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她離開的時候!
她不能再留下來,她不能讓駱平峰再傷害呂傑,惟一的方法就是遠離他。
當呂傑昏迷不醒時,她一再的向上蒼祈求,只要呂傑平安無事的醒來,縱使拋棄這段彌足珍貴的感情,她也在所不惜。
她要他好好的活下去。
這種擔心受怕的日子,不該讓他來承擔。
或許他們命中注定無法相守到老,可是他的情深意重,已經讓她感到心滿意足。
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她沒有驚動任何人,靜靜的離開呂家。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對街有輛車子,車裡有人一臉滿意的瞅著她的身影,見她坐上計程車,他連忙發動車子跟上。
他的獵物,究竟還是回到他的身旁。
該是他的,就是他的!
「你要幹什麼?」宋培倫甫踏進租屋處,卻被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駱平峰嚇了一大跳。
她用盡全力想關起門,卻被他粗暴的力道強力推開,她如驚慌失措的兔子,戰戰兢兢的望著他。
「幹什麼?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對你還不夠好嗎?為什麼要跟別的男人離開?為什麼?」駱平峰憤怒的吼著,活像丈夫達到老婆出軌。
「駱平峰,你究竟在胡說八道什麼?我跟你之間根本什麼也沒有,你為什麼要這樣逼迫我,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多年積壓下來的悲憤讓她再也忍不住,她真的不懂,她究竟犯到他什麼?
他為何苦苦糾纏她不放?
她根本不認識他,也不曾惹到他呀!
「你是我的!」他狂執霸道的宣稱,雙眸閃著異樣的光芒。
「我不是你的,永遠都不會是。」宋培倫氣憤的吼道,他憑什麼對她宣稱所有權?
此時,她腦中猛然閃過呂傑對她愛的宣言,溫柔如水,不帶任何強求和威脅,尊重她的選擇,只是單純的表達對她深深的情意。
「你敢為那個男人背叛我!」駱平峰發狂似的逼近她。
「你冷靜好不好?你我之間需要談到背叛這個嚴重的字眼嗎?我們連朋友都稱不上,何來背叛?你清醒好嗎?」她要駱平峰明白自己無權干涉她。
他不擇手段的讓接近她的異性消失,然後告訴她,阻擾兩人的絆腳石已經不存在後,他就得意的消失,直到別的異性再次出現,他又會出現在她面前。
他不累嗎?
他不煩嗎?
「你真的要為別的男人離開我嗎?我一直以為是別的男人不好,居然膽敢一再的來惹你,沒有想到原來你也心動,你也想背叛我!」
「我不是你的,根本沒有所謂的背不背叛!」
「這麼多年來,我怎麼對你,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你那樣行為叫變態!」
「看樣子我給你太多的自由,多到你非常非常的不乖。不過,沒有關係,我會讓你變得很乖很乖的。」駱平峰一把揪住她的衣領,眼裡閃著瘋狂的光芒。
宋培倫拚命的想掙扎脫離他的箝制,可是他強大的力道豈是她弱女子所能擺脫。
「你放開我!聽到了沒有!」她恐懼的嘶吼著。
陰陰的笑意從他帥氣的臉龐上散出,整個人顯得異常的怪異。
「我警告你,我會大叫的!」
「我看你怎麼叫!」他像甩物品般的將她甩出去,她身子不穩的撞向書桌,再用力的摔落地上,腰上所繫的紫玉珮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的額頭撞到書桌的桌角,溫熱的血液緩緩的流出。
視線不明的她,依稀看見他噙著得意的笑容朝她走來。
她想退、想逃,卻移動不了半分。
呂傑……救救我……
救我……
☆☆☆
呂傑再次醒來,焦急的尋找宋培倫,呂母告訴他她回去休息,呂傑這才寬下心。
過了數個小時,他再次自睡夢中醒來,期盼的看著病房門,卻始終等到不到那抹令他牽掛在心的身影。
培倫真的只是在休息嗎?
他心裡的疑惑和不安隨著時間的過去越來越大。
「媽……」 呂傑虛弱的喚著。
呂母聞聲焦急的奔過來道:「怎麼了?」
「培倫……」
「媽不是告訴你,培倫回去休息,她累壞了。」 呂母拍拍他的手,安撫道。
「我有些擔心。」
瞧兒子眼底的不安和焦急,呂母只好道:「媽打電話問問培倫現在在做什麼,好不好?」
「用手機,我想聽聽她的聲音。」沒有聽見她的聲音,他心底的不安就無法平息。
但隨著呂母聽著電話的時間越來越久,臉色越顯蒼白時,呂傑心底的恐慌越來越大。
難道培倫出事了?
「她……她在哪裡?」他絕不允許她有半點的差錯。
呂母不安的望著他!不知該如何跟兒子解釋,宋培倫不知何時帶著行李離開,如今下落不明。
他撐著虛弱的身子坐起身,焦急的問道:「她到底……到底在哪裡?」
她連忙上前扶住他!知道無法欺瞞亟欲得知宋培倫下落的兒子,只好說出目前的現況。
呂傑拔掉手上的點滴管,掀被下床,決定去找她。他非親眼見她平安無事,否則無法靜下心來休養。
「你還不能下床!」 呂母連忙阻止他傷害到自己,虛弱的身子怎堪如此的對待。
「我要見她……」
「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你放心,一定會找到她。」張志中一確定宋培倫失蹤後,便迅速展開尋人行動。
「媽,我要見她!」
呂母看著兒子堅決的雙眸,不忍他飽受身體和心靈的折磨,只好去和醫院交涉,帶著他的醫生和護士隨行尋人。
☆☆☆
呂傑直接趕到來培倫租屋處,伸手猛按電鈴,卻不見有人前來應門。
接到電話趕來的張志中,二話不說,大腳一踢,用力的端開門。
門一被推開,呂傑便看見行李散落在地上,他心下一緊。
他仔細的掃視著四周,目光被書桌旁紫色的光芒吸引住,他立刻衝到桌邊,赫然看見桌角有幹掉的血跡。
這裡怎麼會有血?難道培倫受傷了……
不!她怎麼可能受傷?
呂傑只覺心一陣刺痛,眼角餘光瞥見地上閃著紫色光芒的東西,那是呂父送給宋培倫的紫玉珮的一小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