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雨越聽越不解。還有鹹魚?他是何許人也?什麼名字不好取,取個鹹魚?八成是個沒讀過書的小子。但為了安撫莎莎,她只好信口胡扯。
「莎莎,你別哭了,我記起來了。我記得你跟鹹魚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去找他來,我們一起出去玩好嗎?」詩雨急著打發走這個小麻煩。
哪知莎莎聞言卻苦著一張臉飛到窗邊,「沒辦法出去了,妖精王在這珍珠宮殿的四周都佈滿了結界,誰都沒有辦法進出的。」
詩雨這時才想起莎莎曾說過她被困在這裡二十年了。她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美麗景象,竟有些熟悉的感覺。詩雨不明白莎莎所說的結界是什麼,也不明白她為何不出去,因為花園就近在咫尺啊!她看著坐在窗邊哭泣的小美人兒,用雙手捧起無限憂傷的莎莎,她能感受到她的孤寂。
「難道二十年來都沒有人進來過嗎?」詩雨走到水晶桌前坐下,將莎莎放在桌上。
「有啊!妖精王每個月都會來餵食生命之花一滴鮮血,以確保它的生靜。」
「生命之花?」詩雨對這個名字感到好奇。
「你看,就在這兒。」莎莎飛到詩雨之前所看到的紅玫瑰,指著它道;「妖精王很重視它,視它為珍寶呢。」
詩雨仔細的端詳著紅玫瑰,果然發現它並不是普通的紅玫瑰,它是一朵紅色的水晶玫瑰。
「不好了,有人來了。」莎莎突然驚慌的叫嚷著。
詩雨推頭看向宮門,並沒有看到什麼。「沒有啊。什麼人來了?」
「是護法使者萊頓。蜜兒,你千萬別告訴他你見過我,不然我就完了。」莎莎返說邊向一根圓柱飛去,找地方躲了起來。
詩雨注視著宮門,果然看到一個穿著像古希臘裝的人影出現在門口,詩雨認出他是綁架她的五個壞人之一。
萊頓端著一盤食物來到詩雨的面前,單膝跪地的說:「王妃殿下,你醒了。」
詩雨雙手叉腰擺好架式,准爺繼續昨天未究的抗爭。「我不管你們現在是在拍哪一部戲,告訴你們老大,我現在就想回家。」
萊頓站了起來,有些倨傲的說:「恐怕不行,王妃殿下。王有吩咐過,為了保護你的安全,命我駐守在此地,不許任何人出入。」
「那個任何人也包括我了?」詩雨指著自已,懷疑的問。
萊頓冷冷一笑,「當然,這是王的命令。」
「好,那你告訴我,我需要在這裡待多久?」
「不知道,這要看王的決定。」
又是個不知道,怎麼這個人老是一問三不知的。
「那就叫你們老大來,我自已跟他說。」詩雨不耐煩地說。
「很抱歉,王妃,王並不想見你。」他的聲音有著不屑。
那是什麼表情,好像自己是個不值錢的人質。「不要叫我王妃,這是什麼怪名字。」
「很抱歉,王妃,這是王的命令。」
又是命令又是決定的,難道這個人是個沒有主見的木偶人?
「他不想見我,並不代表我就一定不能見他。」她直直的向宮門走去,奇怪的是萊頓並不阻攔她,反而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一道無形的牆擋在宮門外,無論詩雨如何的移動、尋找,都找不到這堵無形牆的出口。
「怎麼會這樣?「詩雨有些不相信的呆望著外面美麗的花草,它們明明就在跟前啊!為何自己走不出去?
難道老相師真的說中了?她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守護著。這不是人的力量,也不是神的力量,是來自一股無名世界的力量,而這力量的主人很快就會來到,老相師的話浮現在她的腦海裡。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昨天那高大男人是擁有強大力量的主人?
「這就是王所布下的結界,除了王許可的人以外,沒有人可以出得去、進得來的。」萊頓洋洋得意的說。
詩雨不相信的直搖著頭,「不可能的,這是夢,這一定是夢,一定是我最近太忙了,所以才會作這種惡夢,也許再睡一覺就好了。」她喃喃自語的走回軟床躺了下去,希望睡一覺之後,她還是現實世界裡的人,一切也都能恢復正常。
萊頓好笑的望著她,「睡吧,王妃,你將有永無止境的時間來睡眠。」說完便走了出去,準備去向他最尊貴的王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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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坐在綠林殿寶座上,雙眉微蹙,他已經從水鏡裡看到一切。看到她的反抗、掙扎,他的心不由得一陣揪痛。長久以來,他以為自己的心已充滿了報復及仇恨,想不到再見到她之後,竟駭然的發現還有一絲柔情存在。為什麼?難道他被背叛得還不夠嗎?
「看來王妃並不相信這是個事實,她否認這一切。」克恩失笑的說。他覺得重生之後的王妃跟之前的王妃真是判若兩人,以前的蜜兒溫柔和順,現在的蜜兒卻是活潑可愛,真難相信她們會是同一個人。
「沒關係,反正久了她就會習慣的。」旭爾不帶任何感情的說。對他來說,王是他心目中的神,是萬能的,只要是雷斯王的決定,沒有一樣是錯的。儘管這對重生後的蜜兒有些不公平,但這是她應得的報應,誰教她背叛過王呢?
克恩走到雷斯妁面前,指著出現在水鏡上的莎莎,「王,這低等的小妖精如何處置?」
雷斯右手托腮,半側著身,淡淡的說:「算了,就讓她待在那吧!她曾是蜜兒最心愛的小玩伴,我早有意讓她陪伴重生後的蜜兒,不然我怎麼會讓她在那待了二十年呢?」原來這一切他早已知道了。
「王,你真的打算永無止境的囚禁王妃嗎?」雨帥安答試探性的問,因為他始終不相信美麗溫柔的蜜兒王妃會背叛妖精王。
「她得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雷斯陰沉著臉說。他永遠忘不了蜜兒是如何的背叛他,如何將他對她的愛棄之如敝屣,二十年前的那一幕不時在他的腦海浮現,無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