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對話讓蜜兒聽得一頭霧水,她不太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可是深信這一切都跟她有關,她必須問清所有事情的真相,錯過今日,也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雷斯了。
她自玄宇的背後站了出來,直直走向雷斯,停在足足高了她一個半頭的妖精王面前。「能告訴我,是什麼原因使你不再愛我,好嗎?」
雷斯低下頭,望著眼前自己曾經深愛過的妻子,駕訝的發現她明亮的大眼睛裡閃著晶瑩的淚水,難道她還想騙他?!他憤怒地揣想。
「你不需要再在我面前偽裝了,你既然敢背叛我,就得有勇氣承受後果,」
「我沒有,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背叛你。相信我,我是愛你的。」
蜜兒無助的辯解,她無法相信往日的親密愛人,今天會用這麼冷漠無情的聲音指控她。
「愛?這個字你那麼輕易的就能說出口!告訴我,除了我,你還跟多少人說過?」
「雷斯!」她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淚水滑下臉頰。
「你怎麼可以對我說出這麼殘忍的話,你明知道我對你的情意是多麼的深!」
「深到足以勾引我的好友?深到可以將我對你的疼惜棄之如敝屣?」
蜜兒神色蒼白的猛搖著頭,雙手緊緊地摀住胸口。他誤會她了!
「不,我沒有!我沒有勾引玄宇,我沒有!」
「沒有?」雷斯一步一步的逼近她,迫使蜜兒不得不一步步的往後退。
「那我剛剛聽到的是什麼?你沒說要跟他一起回到北之界?你沒有尋求他的陪伴、他的保護?」
「雷斯,你冷靜點。」他的怒氣嚇到她了,她無法相信他竟會如此誤解她的話。「玄宇要回北之界去了,我是在代你挽留他。」
「挽留他?你還要說謊?」
「蜜兒說得沒錯,雷斯。」玄宇也步向前,站在蜜兒的身邊,向雷斯解釋道:「她真的只是在代你盡地主之誼。」
「所謂地主之誼也包括了陪你上床睡覺嗎?」雷斯已氣得口不擇言。
「住口!」玄宇生氣的大嚷出聲,「我和蜜兒是清白的,我們並沒有對不起你。」
「閉嘴!」雷斯憤怒的擊出一掌,玄宇身旁的石像立刻粉碎。「你到現在還想欺騙我?枉費我一直把你當成是最要好的兄弟!你搞上了我的女人,對得起我嗎?」
他不再給玄宇任何解釋的機會,右手一揚,旭虹寶劍立刻出現在手中,迅雷般揮向玄宇,逼得玄宇節節敗退,最後不得不將北之界的鎮界之寶一冰刀使出來。
頓時,兩人殺得天地變色,日月無光,週遭的花精樹怪更是急急走避,以免被波及。
眼見雷斯和玄宇為了自己在做生死的搏鬥,血色從蜜兒美麗的臉龐一絲絲的褪去。雷斯的話如一把利刃刺進她的胸口,淚水不自覺的滑下廠臉頰,她的心好痛,作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在雷斯的眼中竟是如此的不值。他看不起她,甚至根本就不信任她。
她一步一步的走向正在拚鬥的兩人,此時,生命對她來說已經是毫無意義了。但重要的是這兩個男人,她不能讓曾經如兄弟般要好的他們因為她而互相殺害,不然一定會引起北之界跟妖精界的戰爭,屆時將有更多的人遭到傷害。
莎莎害怕面對盛怒中的妖精王,所以一直躲在偷樹茂盛的枝丫中,現在她一看到蜜兒走向廝鬥的兩人,立刻著急的飛了出來,「蜜兒,快回來,危險啊!蜜兒!」
她想飛過去拉住蜜兒,可是她的法力有限,身子又小,只怕還沒有飛近就已經被兩人強大的法力掃到而陣亡了。
正殺得眼紅的兩個男人,並沒有發現一個纖弱的身影正一步步的走向他們,只是一逕使出最強大的法力企圖置對方於死地。
雷斯不斷揮動旭虹寶劍,劍影形成一團彩虹光圈。玄宇的法力也不弱,快速舞動冰刀形成一個銀色的光環。兩個光圈的四周飛沙走石,連地面幾乎都製成兩半,蜜兒走向兩個光圈的中間。
她考慮了一下,在盛怒中的雷斯已失了理智,因此要他停手根本是不可能。可是玄宇不同,他是被逼出手,應該仍有理智,她比較有可能阻止他出手,所以她走向玄宇。
玄宇一見蜜兒靠近,急忙收斂起冰刀。
雷斯發覺銀色光環漸斂,立刻將旭虹寶劍直射向玄宇。蜜兒感覺到身後掠過一陣風,急忙回頭望去,瞧見旭虹寶劍直射自己而來,她還來不及驚呼出聲,寶劍已經穿胸而過,直飛向玄宇。
玄宇一見蜜兒中劍,立刻伸出手要去扶她,不料寶劍穿過她的胸口,直射向自己的左肩,鮮血隨即噴了出來。他不相信的望著佇立在前的雷斯。
「你真的無情的殺了蜜兒?!你一定會後悔的,你會為你的無知付出代價的!」玄宇丟下這些話,表情冷漠的隱身離去,留下雷斯呆立原地……
第一章
鬧鐘鈴聲大響,窩在棉被裡的林詩雨不耐煩的伸出手想按下鬧鐘的開關,可是意外的,床頭櫃上並沒有鬧鐘的蹤影。
「起床了,詩雨,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詩雨的媽媽江英站在床邊,手上拿著詩雨遍摸不著的鬧鐘,扯著嗓門嚷道。
詩雨抓開棉被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腈,顯然才剛哭過。
江英一見女兒這個樣子,連忙放下鬧鐘,坐到詩雨的床上、關心的問:「怎麼了?又作惡夢了?」
詩雨拭去臉上的淚水,詫異不已。「怎麼又哭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從小就常常這樣,老是一覺醒來,發覺自己哭得像個淚人兒一樣。
她不以為然的聳聳肩,「不知道為什麼,老是夢到一個長得跟我很像的女孩和一個男人被另一個人給殺了。 」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就經常作著同佯的夢,且為夢中的人感到心痛,好似自己就是夢中的女子一般,因為她能感受到她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