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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是被他拖到飯店房間的,一將她拉進房,傅元駿可以說是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推往浴室,也不管她的身子是否承受得住他那顯然比往常還粗魯的力道。
「洗個澡後再出來,我沒興趣跟一個全身酒味的女人上床!」他臉也沒抬的走到房內那片超大的落地窗前,伸手拉開那厚重的米白色窗簾,「金都」的夜再次落入他的眼簾。
跌坐在浴室門邊的女子,目光氤氳著霧氣,莫名的難堪與委屈在一剎那間從心底最深處的角落湧了上來,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有必要為了賭氣而讓自己陷入這般難堪的境地嗎?
她靜靜的望著他的背影,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然而她原本想要借由酒精壯膽的勇氣已在這片刻的沉默中一一散落,這個男人的眼光像是把她當成最廉價的妓女,方才在觀景台上的溫柔怕是她酒後迷濛的錯覺吧?
感覺到身後的一道灼熱目光,傅元駿的眉不悅的弓起,冷眼一挑,道:「你還坐在那裡微什麼?」
被他這冷冷的一句話震得更是說不出話來,女子怯生生的將身子往浴室裡挪近了些許,彷彿怕被他冷冽的眸光穿透,體無完膚,這是個如此懾人心魄的男子呵!只是淡淡的一眼,已是讓她慌亂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方纔在觀景台上,微弱的藍光中只覺得他像是上天派來的天神,高大英挺、神秘而不可侵犯,在詭異的藍光中,他全身上下染上一抹凡夫俗子絕不配擁有的王者氣勢,石斧鑿刻般的臉與一雙在黑夜中依然深炯的黑瞳,幾乎讓她的心在剎那間停擺……
近看,她才驚異的發覺這男人生得有多俊美逼人,濃密烏黑的兩道劍眉與那雙任何女子一見便會傾心的冷眸,加上他那似乎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她相信世上不會再有比他更讓她驚心動魄的男人了。
然而,她也害怕……這是不容否認的事實。
微微閉上眼,她希望能借此平穩性自己不安的心跳與呼吸,好鼓起勇氣跟他說個明白,告訴他她不是廉價的妓女,也不是夜夜出外尋歡的隨便女人……想到他有可能這麼想她,她的心就不由得一陣難受。
下巴突然傳來的疼痛讓她低吟了一聲,雙眸隨即睜開,落入跟簾的竟是那男子剛硬冷淡的臉龐,他如此靠近她,扣住她的下顎,讓她的雙眸不由得泛起一絲絲恐懼與慌亂,除去方才在觀景台不小心撞到他懷裡的例外,這還是她生平第一次跟男人這麼靠近。
傅元駿的眼光移到她清靈動人的五官,看著她白皙粉嫩的雙頰染上一抹嫣紅,綿密的睫毛不安的眨動,一雙翦水秋瞳漾著柔媚水光,他的呼吸不知不覺的急促起來。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很會調情?」說罷,他的唇溫柔緩慢的覆上她的,在她柔軟如綿的唇瓣上輾轉流連,直吻得眼前這個女子嬌喘連連,虛弱的輕依在他懷中方罷。
她的反應像是個初嘗情愛滋味的小女生……傅元駿的嘴角噙著一抹嘲弄,再度伸手扣住她的下顎,讓低下頭的她不得不與他對視,他修長溫柔的指尖在她圓潤唯美的下巴間游移,挑弄的意味十分明顯。
她眼中泛著的情慾是如此赤裸裸而毫不掩飾,然而,她真的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他可不這麼以為,不過,這干他什麼事呢?是她自己送上門,不管她有什麼再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他的手因這樣的意念而轉往她的上衣鈕扣,第一顆扣子從他的指尖中滑開,接著是第二顆、第三顆……如他所想,她的肌膚泛著奶油般的色澤,小巧渾圓的酥胸呼之欲出,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她了,此刻,她身上的酒氣反而是一顆絕佳的催情丹,他不再介意現在要了她。
「不……」女子似乎到此刻才恍然明白他要對她做什麼,忙不迭伸手緊緊抓住自己半敞的衣衫,如驚弓之鳥般將身子不斷往後縮,直到背抵到浴室的一面牆,再也移動不了半分為止。
「不?」傅元駿俊酷的臉上寫著嘲諷,對她急於躲開他的觸碰感到奸笑不已,「我以為是你先勾引我的。」
「我沒有……」她慌亂的搖著螓著,急欲替自己辯解,然而一對上他那雙黝黑深不見底的眸子,她的舌頭就不由得打結,她臉色潮紅、喉嚨發乾,全身燙得幾乎快令她承受不住這樣的煎熬,這一切都是拜這男子所賜。
傅元駿的眉挑得更高了,「說要找人陪你一夜的可是你?」
是她,可是她現在反悔了,她不該有這種荒唐的念頭的,要是父親知道了,她可能會被活生生打死……她的清白之身對她的家族而言是非常重要的,這一點她一直非常明白,可是,她差一點就要毀了自己,毀了她的父親。
「對不起,我……請你放我走,請你。」她不安的用舌頭舔了舔乾澀的雙唇,卻不知這樣的小動作會引來男人益發的血脈噴張。
她的不安、她的恐懼、她的脆弱、她的迷惑,傅元駿全看在眼底,猖狂的心竟隱隱透著一抹淡得不著痕跡的心疼,然而,這一點都不像平日的他,他一向不用感情的,不對任何一個女人動心動情,只偶爾戀棧女人身上的芳香柔軟,怎會在意她們的心情與感受?心疼,更是極少出現在他的血液因子裡。
但是此刻這短短的幾秒鐘內,他對眼前這名可以說是陌生女子的心疼,卻是奇異的令自己很難不察覺,那不禁讓他心中的警鈴大作,下意識的排拒這樣詭譎的感受。
他驟然欺身上前,抱起她縮在牆遢的小小身子,大踏步的往房內的大床行去,不顧她因慌亂而胡亂的掙扎與低呼,將她的身子丟向大床,接著像只敏捷的豹,威猛迅速的將她柔軟的身軀壓在身下,伸手一扯,便將她的上衣鈕扣扯落,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散落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