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秉禹冷眸瞟了他一眼,不屑的神情讓奕麒嘔個半死。「那是因為你還沒遇到厲害角色,不然誰跑誰追,還不知道呢!」
奕麒越聽越氣,一雙虎目睜得很大,好似恨不得瞪出兩團火來將齊秉禹燒死。「你的意思是說我遇到的都是些不中用的小角色囉?」
棺材臉又板起來了,奕麒恨他一副事不關己,卻又諷刺的冷漠樣子。
「不錯。」
「你……好,那你認為誰才夠資格跟我打?」奕麒強壓下怒氣,一定要問到他心服口服為止。
齊秉禹豎起拇指,朝自己一比,充滿傲氣的道:「我,如果你有辦法在百招之內贏得了我,那我就信服你。」
奕麒垂下雙肩,他就知道這自傲的傢伙沒那麼好收服。雖然自己的功夫很好,但要在百招之內勝他是絕無可能之事,這擺明的是減自己威風嘛!
「麒貝勒爺吉祥!」正當他在進退兩難的時候,崖下來了一隊官兵,為首的統領翻身下馬,跪地稟告:「啟稟麒貝勒,王爺有急事,請麒貝勒即刻回府。」
奕麒提起一口真氣,縱身飛下崖來問道:「知道是什麼事嗎?」
「聽說是翔貝勒回來了,不過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什麼?」奕麒大驚,沒想到大哥失蹤那麼久,竟然會突然回來,而且還受了傷。
他跳上統領剛空出來的馬背,揚首向崖上的齊秉禹高喊一聲:「齊兄,小弟有事先回去了,改日再上布莊與你相聚。」之後,就飛奔而去。
那些來報訊的士兵一見貝勒爺走了,立刻整隊跟上。
目送眾人離去的背影,齊秉禹揚起一眉,冷冷的道:「誰是你兄弟?最好別再上布莊來煩人。
第二章
大貝勒奕翔受重傷回來了!
這個消息很快的傳遍整個瑞親王府,就連在後院裹的福晉都聞訊趕了過來。
「翔兒怎麼了?他傷得要不要緊?」她衝往翔貝勒以前住的東廂房,一進門就看到瑞親王嚴肅著一張臉,神情凝重的坐在一旁,旁邊還站著二貝勒奕麒、三貝勒奕颺。
圍在奕翔榻前的是二位急調而來的御醫。
「翔兒傷到哪兒了?嚴不嚴重?」瑞福晉一進門就奔向床前,拉著三位御醫焦急的問,奕麒跟奕颺颺怕瑞福晉打擾到御醫們的診斷,立刻上前扶住她,讓她在一旁坐下等候。
奕麒道:「額娘,您先別緊張,大夫正在給大哥看診,相信一定會沒事才對。」他倒了杯茶給她,勸她喝了定定神。
瑞福晉搖了搖頭,一雙擔心的美眸不時瞟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愛兒。
好一會兒,三位御醫會診完畢,面色凝重的走向瑞親王一家人。
「怎麼樣,御醫,翔兒有救嗎?」瑞親王第一個問。
御醫搖了搖頭,還來不及開口宣判,就見瑞福晉身子癱軟倒了下去。
「額娘,額娘。」奕麒跟奕颺立刻伸手扶住她,並向一旁的侍女命令道:「來人啊!送福晉回房。」
「不……不要,我沒事的。」瑞福晉拒絕回房,她會昏倒是讓御醫的頭給搖昏的。「御醫你繼續說吧!我等著聽,但是不許再搖頭了。」他的頭每搖一下,翔兒的性命就像是少了一分希望。
御醫果真遵命的不敢再搖頭,並且就他們三位剛剛會診的結果報告出來。「下官三人為翔貝勒仔細的診察過了,翔貝勒身上沒有任何外傷,只有在摔馬落地時撞傷頭部,因此才會昏迷不醒。」
「那他要昏迷到何時才會清醒呢?」奕颺面色沉重的問。
「這……」二位御醫再一次為難的想搖頭,但被瑞親王的一聲大喝給止住了。
「不許搖頭。」
「是……是……是。」皇家的人就是這麼霸道,連搖個頭都不自由。「翔貝勒爺因為顱內有淤血,我等已開了化淤的藥方,至於什麼時候才清醒過來……那就看翔貝勒自己的意志了。」
「什麼意思?」奕麒不解的問。
「意思是翔貝勒若是有心繫之人或物,一定能戰勝病魔清醒過來,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就永遠醒不過來了,是嗎?」奕麒的眼神銳利起來。「你們可都是宮裹的御醫,怎麼說話如此昏庸呢?」
嚴厲的神色嚇得三位御醫跪了下來。「貝勒爺饒命,下官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早知道這個消息那麼悲慘,說出來會觸怒瑞親王一家,奈何奉命會診的他們能不據實以告嗎?可是據實說了,思子心切的瑞親王又如何放得了他們?這個差事真是難啊!
「算了吧!二哥。」二貝勒奕颺出面為三位御醫說情。「二位御醫只是奉命會診而已,此事不應遷怒他們。」他轉向跪地的三人道:「你們都起來吧!快下去開藥方給翔貝勒服用。」
「是……是……是。」二人如謝神祇般的叩謝,才倉皇的離去。
瑞王福晉心疼萬分的走到奕翔的床沿,不捨的撫著他剛毅卻慘白無血色的臉龐。「我的翔兒,你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呢?你知道額娘看了有多心疼嗎?」難忍心痛的淚水滑落,滴在奕翔的臉上。
「額娘,別這樣,大哥一定會好起來的。二二貝勒奕颺勸慰的說。
平常二兄弟的感情雖然不是很好,但到底是一家人,看奕翔這樣,誰都高興不起來。
福晉回神抓住了奕颺的手,激動的問道:「告訴我,你大哥怎麼會這樣子?」
「據送他回來的人說,是跟齊姑娘同來的路上摔下馬造成的。」奕颺據實以告。
「齊姑娘!是跟翔兒私奔的那位姑娘?」
「可不是嗎?」瑞親王氣憤的道:「就是誘拐翔兒的那位漢女。」
他早說過那漢女是不祥之人,果然不錯,今日翔兒會如此,都是她造成的。
「傳令下去,把她帶到大廳,我要親自問話。」瑞親王忿忿不平的朝守候在門外的太監命令道。
「喳!」領命的太監快速離去。
「王爺。」福晉雖然不忍愛兒受創,但明理的她知道那姑娘是無辜的。「您這麼做恐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