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半晌,辜獨逕自轉身望向窗外,意味深長的說道:
「女人還是少碰為妙!」
說到女人,齊壅不免想起,最近報上寫了數大篇的熱門新聞。
「聽說你別墅裡來了個美人?」
齊壅緩緩舒展身子,半開玩笑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
「這已經成了,熱門新聞了!」離奇死亡八年,卻又奇跡似的生還,最後還將一名絕世美女藏在別墅裡,任誰都想大做文章。
「她只是個玩物!」
辜獨冷漠滿不在乎的口吻,讓齊壅不禁微微蹙起眉,但他沒有多追問。
雖然是至交好友,齊壅懂得分寸,不會過分干涉彼此私事。
「齊壅,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沉默半晌,辜獨再度開口請托道。
「說吧!」齊壅大方的說道。
身為國際近三十家連鎖徵信社的總裁,他對「拜託」這個字眼最感興趣。
「我想請你幫我查查,當年我出事的意外!」
「當年的意外?」閒言,齊壅迅速放下一雙長腿,俊臉上滿是興味盎然。
「我推測當年的車禍不是意外。」他平靜的神色看不出端倪。
「哦?怎麼說?」
「我懷疑我的車子可能被動過手腳,所以才會高速墜落山壁。」他清楚記得當時發現煞車失靈的慌亂與震驚。
「有誰會這麼做?」
齊壅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桌面,試著推敲可能的嫌疑者。
「我不知道!」會是她嗎?辜獨搖搖頭,下意識不願去想。「所以,想請你幫我調查。」
「沒問題!」齊壅拍著胸脯一口答應。
「先謝了!」辜獨朝他感激的一笑。「我欠你兩次人情。」
「客氣什麼!」齊壅瀟灑的起身往外走。「我先走了!你的案子挺有趣,我先去查查有啥頭緒。」看著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大門邊,辜獨不禁再度陷入了沉思。
身為好友,他該不該勸諶墨跟黑匡閻提防女人?
辜獨怎麼也沒想到,隔天竟來了第二個意外的訪客而且還是個不速之客!
「有事嗎?」
辜獨面無表情的瞅了眼前的身影一眼,冷淡的問道。
「表哥,放了紫蘿!」歐 揚低聲哀求道。
他的話讓辜獨的臉色遽然冷況下來。
「她是我的未婚妻,你有何立場要求我?」辜獨毫不客氣的盯著他。
這這個婚約已經是八年前的事了,你這麼強迫紫蘿,她不會快樂的上
閒言,辜獨的唇邊緩緩勾起一抹嘲諷。「我想你大概是搞錯了,我這麼做不是想讓她快樂,而是痛苦!」他陰沉的臉色幾乎像個惡魔。
「你不能這麼做!」
「喔,我不行嗎?」他臉色不善的盯著他。
「紫蘿她現在看起來——」
「你去找過她?」他的眼神驀然一冷。
「我只是基於朋友的關心去看看她。」歐 揚坦然的說道。
「我警告你!從今以後不准你靠近她一步,否則,就算你是我的表弟,我也不會輕饒你!」他冷冽的吐出警告。
「表哥,其實我跟紫蘿之間——」
「夠了!我不想聽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辜獨遽然打斷他。「她是我的,我有權力決定她的一切!」他近乎霸道的宣示道。
「你這樣會傷害紫蘿的!」歐 揚憂心的說道。
「但經比不上她當年對我的傷害!」辜獨毫不心軟的回視著他。
歐 揚萬分後悔自己當初的衝動,硬是拆散了他們,如今有了彌補的機會,他卻無從著手替黎紫蘿找回幸福。
「難道你看不出來,小睿他是——」他忍不住幾乎脫口而出。
「我知道他是你兒子!」辜獨的臉色倏然緊繃起來。「他姓歐,你用不著再強調一次!」冷冷的瞪著他。
歐 揚無言望著辜獨俊朗的臉孔,卻無法解釋這個荒謬的誤會,畢竟他曾答應過黎紫蘿,絕不對辜獨洩露這個秘密的。
「表哥,你會後悔的!」歐 揚無力的吐出一句。
「你放心,我一輩子也不會後悔任何決定。」辜獨傲然的瞅著他。
眼見自己絲毫無能為力,歐 揚也只能頹然轉身離去。
望著他落寞離去的身影,辜獨無法克制強烈襲上心頭的那股嫉妒。
他嫉妒歐 揚,竟能擁有黎紫蘿整整八年!
第九章
這是辜獨從來沒有過的——他竟然在一場重要的會議上心不在焉?!
他覺得自己簡直像——中邪!
他知道盡快瞭解寰宇一切的重要,但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緒,想起黎紫蘿。
她現在正在做什麼?
會不會偷偷背著他找歐 揚敘舊情,傾吐她所受的委屈?還是正躺在歐 楊懷中,那雙甜美的唇正被他吻著,姣好的嬌軀也正狂烈的被佔有——
「今天的會議到此為止,明天再繼續!」
他遽然起身往門外沖,臨關上門前,只急躁的丟下這麼一句話。
火速的開著車子衝回家,偌大的別墅裡靜悄悄的一片,讓辜獨腦中不禁胡思亂想起來。
他知道小睿已經由司機送去上學去了,管家劉媽又正巧請假不在,此刻只有黎紫蘿一個人在家,絕對是偷情的最佳時機。
打從潛意識裡,他根本不信任她!
辜獨浮躁的踩著急促的步伐,一路步上二樓她的臥房前,猶豫半晌,終於還是伸手打開了房門。
房間裡一片靜謐,沒有他想像中兩具軀體激情交纏的景象,他遽然鬆弛了緊繃的神經。
他緩緩走向床邊,當瞥見她恬靜的美麗睡臉,一股無由的怒氣又驀然升起。
該死!為什麼她連睡著時,都能美麗誘人得讓人渾身發熱?
「起來!」辜獨粗聲叫醒她。
黎紫蘿恍惚驚醒,迷 的睜開眸子,就瞥見一臉陰霾的他立在床邊。
她心一驚,忍著渾身酸痛的不適,連忙起身。
「你怎麼回來了?」
「都已經九點多了,你還擁被高眠,你還真當自己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奶奶嗎?」辜獨譏諷的冷睨著她。
「我……」她不認為在他昨晚無度的需索下,她還能如何保持清醒?!
但她還是吞回疑問,平靜的望著他。「你特地回來,就是為了指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