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愈寂寞愈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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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他品嚐著,對她的一切欲罷不能,她如此完美,是上天送給他最好的禮物,沒有任何形容詞可以完整表達他此時的感動。

  宋景致也是,她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吻就帶給她無數的美好與衝擊。

  她聽到自己的心臟在胸腔裡劇烈鼓動,也知道自己整個臉都紅透了,可是她無力抵抗。她一方面不希望他停止,另一方面又怕被人撞見,好刺激。

  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馬翔均立刻放開她,刻意用他高大身軀擋住來人的視線,兩個人也飛快保持一步之遙,很有默契地假裝討論公事。

  景致知道馬翔均是在保護她,工作場所人言可畏,他是老闆不用擔心,她是員工當然就得提高警覺,只是沒料到他竟連反射動作都在為她好,她心裡暖烘烘,心事難藏,景致臉頰燒透。

  他們對望著彼此紅透的臉,扯著不著邊際的話,不停雞同鴨講,也不停在心裡朝笑自己純情。

  對戲了好一陣,確定走廊真的沒人後,兩人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嚇死我,還以為真的有人……」她拍拍胸口,吐一口氣。

  「有人正好,這樣你就是我的,想賴也賴不掉了。」馬翔均笑著說。

  氣氛不知為何輕鬆起來,因為那個吻太甜蜜,再多的掙扎都被拋到九霄雲外,景致忘了剛才為何不安,有這個男人在她身旁,好像沒什麼事真的需要煩惱。

  「我要回去了。」她驚慌地想起自己的工作,不知道有沒有人察覺她已經消失了十分鐘。

  「我也該回去了,股東還在等著我開會。」他有些依依不捨,不知哪來的勇氣上前輕輕牽住她的手。

  「別得寸進尺。」景致抽回手,她罵他,可是眼角帶笑。

  他目送她的背影,心裡氾濫成災的溫柔撒了一地。

  *** *** ***

  深夜開會,股東們臉上都掛著疲憊,只有馬翔均臉上帶笑,恨不得趕快開完會,他可以去吧檯那裡跟景致聊聊。

  想起景致,他微笑,連心底都在微笑,喝著她調的酒,整顆心都跟著溫暖了起來。股東意見不合在吵架,他心情卻好到想哼歌。

  於婷也是股東,當然也在場,她是唯一察覺到馬翔均好心情的人。

  她不知道老闆為何笑口常開,但總之一定不是為了她。她突然覺得他一向迷人的笑容變得好刺眼。

  等到好不容易大家意見一致,天都快亮了。

  馬翔均終於可以宣佈散會,匆匆走回店裡,員工們下班的下班,打掃的打掃,只剩下幾個人,他看不見景致的身影,四處找尋還是找不到,以為她回家了,馬翔均心底有說不出的失望,本來他還想帶她去吃個早餐,沒想到她走得那麼快。

  回到辦公室裡,他拉開窗簾,看見後院裡白色洋傘下獨自坐了一個人,他笑逐顏開。

  還好景致沒走,不然人去樓空,他又得開始忍受一個人的寂寞。

  氣象報告真準,才預告冷鋒要來,清晨就立刻感覺到氣溫驟降。

  宋景致坐在椅上,抽著煙看天色。一樣是灰濛濛的一片,奇怪的是,今天怎麼奸像看到什麼都特別順眼?

  她吐出煙,任白色煙霧在空氣中飄散,驀地,她想起馬翔均的嘴唇,唰地她紅了臉。那個意外的吻,讓她後來工作完全心不在焉。秋天的清晨一向讓人感到絕望,可是坐在這裡,想著喜歡的人,竟讓她覺得自己彷彿重生。

  「天氣變冷了。」馬翔均走近,佔據她旁邊無人的位置。

  景致嚇了一跳,手裡的煙因為他突然出現,差點飛了出去。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上了一天班,每個人都趕著要回家,只有她還會到後花園抽根煙,享受清晨和一個人的寧靜,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她未曾被打擾過。

  「我一直知道你在哪裡。」彷彿覺得自己說得太露骨,他頓了頓,轉移話題。「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餐?」

  景致恍惚回神,還在回想著他剛才說過的那句話,他到底注意了她多久?

  「我帶你去吃早餐好嗎?」他不厭其煩,又問了一遍。「這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可以放心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用客氣,我請你。」

  她想了想,搖搖頭。「我想回家。」其實她想跟他獨處,卻又怕擦槍走火。

  心情好複雜,她該一個人冷靜地好好想一想。

  該順從自己的心意,不管以後會怎麼發展,就這樣縱身一跳?還是該快刀斬亂麻,跟他說那個吻是衝動、是不可原諒的錯?

  不論怎樣,她再也無法漠視他了,他總是有辦法讓她太感動。

  「好吧。」景致現在不想去,他也就不逼她。

  說過了,他要給她很多空間、很多耐心,一旦他認定了,就絕不放棄。所以要慢慢來,感情才能細水長流,他不是打算只跟她玩玩,景致也不會是那種女人。

  他們兩人並肩坐在白色洋傘下,話題好像結束了,卻誰也不想走,心裡閃過無數的念頭,卻誰也不開口。

  秋天的冷風拂面,馬翔均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你穿這麼少,會著涼。」

  「不用了,我要回家了。」景致急急起身。外套上有屬於馬翔均的味道,溫暖得讓她心悸,再待下去,她害怕自己會渴望更多。

  將外套還給他,景致急忙往外走,馬翔均轉過身伸手拉住她。「讓我送你回家。」他很堅持。「騎摩托車很危險。」

  「不會危險的,我都騎四十而已。」她慌地想把手抽離他的大掌,可是他力量好大,她動不了。

  「才怪,我看你都用飄的。」他笑睨她,好像她是長下大的小女孩。「讓我送你回家,拜託。我不會要求你讓我進門,平時沒事也不會突然去打擾你,我只是想送妳回家。」

  什麼時候他要送人回家還得這樣懇求?說出去真沒面子,沒辦法,對象是景致,就非得拋下男人無聊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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