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凜緊緊抓住她纖細的雙臂,怒火一發不可收拾,一古腦兒的把積壓在心的話宣洩出來。
「子凜,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放手!」她努力掙扎,想擺脫他的箝制,此時的他就像發瘋的鬥獸一樣令她害怕。
「放開妳?好啊!我也正打算這麼做!像妳這樣沒有原則的女人只是令我不齒!現在就算要倒貼我我都不會要!哼,妳知道嗎?妳今天的樣子真的是迷死人了,我相信每個男人見了妳都會慾火中燒,妳一副歡場女人的姿態,連我都忍不住想要和妳上床歡娛一番!」他越說越離譜,那雙佈滿邪氣的眼睛挑釁且輕蔑的打量她。
今晚,她的確十足的誘人,但一想到她的美全是為了那個該死的男人,莫子凜就煩躁不安,忍不住口不擇言的傷害她。
聽到這話,嚴真漁的心都涼了,她受不了他用看妓女那樣的眼神看她,受不了他尖酸刻薄的言語,那種蔑視令她畏懼、令她如撕心裂肺般的難受。
「好了,莫子凜,我是一個下賤的女人,這樣……你可以放開我了。」她不再和他爭執,既然在他眼中她徹頭徹尾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當然會放開妳,但是我要妳賠我因妳而損失的東西!」
語罷,莫子凜一把抱住她,吻上她那令人垂涎的冰冷唇瓣,肆意的發洩心中的憤怒與心酸,沒有半點憐惜;任憑她怎樣掙扎,他仍是死死的摟緊她,不讓她有絲毫逃脫的機會。
嚴真漁怒火中燒,但面對他的蠻橫根本無從發洩!他火熱的唇肆無忌憚的掠奪著她,而她卻又像個蕩婦般沉淪在他帶給她的激情中,甚至無可救藥的回應起他的吻!
不行,絕不能這樣!她還要為自己留下一點尊嚴!
「媽的!」莫子凜咒罵一聲,舔了舔唇上的血。
她竟然咬他!
即使鬆開了她,莫子凜眼中的慾火依舊,難以平息。
他瘋了!如果不是被她咬破了嘴唇,他一定會在這裡要了她的!
嚴真漁驚恐的瞪著他,他那鄙視的目光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她渾身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一股灼熱的液體從眼中滾落。
「怎麼,還想用眼淚博得我的憐憫不成?那好啊,這次我會很溫柔的對妳。」嘴上雖然是戲謔的語氣,但當他看到她的眼淚,莫子凜的心如刀割般的疼,他知道她不是一個愛哭的女人。
現在,他好後悔方才對她的傷害與侮辱,只想把她牢牢的抱在懷中,輕輕吻去她的淚,好好疼惜她,告訴她自己有多麼在乎她、多麼害怕失去她。
他不想看到她哭,一點也不願意看到!
「真漁……」
他欲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卻得到了她一記耳光,她手上的戒指在他的臉上畫下一道傷痕,慢慢的,血絲滲了出來。
「莫子凜,你混蛋!我恨透你了!」她聲嘶力竭的大吼,跌跌撞撞的跑進公寓。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莫子凜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動。
現在他恨不得殺了自己!是他親手扼殺了和她之間剛萌芽的感情,而他還信誓旦旦地說要讓她愛上他,多麼可笑啊!
真漁,為什麼妳不相信我是真心愛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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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真漁病倒了,很嚴重的感冒。
一方面是昨晚受了涼,另一方面和莫子凜的爭吵令她倍感痛心,她整個人無精打采,委靡不振,只能給公司打電話請假一天;畢竟帶病工作不但沒有效率,而且會使病情惡化,更何況她現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一想到昨晚的莫子凜,她的心好似被什麼東西緊緊揪住那樣的疼痛,她不敢相信他竟然那樣的羞辱她!
他還口口聲聲的說愛她,可是這樣怎麼能讓她相信呢?
她承認,她在乎他!
在乎他看她的每一個眼神、對她說的每一句話!她知道自己不知不覺陷落在情網中。在沒有親人的日子裡,他在她的生活中扮演著十分重要的角色,他們曾經相互厭惡過、相互依偎過,那種酸甜的滋味令她無法忘記。
是的,她是依賴他的!她像新生兒貪戀母親那樣的貪戀著他,貪戀他結實的胸膛、溫暖的懷抱,以及令她頭暈目眩的吻和聲聲的愛語。
可沒想到自己會越來越脆弱,原先孑然一人時的瀟灑,漸漸多愁善感起來,只因為闖進了莫子凜!
嚴真漁縮在被子裡,枕頭被淚水浸濕一片,她恨他,可是他的身影總是出現在腦海中,甩也甩不開、抹也抹不去。
為什麼他們總是不能和平相處?
為什麼他們之間總是有那麼多的誤會?
為什麼要在他們結束之後,她才發現自己是愛他的?
但這一切來得太晚了,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
嚴真漁,妳來之不易的初戀就這樣草草的結束了……
太陽高高的掛在蔚藍的天空中,金色的溫暖光輝灑落在生機蓬勃的大地上,卻被擋在她的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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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莫子凜忍著頭疼睜開雙眼的那一刻,他不禁目瞪口呆,自己竟然和一個女人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張床上!
他確定這裡不是他的家,更加確定身旁的女人不是嚴真漁。
「滾開!」
「幹什麼?一睜眼就發脾氣,難道不記得昨晚你那個賣力的狠勁,哎喲!都弄疼我了,呵呵……」
俗艷的女人嗲聲嗲氣,一雙手不安分的在莫子凜身上摸來摸去,但是立刻被他甩開。
經過這個陌生女子的提醒,莫子凜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離開嚴真漁的公寓後,他驅車來到一間經常光顧的酒吧,本來是獨自一人藉酒消愁,眼前這個搔首弄姿的女人前來搭訕,結果,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
「喂,小子,你的床上功夫不錯嘛!」女人不顧他的拒絕,毅然攀上他結實的身體,親吻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