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更多罵人的話沒說出來呢,你要不要試試看?」端木蓮輕哼。
樓天白搖搖頭笑了,笑聲低沉而悅耳。
端木蓮定定地看著他,不知怎的,她發現自己喜歡看他笑起來的樣子,不過,這可不表示她對他有好感,他還是她所討厭的那個樓天白,一點都沒變,她這樣告訴自己。
「喂,樓天白,談談你吧!」她瞅著他,好奇的問,「你沒有兄弟姊妹嗎?」
樓天白的笑容微微隱去了,「沒有!」他淡淡地道,將目光轉向窗上,「就算有;他們現在也不可能活著,幾乎從我懂事以來,我就是自己一個人!」
「哦!」端術蓮頓了頓,捎眼看他,他俊逸的臉上毫無表情,她看不出來她的問話是否又勾起了他不願想起的回憶,她開始在心裡痛罵自己一頓。這下好了吧。早提醒過別問他這種事情的,結果卻又問了,這簡直是。
「你不用怕會刺傷我!」樓天白,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般,淡然的接了下去,「都過了這麼久,我早就沒什麼感覺了!既然它已經發生了,那哀悼又能如何?人是活在現在而不是過去,我只能學著遺忘,畢竟時間會沖淡一切的,不是嗎?」
「但是,你快樂嗎,樓天白?」過了半晌端木蓮才輕聲的問,「現在的你有朋友有關心你舶師父和菊姨,你還有什麼目標尚未達到嗎?」
樓天白的眼睛閃爍了一下,「你知道嗎,小子,」他過了半晌才慢吞吞地道,「到目前為止,我幾乎擁有了所有我想要的東西,但是,有一樣我一直未能擁有,而那是我最想要的!」
「哦?」端木蓮怔了怔,秀眉微顰,「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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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我就一直有個夢想,,他靜靜地說道,「
樓天白沒有回答,只是輕吁了一口氣,目光凝視著前方的某一點。
「從小,我就一直有個夢想,」他靜靜地說道,「我希望擁有一個大牧場,在中間建一幢小小的木屋,然後養一大群牛羊雞鴨,每天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他半側過頭來,對她微微一笑:「很平凡,沒什麼轟轟烈烈。不是嗎?」
而今,他的夢想早已實現,他大可以逍遙自在的去過他想要的生活,但是他沒有,為什麼沒有,也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他心中仍隱隱有份牽掛,割捨不下的牽掛!
「怎麼會?」端木蓮淺淺一笑,微抿著小巧的紅唇,著他,「我倒覺得有這麼一個地方,那可稱得上是處人間仙境呢!淨雲師父說你在洛陽有個牧場,莫非就是你說的那樣?」不知怎的,想到也許以後會有另一個女人進入他的生活、分享他的夢想,她不自禁的微蹙起眉,不甚愉快。
「你何不親自去看看呢?」樓天白的目光直直地看進她眼裡,臉上有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端木蓮揚了揚挺秀的眉,見他彷彿失言般的迅速回過頭去,掩飾般的輕咳了一聲,她不禁笑了,「好呀,看在你這麼『誠懇』邀請我的份上,若有機會,我一定去拜訪,如何?」她對他眨了眨服。
「隨時歡迎!」樓天白回復了鎮定,一點也沒有顯現出什麼情緒在臉上。
「對了,」馳故作不經意的問,「我一直覺得好奇,你手腕上那個手鐲子……看來似乎是件挺貴重的寶物?」
「哦?」端木蓮一愣,本能的想將手往後藏,後來才發現藏了也沒用,他反正已經看到了。「這是……是我娘臨終前交給我的,大概是她的嫁妝吧?」她胡亂的扯了一句。
「是嗎?」樓天白故作沉思狀,「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覺得有些面熟……」
完了,他該不會想起來了吧?端木蓮緊張得坐了起來,感到掌心直冒汗。
「是你……認錯了吧?!」她勉強鎮定的說,「天底下的鐲子這般多,也許你見過的是和這個相像的罷了!」
看來,這小子還不打算承認囉?樓天白有些自嘲的想,但隨即念頭一轉,也罷,若嫁給他會令她不開心,那他還寧可裝傻到底,畢竟,他不要她有絲毫的勉強?
「也許吧!」他簡單地說道,隨即別過頭去,表明了這個話題到此結束,「睡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
「喂……」端木蓮還想說些什麼,但見他閉上眼睛,她有些沮喪的咬咬唇。為什麼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心情呢?他不知道有這一回事,對她來說應該是天大的喜事才是呀,為什麼她一點興奮之情都沒有?噢,真是見鬼了!
正當她想開口說話時,驀地,她只見樓天白雙眼一睜,猛地翻起身就朝她衝了過來,她還來不及反應,便被他一把摟進懷裡往旁邊一滾。
「別出聲!」正當她回過神來想掙扎時,樓天白附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她一愣,連動都不敢動了。
過了一會兒,只所得四周靜悄悄的,一點風吹草動的聲音都沒有,她窩在他寬闊的懷抱裡,連呼吸都不敢用力,但即使如此,她仍能感覺到他胸膛的起伏、他身上的溫暖的氣息;還有那雙圈在她腰上的手……
這一輩子,她可還沒跟哪個男人這麼親密的……幾乎是「躺」在一起,她的臉在發熱,偏偏又不能推開他,然後狠狠地甩他一巴掌——若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她會毫不考慮的這麼做!
「樓天白!」她的聲音被他的胸膛悶住了,但仍然聽得出來她的咬牙切齒,「你這個沒大腦的豬兒子,放開我!」
樓天白稍微放鬆了手,但仍然沒有放開她,他太瞭解以她的個性會做出什麼傷害性的行為來了。
「你保證——不會給我一巴掌?」他由上往下看她,慢條斯理的問道。
「你休想!」端木蓮開始掙扎了起來,無奈以她的力氣,只是徒然將她的衣衫掙得一片零亂之外,她根本掙不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