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獵愛狂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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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你說什麼?」余克帆挑起了眉,對她以身體擋在他身前的作法而讓心漏跳了好幾拍,長手一伸,他把她護在身後,低頭望著她,「輸了就是輸了,這種事不是可以耍賴任性的,知道嗎?」

  口裡是責難,眼裡卻是深情,此刻,他的雙臂緊緊擁著她,感覺是這般的踏實與幸福,飄浮半年的心終於找到落腳處,就算現在讓他跟她一起死去,他也無憾了。

  「我沒有任性。」元丹渠仰著臉看他,看見了他對她的愛與在乎,也看到了他的決心——死了也要護住她的決心。

  「別說了。」余克帆將她擁緊,俯身吻住了她。

  這吻一落,就像幾千個世紀的思念傾注,令他久久不捨放開。

  「真是多情種!」佐木君懶洋洋的一笑,定定的看著眼前相吻的男女。

  「你一定很羨慕。」郭熙一笑,如沁涼的夜風。

  「願為一個女人死值得羨慕嗎?」佐木君不以為然的挑眉,「男人志在四方,心繫紅顏,只有失江山而一無所有。」

  「她便是他的所有了。」

  「看來羨慕的是你。」佐木君探索的眼落在這個總是從容不迫的郭熙身上。

  「能得一生所愛,是值得羨慕的。」

  郭熙的回答讓佐木君沉默了,久久不語。

  一生所愛?世間有這樣的女子嗎?佐木君搖頭,他寧可沒有,才能留得住一生的寧靜與男兒四方的壯志。

  「你願意為我而死?為什麼?」元丹渠在余克帆懷裡喘息,一雙眸子水漾漾的佈滿著喜悅幸福的流光。

  「因為我發現我不能沒有你。」

  「我有那麼重要?」她不敢相信自己會聽到他對她說這些話,真的不敢相信。

  「很重要,只不過我發現得有點晚,只有等來生了,來生我再好好愛你,好嗎?」

  「不用等來生……不用……」她高興得頻頻落淚,拭之不淨。

  「你害怕?」他是不是太自私了?她並沒有答應與他共赴黃泉,不是嗎?想著,他的眸光黯淡下來。

  「不,我不怕,能陪在你身邊,就算要我上刀山、下油鍋我都不怕,只是……你已經贏了這場賭局,你不必死,而且可以正大光明地帶我走。」

  「丹渠……」

  「我是說真的,你看著。」元丹渠退開他的懷抱,走到牌桌前拿起之前他們玩的那副牌在手上把玩,「仔細看清楚了!」

  只見她食指與中指一勾,在短短一秒鐘之內已偷天換日,將手上原本湊不齊的同花順變成同花順。

  依樣畫葫蘆,她又重複了一次,這回,她把手上的牌湊成了四條。

  佐木君揚聲大笑,不住地點頭,「元小姐好眼力,真不愧是歐陽師父的門徒,所謂名師出高徒,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好說,師兄。」元丹渠笑笑,將牌丟到一邊,「克之所以沒有發現,是因為他始終不敢正視你的臉,你有一張和你父親一模一樣的臉,他若是輸,也是輸在他過去的失敗,而不是現在。」

  「說得好。」佐木君端起酒喝了一口,緩道:「其實,余克帆,你從頭到尾都沒輸過,你跟我父親的那場賭局是我父親出老千,只不過你當時年紀輕,而我父親出老千的手法又高明至極,你未能及時識破而已。」

  「否則,我父親早在八年前便會宣告自己賭神的地位,怎可能至今雲淡風清,我又何需找你挑戰來正名呢?如今這一局,我知道自己是徹底輸了,人你帶走吧,反正我根本也沒打算把她這個麻煩留在這裡。」

  望著他,又回眸望著元丹渠,「你叫他師兄?」

  「我和他同樣師承歐陽師父,叫他一聲師兄也不為過。」

  「你們串通好的?」余克帆的眼睛瞇了起來,心口上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當然不是!」元丹渠氣得跺腳,一張臉因受污蔑而漲得紅通通的,「是因為我上回輸給佐木君不服氣而去找師父請教,師父才告訴我佐木君是我師兄,他剛剛那招也是師父後來教我的,否則上回我跟他賭怎麼會輸?」

  「好啊,原來是學過才來,我還以為你冰雪聰明,一看就會呢。」佐木君冷笑一聲,好整以暇地又啜了口酒。

  不知怎地,今晚的酒怎麼特別的難以入口?真是怪了。

  「你早知道我是你師妹,還差一點、差一點……」這件事,她愈想愈氣,告訴歐陽師父,師父還說他是故意的,是嗎?連自己師妹都可以不顧半點情份,看這男人倒真是冷血得緊,只問目的,不問過程。

  「我是故意的,整整余克帆好打發我無聊的日子。」

  「你卻把他打得半死!」元丹渠控訴地瞪著他,美麗的瞳眸幾乎要迸射出火來。

  「他公然把人擄走,不把我放在眼裡,打他一頓算是客氣了,你說是吧?余克帆。」佐木君斜睨著余克帆,嘴角儘是不羈的笑。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余克帆不解地望住他。

  「什麼?關於我父親出老千的事嗎?」佐木君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

  「嗯。」吃了悶虧八年,余克帆早已認了,賭神的境界本是以出神入化為要,人家既然能在他面前出老千而不被他識破,表示佐木君的確有其高竿之處,他沒什麼話好說。

  而這回……輸給佐木君,若非丹渠點破,他還是一樣是個輸家,這條路……罷了!他也走得累了、倦了。不過,此刻多的是一份釋然,而不是那整整八年沉甸甸的包袱。

  「就當作我送給師妹和你的一份結婚賀禮吧!另外,我父親當初把你們余氏企業給吞併了,現在我也把中式帝國還給你。」

  「你不必這麼做。」余克帆微微皺起眉,覺得這個男人愈來愈像團謎霧了。怎地他老是弄不清佐木君葫蘆裡竟賣得是什麼藥?找人打他時面不改色,說有多狠就有多狠,現在倒又大方得緊,跟他談起公平正義來了。

  「我必須這麼做,我佐木君從不喜歡留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早該還你的,就得還你,我對經營飯店沒什麼興趣,在我手上只有糟蹋了,再說,有人出資兩億美金要我玩這場遊戲,我還有尾款好收呢,怎麼算我都不吃虧,不是嗎?」佐木君微笑著,錢財的來去對他而言似乎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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