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勝酒力,所以成親那一天,不敢跟你行合丞己之禮,可是我想,我們既是夫妻,夫妻一體,同尊卑,相親不相離,這酒理當要喝的。」
羞答答的握住其中一個半邊的瓜,他倆深情的看著對方,把的內的酒緩緩飲進口,那酒雖然有點苦,他們的心卻甜甜蜜蜜。
放下匏爵,嚴若沁的心--通--通狂跳起來,不知道是酒的關係,還是害羞使然,她兩頰紅得像天邊的彩霞,叫人轉不開目光。
「沁兒,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嗎?」
「我……我怎麼知道。」這一刻來了,她反而慌得想逃。
「好多次,我忍不住想讓你真正屬於我,可是,為了讓你先習慣我,我只好逼自己等,我真的等了好久好久。」
她終於明白了,這就是他遲遲不肯圓房的用意。
沈御的唇悄悄貼近她的耳際,他灼熱的輕聲呢喃,「我終於等到你了,我的荷花仙子。」
「御郎……」呼吸愈來愈急促,她不知所措的閉上眼睛,實在不敢說出此刻的惶恐和不安。
「別怕,一切有我在。」他滾燙的唇舌由耳邊轉向她的嘴,貪取她口中甜美的蜜津,與她的唇舌緊密糾纏。
雖然全身不住的顫抖,他的保證卻漸漸撫平她的害怕,她不再遲疑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回應他愈來愈飢渴的索求。
衣服一件件的掉落在地上,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何時被他抱上床,此時此刻,她只感覺到他的唇舌和手指在她身上挑起的歡愉,她的身體因為他的狂野撩撥而痙攣。
「啊……」在喜悅和痛苦之中,她和他終於成為真正的夫妻,從今爾後,不僅相屬,更要同甘共苦。
第九章
「我……我不要了,讓我下去。」終於如願體會到坐在馬背上的神氣勁,嚴若沁卻嚇得兩腿發軟,不停的喘著氣。
「別怕,我在這兒。」沈御安撫的守在一旁。
「可是,我覺得自個兒好像吊在半空中,隨時都會摔下去一樣。」
「不會,『飄飄』是一匹性情溫馴的母馬,它還受過訓練。」
「是嗎?」怎麼她還是覺得搖搖晃晃,快墜下馬似的?
「相信我,不會有事,放輕鬆,坐直身體。」
嚴若沁戰戰兢兢的照著沈御的指示做。
「對,現在抓好韁繩,不要太用力……不對不對,還是得抓緊韁繩。」
可嚴若沁一時扯過頭,馬兒抬起前腳,發出一聲嘶吼。
「啊!」她驚嚇得尖聲一叫,放開韁繩,抓住馬鞍。
沈御連忙拉住韁繩。「沒事沒事,不要慌。」他一邊安慰她,一邊用手輕輕安撫馬兒。
「我不要騎馬了。」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昨夜是誰吵著說要學騎馬,我不答應,還不准我睡的?」他笑著挑挑眉,企圖轉移她的害怕。
「我……我後悔了嘛!」
「你會不會到了晚上更後悔?」
頓了一下,嚴若沁非常不確定的道:「不會吧!」
「你真的不想體會一下騎馬奔跑的感覺?」
「我……我們可以共騎一匹馬兒。」
「這意義可是不一樣哦!」
「我不管,我要跟你共騎一匹馬。」現在只要拗不過沈御,嚴若沁就會像個賴皮的小孩兒。
「好,我們共騎一匹馬,不過,你真的就此放棄了嗎?」
「嗯……我可沒放棄,明兒個再來馴馬好了。」她高傲的睨了馬兒一眼。
馴馬?沈御想笑又不能笑,因為她正在瞪他。
「你笑什麼?」她氣乎乎的噘起嘴巴。
「我在笑嗎?」他一臉無辜。
「我『聽見』了,你心裡頭在笑。」忘了她還坐在馬上,她興師問罪的雙手叉腰。
「沒這回事,我哪敢取笑娘子。」沈御說得義正辭嚴。
「騙人……啊!」馬兒像是受了驚嚇,突然向前狂奔而去,嚴若沁因為沒坐穩,身子劇烈的搖晃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尖叫著往旁一栽,還好沈御及時飛身接住她,幫她分散跌落在草地上的撞擊力。
「沁兒,你還好嗎?」他擔心的問。
「你不是說那匹馬很溫馴嗎?」嚴若沁驚魂未定的指控被她壓在身下的沈御。
「它是,除非受到刺激。」
「你是說我踢到它嗎?」她的聲音好像從牙縫中迸出來似的。
絕有可能,不過任誰面對凶巴巴的「母老虎」,都會識相的改變口供。
「這事嘛……我以為不重要,不是嗎?」他一個翻身,轉而把她壓在身下,眼神閃爍著火熱的光芒。
「你、你幹什麼?」其實早已感覺出他想做什麼,嚴若沁還是羞怯的不敢直視他的渴望,她心跳得好快。
「你以為呢?」沈御的臉慢慢向她逼近。
「你……大白天的,你可別亂來!」這會兒何止是大白天,而且還在大庭廣眾之下,不過她顯然已經慌到神智不清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親你。」沈御也傚法她的賴皮,這正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想躲,卻無處可躲,嚴若沁愈來愈慌,「沈御,你!」
沈御堂而皇之的堵住她的嘴,她的聲音隨即淹沒在他挑逗的唇舌下,塵世瞬間離他們好遠好遠。
那一頭吻得激情纏綿,這一頭則是瞧得津津有味,虹兒和青兒--嚴若沁推辭不去之下,三位夫人硬是派來伺候她的丫頭,她們兩個人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就怕錯過了什麼精彩畫面。
「小姐好幸福哦!」
「少夫人好幸福哦!」
兩人同時發出羨慕的歎息。
「小姐受了那麼多苦,總算是揚眉吐氣了。」這「揚眉吐氣」用得好像不太妥當,可是誰在乎,意思到就好。
「真正受苦的人是少爺,為了找少夫人,他都快發瘋了。」
「這是他應得的懲罰。」誰叫他拖拖拉拉,老是不肯跟小姐圓房,他如果不要兜上這麼一大圈,不是什麼苦都不必嘗嗎?
「你這是什麼話?」
「我虹兒說的話啊!」
「你……沒見過你這麼無禮的丫頭。」
「那又怎樣?這事輪不到你來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