帆沒有躲開,硬生生的受了他一拳,讓他不由地一愕,舉在半空中的第二個拳頭久久未落下。
「不是要打嗎?動手啊!」余克帆嗤笑一聲,「不是要為你美麗卻愚蠢的青梅竹馬報仇?要報仇就快點,我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超過了,你要下手可就沒機會了。」
「你找打嗎?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說著,黎文恩的拳頭又落下,不過這回拳頭是打在他小腹上。
余克帆被煙嗆得咳嗽兩聲,被打也不還手,「你只剩下二十秒。」
「二十秒就夠我把你打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夠了。」藍少白上前擋駕,不得不說說真心話,因為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克的心情不會比你好過多少,你又何必這樣?更何況,克已經阻止過那女人,是那女人沒腦袋,你怪得了誰?」
「一切的禍端是因他而起,他就有責任!」
「禍端是你,不是我。」余克帆從地上爬起來,冷冷的聲音竟帶著濃濃的不悅,「要不是你愛上了敏兒,她又怎麼會拿她的身體跟我賭?」
「你說什麼?你這罪名也按得太奇怪了!我愛上敏兒跟她有什麼關係?」黎文恩不解的望著他。
「她愛你,你會不知道?」余克帆冷哼一聲,「你這大情聖未免也太會裝了吧!要不是受你要結婚的刺激,她也不會無聊到拿她自己跟我賭,我跟她也不會有任何關係,那今天的事也都不會發生,請問黎大公子,究竟你是禍端還是我是禍端?」
「她愛我?你在說什麼笑話?」黎文恩煩躁的走開,讓早晨的風吹走他滿心的浮動。
「你知道的,對不?」余克帆瞅著他的背影冷笑。
「我不知道。」不,該說是他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