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是要定你了。」傅元駿看著她因恐懼惶惑而害怕的雙眸,邪惡的在她耳畔輕聲低語,說罷,唇齒片刻不遲疑的啃咬住她小巧誘人的耳垂,用舌尖挑逗她潛藏在體內深處那排山倒海的慾火。
「不……」她使盡氣力想推開他,然而她手無縛雞之力,怎推得開這般高大威猛的男性身軀?慌亂、恐懼、無助、害怕像團怎麼甩也甩不開的沙球,在她的體內愈滾愈大,大得她根本無能為力,虛弱的一顆心就像被扯落的鈕扣散落一地,連自尊都彷彿在此刻活生生的讓這男子從她身上剝離。
屈辱的淚水不斷的在她粉嫩的頰邊掉落,讓情不自禁吻上她頸間的傅元駿陡地胸口一窒,只剩溫熱的鼻息襲上她的頸畔,引起她難以自抑的顫抖。
「你的反應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十惡不赦的壞蛋。」他微微一笑,伸手指去她頰邊的淚,溫柔得一點都不符合他剛硬的心。
「求求你……放了我好嗎?不然……我會死的,一定會死的。」她體內的驚恐有若湍急的流瀑般奔騰不已,對他的親吻與靠近同時有著推拒與一點點連她都不得不驚異的期待。
這樣的男子今生怕是無緣再見第二個了吧?若她是一般的女兒身,定有如飛蛾撲火般與他繾綣一夜,為求一夜的美麗燃燒,然而,她的身子並不全然屬於自己,而是屬於她未來的丈夫。
「現在求我放你,未免太遲了。」傅元駿溫柔的語調帶著嚴厲,一瞬間眸光轉了為豹般的掠奪,恍若驚濤駭浪般向她席捲而去。
她以為他會放了她的,但此刻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寫著不容拒絕的渴望與冷漠,他根本不會在乎她的感覺,她的害怕與生死之於他,根本是無關緊要的吧?是她太天真了。
一抹黯然掩上她方才因一絲希望而粲然生輝的眸子,她知道定是逃不過他的手掌心了,若她真屬於了他,最後免不了被未來的丈夫嘲笑冷落,成為閨中怨婦,那樣的日子又豈是她可承受得住的?
酒意漸退,她的心思恢復了平日的理性澄明,若不是這天不小心聽見父親與他手下一名心腹的對談,她也不會一下子衝動的偷偷跑出家中來到卡爾登買醉。
她要自己的父親後悔,這是她當時惟一的念頭,如今……後悔也來不及了吧?這男人霸氣如斯,是成成不可能放過她的。
「體要我?不管我是不是心甘情願?」她幽怨、失望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瞅著他的俊眉朗目,女人之於男人,她之於他,不過是一時興起的男歡女愛罷了吧?過了這一夜,他必定會忘了她的,想到此,她的眸子陡地泛起一層薄霧,楚楚可憐的模樣煞是動人。
「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傅元駿一笑,一點都不懷疑自己有讓女人心甘情願臣服在自己懷中的本事。
對他的意有所指,一朵紅雲倏地浮上她的雙頰,她慌亂的別開臉不敢與他的燙的眼神對視,只聽到體內如博浪鼓般的心跳不斷的迴盪在她耳間。
「你現在好美,像月光仙子。」看到懷中人兒羞怯的模樣,傅元駿驀地心生一動,呢噥軟語不自覺便溜出口,隨著一聲輕歎,他的吻再一次覆住她的,一雙手也情不自禁的往她柔軟挺立的胸前探去。
女子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眸,他的指尖撩過,撫弄之處掀起她全身上下一片火海沸騰,那不明的奇異與下腹部急速竄起的灼熱讓她幾乎快要暈了過去,就在她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細微的嚶吟聲時,上頭傳來一陣低沉的悶聲,接著,一個重物陡地壓在她的身上——
她倏地睜開眼,發現方才吻著她的男人正毫無聲息的倒在她的身上,像是被人一棒打在頭上昏死過去了。
第二章
藍帝家族的祖先是南非數一數二的望族,在祖先的開墾發掘下,南非最大的黃金礦脈於一八九O年便為藍家所獲,成為當時南非轟動,名嗓一時的「蘭德大亨」中勢力最龐大的家族。
至今世界上所開探的黃金約有十二萬噸,其中有六萬噸來自非洲大陸,而其中的百分之三十又來自於藍帝家族,百年來藍家在南非政商界的勢力與影響已是眾所皆知,歷任的南非總理都不得不對藍帝家族敬畏七分,要不是藍家始終對當官甚無興趣,否則以他們在南非的勢力與影響力,早已坐穩南非帝位,畫地為王。
話雖如此,藍帝家族自成一小國的傳聞早已人盡皆知,可謂不具有帝王之名,卻擁有帝王之實,一親被各國名流政商所稱羨,尤其其富可敵國的程度更是捨不少政商名人眼紅嫉妒不已。
此次藍帝發函邀請各國青年才俊,來到藍家位於的翰尼斯堡境內的古堡參加晚宴,引起各國人士的揣度,也振奮了許許多多早想一窺藍家真相的名流雅士,尤其藍家這代只有一個女兒的事實,更是讓這回應邀參加的紳士心癢難耐,就算這回藍帝邀他們晚宴的目的不是為了選婿,但有機會一見藍家千金可也是百年來難得一次的機緣,因此每個人莫不摩拳擦掌、嚴陣以待,試圖一舉博得美人芳心,坐擁榮華富貴。
藍家的古堡建於一八九O年代,百來年的建築佔地約一英畝,古羅馬式的建築呈現出一種雍容華貴的氣勢,雖然年代久遠,但整個建築的保存卻十分完整考究。
兩層樓高挑高的大廳氣勢非凡,一大片一大片的落地窗面對的是古堡前一大片的花園景致,此時正值秋冬交會之際,整個庭園古堡呈現幾許秋冬的蕭瑟,然而成群的賓客卻將古堡妝點得沸沸湯湯、熱鬧非凡,與往日的寧靜氣息大異其趣。
傅元駿一身英國Jaeger系列的灰色套裝,復古的單排扣設計,正式與休頭的感覺齊俱,將他挺拔偉岸的身軀與冷絕孤傲的氣質襯托得更加神秘迷人,當他的身影出現在古堡大廳時,數十雙不善的眼神投遞到他身上,然而他對眼前這一切敵視卻視若無睹,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優雅的走到大廳,一長排為賓客所準備的晚宴餐點前,打算先填飽肚子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