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游鷹戲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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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芃瑄難過的搖搖頭,臉上滿是止不住的淚水,她難過的撲向床上宣洩心中的委屈。

  「你……你到底怎麼了嘛!」紅珠著急的扶著芃瑄,頻頻為她拭淚,「您要再哭下去,傷了身子可怎麼辦?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您肚裡的孩子啊!」

  一提到肚子,芃瑄哭得更傷心了,淚水就像決了堤的洪水,狂洩不止。「我們沒有……沒有孩子,相公他……他根本沒有跟我圓房。」

  芃瑄心裡一亂,什麼話兒也按捺不下,只想跟唯一親密的丫鬟哭訴個夠。

  「什麼?!」紅珠瞪大雙眼,捉著芃瑄問道:「您是說……郡馬這些日子都跟您同榻而眠,可是就沒有……」她一根手指頭朝芃瑄上下比了比,不言則明。

  芃瑄吸了吸淚水,悲淒的點頭。

  「這怎麼可以!」紅珠氣憤的彈跳起來,「他怎麼可以這麼欺侮郡主,咱們立刻回關內去告訴王爺,叫王爺告訴皇上,抄了他們全家。」

  衝動的紅珠只想為芃瑄出氣,拉著她就準備整理包袱。

  芃瑄嚇得一愣一愣的,差點傻住,就連淚水都自動收復。

  「紅珠,先別衝動,或許……或許相公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疾也說不定。」她抱著一絲希望,邊收回紅珠整理的包袱邊道。

  「隱疾!什麼隱疾他自個兒不知道,還要娶你,不怕壞了你一生?」紅珠執拗性兒一起,比她這個郡主還難伺候。

  「說不定……說不定他自己也不知道。」

  芃瑄真後悔,為什麼會哭傻了告訴紅珠這件事情?瞧她那樣兒,恐怕真會跑回關內告狀,果真那樣,那臉可就丟大了。

  「或許他另外有意中人,沒告訴我們。」紅珠突然停下動作,突發奇想的道。

  「意中人?」這也不無可能,不然相公何以會對自己這般冷淡?一思及此,她只覺眼前一黑的站立不住。

  「郡主!」紅珠一驚,立刻丟下手中衣物,奔過去的扶住她。「您別嚇我,這只是紅珠的猜測而已,算不得准的。」自己真是該死,沒有證據的事情怎麼可以拿出來亂說,瞧郡主嚇的。

  芃瑄淚眼婆娑的望著紅珠,「你說,我該怎麼辦?」

  紅珠拍拍她的背,「或許事情不是這樣也說不定。」

  「怎麼知道不是呢?」芃瑄幽幽的說。

  「去問啊!」紅珠靈機一動的說,「我們在府裡一個一個的問,不怕問不出來。」

  「可以嗎?」

  「當然可以。」她有自信的說。

  第六章

  雖然相公堅決反對敬茶禮的事情,可是芃瑄深思熟慮後,為了自己的權利跟端正自己在敦煌的地位,她還是認為應該再跟他好好談談,希望能改變他的初衷。

  入夜了,冷冷清清的新房裡沒有男主人的蹤影,擺在桌上為男主人準備的茶點也漸漸轉為冷涼。

  坐在桌前的芃瑄無言的看著這一幕,一天了,他都沒有回來過。這是對她的厭棄?還是對她表示的歉意?

  站在門外張望的紅珠不悅的蹙起眉來,埋怨的聲音傳入芃瑄的耳裡。

  「怎麼回事嘛!都已經那麼晚了,郡馬還不回來,難道這敦煌城裡真的出了什麼天大地大的大事,非要忙到忘了回府不成?」

  「或許衙門裡的事忙吧!」芃瑄淡淡的說,心裡再明白不過了,他是在逃避,逃避與她的相處。

  「衙門裡再忙,總也要有休息的時候吧!」紅珠氣呼呼的走進來,收起手上扭得快發皺的手絹,打算收拾那一桌涼了的茶點。

  「別忙。」芃瑄伸手阻住了她的動作,「或許相公等一會兒就回來了。」她道。為了明早敬茶禮的事情,她一定要等到他才行。

  紅珠白眼一翻,「郡主!」她生氣的推開窗子,指了指高掛在夜空上的月亮,「咱們郡馬要真想回來,早該回來了,不會到這會兒還不見人影,依紅珠看,你還是先睡了吧!」

  「還是你去睡吧!」芃瑄只想趕緊將聒噪的她打發走,免得好不容易重拾的勇氣因她的話而消散。

  「我不……」

  「下去。」芃瑄堅決的命令。

  「是,郡主。」紅珠嘟著嘴,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下。

  她走後,芃瑄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桌前,耐心的等待。

  也不知過了多久,濃濃的睡意向她襲來,讓她不自覺的開始打起盹來,忽然一個猛盹讓她驚醒過來,就見到她等的人已經從容的坐在面前,好整以暇的打量著自己。

  瞧見芃瑄側姿打盹的誘人姿態,秦闇很想將她一擁入懷的抱到床上,可是嫂叔的名分讓他逾矩的念頭瞬時打散。

  這些日子以來的親近已經在他平靜的心湖泛起巨大漣漪,再也禁不起一點點的撩撥,不然後果將是無限的傷害。

  芃瑄被突然映人眼簾的他嚇了一跳,「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不自在的站起來,轉過身避開他的眼神,也順便調適心情,重拾先前的勇氣。

  「回來好久了。」薄毅的唇噙著笑,一手斜靠向旁邊的窗欞。「久到可以欣賞你彎肘打盹的樣子。」

  他的諷笑令她麗容驀地一紅。

  不知為什麼?每次見他俊雅揶揄的樣子,總會讓她感到緊張、心跳加速,難道自己對他就不能像面對皇上時的從容優雅嗎?非要像個賊人似的害怕不已?

  睨了一眼她不安的神情,秦闇的眉微微一攏,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懼意,這讓他升起不快。「這麼晚等我什麼事?」

  「我想去參加秦氏親族的敬茶禮。」她提起最大的勇氣告訴他。

  「不行。」他毫無轉圜餘地。

  「為什麼?」她激動的靠近他,不相信他連點機會都不給。「為什麼不讓我見你們秦家的宗親,是因為我見不得人,還是我沒有見的身份?」她悲痛欲絕的又問:「告訴我,我是什麼身份?」

  她是什麼身份?他也一再的問自己。

  他可以告訴她,她是敦煌太守的夫人,是一城的女主人;在敦煌,她的身份、地位甚至可以比太守還要高,可是這話說了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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