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天使與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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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但如果鄧弘旭說的是真的呢?她將目光調向單煦離去的方向,拳頭在身側握緊。最好是不會,因為她絕不容許單煦被別的女人搶走! 

  ★ ★ ★

  「有這個榮幸和你跳支舞嗎,童小姐?」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童羿羽微微一僵。她絕不會錯認這個聲音的主人。

  她緩緩地回過頭去,單煦就站在她身後。他的手仍然端著酒杯,黑眸炯然有神地注視著她。他的襯衫扣子鬆開了兩個;露出一小片黝黑結實的胸膛,而且他離她好近,近得她可以聞到他身上傳來的酒味。 

  「單先生。」她強迫自己保持鎮定,下意識地搜尋聞中瑞的身影。中瑞到哪裡去了?她不想獨自面對他,害怕自己對他的力量無力招

  架。 

  單煦顯然也察覺到她的目光,漂亮的嘴角往上彎起一抹微笑。

  「怎麼,怕中瑞誤會?還是怕人家知道你和資助童氏企業的幕後金主有非比尋常的曖暖昧關係?」他慢吞吞地道。

  她抬起頭瞪著他。「我想你喝醉了。」她高傲地答覆後,隨即想起身離開,他更快一步地壓住她的肩膀。

  「沒有醉到忽略了你的美麗。」他舉起她的手至唇邊一吻,並在她試圖掙開時握住。「我只想和你喝一杯。如果你不想引入側目的話,我勸你最好乖乖坐著。」

  童羿羽凍住身子。他說的對,這兒是公場所,雖然他們身處的座位尚稱隱密,但如果她不想引人注目,最好的方法就是留在原位,並且保持她臉上的微笑。

  如果她和他虛與委蛇,或許他會盡快離開。

  「你想做什麼?」她咬牙低語。「這裡是公共場台,我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閒言閒語。」

  「你放心,我話說完就會離開。」他用一手抬起她精緻的下顎,端詳她的眼睛。「我不知道你冀望從中瑞身上得到什麼好處,只是想提醒你,我從不和別人分享屬於我的東西。」

  「我不是屬於你的東西,單煦。」她冷冷地反抗,迎視他的目光毫不畏懼。「或許你的財富能買到我的身體,但並不包括我的靈魂。我和任何男人交往都與你無關。」

  他的大手在她的手腕上握緊,輕柔的聲音令她渾身戰慄。「恐怕你的記性不太好,童小姐。我們有過交易的,記得嗎?如果你還想保住你們童家那個巴掌大的小公司,讓你的父親免於病死,你最好記住這一點。」

  他拿走她手上的酒杯,將她的身子按壓在椅背上,在她驚愕的表情中封緘住她的唇。他蠻橫又粗暴地抵開她的唇畔,舌尖在她口中肆意侵奪,充滿火焰地撩動她,將她的喘沒入他需索的唇中。

  童羿羽喘息著,想要扭開身子避開他的碰觸,不能。他的唇裡有酒的香氣,結實的手臂和胸膛困住她,大手在她的背脊肆意撫摸,彷彿想借此宣誓他的佔有,令她的雙膝開始癱軟。

  「住手,單煦。」她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奮力克制身軀的顫抖。「別這樣。」

  「為什麼?你想要我。」他沙啞地指出她的反應,冷冽的眸子仍然停駐在她臉上。

  童羿羽別開頭去。他說對了,但她恨他如此毫不留情地提醒她,提醒他們醜陋的交易。

  「我恨你!」她低語道。

  「彼此彼此。但你仍然必須履行你的義務。」他冷硬地回答,爾後毫無預警地退開,起身俯視著她。「相信我,無論中瑞或鄧弘旭,或者其他任何男人,他們能給你的絕對遠不及我。在我還沒厭倦你之前,你只能上我的床。只要我想要你就必須隨傳隨剜。」

  「他說完隨即轉身離開。童羿羽呆坐在座位上,怔怔地注視他離開的背影,感覺渾身像是虛脫了般渾然無力。

  ★ ★ ★

  單煦一直心神不寧。

  他站在落地窗外的平台上,目光透過玻璃注視著燈光幽暗的庭園,童羿羽一直佔據著他的腦海,令他感覺莫名的焦躁。

  該死!他的手在身側握緊,面色更顯陰沉。從未有女人能這般影響他,佔據他所有的心思。她是童重堯的女兒,是他誓言報復的最大敵人。她只是他的玩物罷了,等他膩了之後,他便會一腳踢開,就像當年童重堯踢開他母親一樣。

  他該做的是羞辱她、命令她對他屈服,而不是渴望她。單煦在心裡野蠻地提醒自己,然而只有他心知肚明那是個漫天大謊言,即使他說服自己童羿羽對他而言毫無意義,然而只要擁她入懷,他能想的只有她纖細的身軀在他懷裡顫抖。

  這不是他預料中的勝利情景,完全不是!

  「想什麼這麼入神?」不如何時,單書年已經走到了他身邊。

  他回過神來,伸手爬過一頭濃密的亂髮。「沒事。」

  單書年睨了他一眼,當然知道不可能「沒事」,但是單煦不說。他也不打算追問。「君儀來了,你不去招呼一下嗎?」

  「她來幹什麼?」他沒有多大的反應。

  「她說自從她回來台灣之後,一直沒時間來拜訪我,所以特地來看看我。」單書年露出微笑。「不過依我看,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你一直忙得沒空陪她,所以她乾脆親自來家裡瞧瞧。」

  單煦的反應只是微蹙起眉峰,俊朗的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

  見他似乎不想繼續討論她,單書年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我聽說童重堯因為中風住院,你請了歐院長去診斷他。」

  「唔,」他悶哼著。「我不知道您連這種事情都會知道。」

  「歐院長和我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總是會聊到的,」單書年停了一下,才緩緩地說道:「我還聽說你動用了點關係,解決了童氏企業的財務窘境。有沒有這回事?」

  「我是動了點手腳。目前童重堯的命和公司存亡全繫在我的一念之間,我要他嘗嘗心驚膽戰、睡不安穩的滋味。」他微微扯動嘴角。「和我曾經過的生活比較起來,我還算是仁慈多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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