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有本事讓一個這麼壯的男人一擊斃命,這人恐怕更壯了。」千樺這麼推敲著。
「千樺,我說過不准打擾我辦案,否則下一次你就別跟來。」司徒鷹睨了她一眼。
「好嘛!」唉,她本來是要告訴他那顆膠囊裡頭的粉末是氰酸鉀的。
「組長!」一名手下前來報告。「飯店裡所有服務生都說昨夜沒有看見任何可疑的人走出飯店。」
司徒鷹點點頭。「再去問這層樓的房客有沒有聽到不尋常的聲音。」
「是!」
「司徒鷹!」
司徒鷹狠狠瞪向聲音來源處,只見千樺正和楊法醫蹲在屍體旁邊笑得一臉燦爛。
「又怎麼了?」真不應該帶她來的,他十分後悔自己出門前的決定。
「這個人的衣服是被人換上去的。」她笑嘻嘻地道。
「什麼?」這倒有點奇怪了。
你看,哪有人穿衣服會連衣服都整齊的塞進褲子裡,卻將扣子扣錯的?」她指著死者的衣角說著。
「那又如何?」司徒鷹反問。「他殺是必然的。」
「為什麼要殺他呢?」千樺摸著下巴,也努力在想可能的原因。
「假設兇手是男人,除了意見不合大打出手外,就是兇手早已預謀要殺害死者。」司徒鷹推測道。
「或者是兩個人都有謀殺對方的準備,只是兇手取得先機。」千樺突然插上一句。
「你說什麼?」司徒鷹訝異的看著她。
「剛才那顆膠囊裡頭合的是氰酸鉀。」
楊法醫吃驚的看著她。「了不得呀!」
「你怎麼知道的?」司徒鷹問。
「味道。」干樺指指自己的鼻子。「我的鼻子很靈的。」身為小偷,得練出一身好功夫,其中嗅出誰家有濃濃的錢味則是最基礎的人門。
「可是氰酸鉀是沒有味道的。」司徒鷹提醒她。「氰酸鉀只有溶在水裡時才會散發出像杏仁的味道。」
「好吧,那就算是小偷的直覺好了,我覺得它是氰酸鉀。」
「千樺——」司徒鷹的語氣裡有警告的意味。
「小偷的直覺?」楊法醫好奇地看著他們。「什麼小偷的直覺?」
「沒什麼。」司徒鷹答話之餘不忘瞪視肇事者。
肇事者只是一臉的無辜,朝他笑了笑。
司徒鷹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招來一名警員。「去櫃檯查一查是否有和死者同時進飯店的名單。」
「是!」
「為什麼要查這個?」好奇寶寶千樺發問。
「先過濾死者身邊的熟人,或許能查出一些線索。而且我認為這宗案件應是熟人所為。」
忽然間,千樺斂起輕鬆的表情。
「千樺?」司徒鷹望著她,她的表情頗為古怪。
「有槍聲,還有血腥味。」她回道。
司徒鷹皺了眉。「你——」
「組長!」一名刑警跑進來。「有人被槍殺!」
該死!
☆☆☆
一天之內連續檢驗兩具屍體,而且還在同一個地方,唉!
他除了感歎治安每下愈況外又能怎樣?
「一槍斃命,正中心臟,近距離射擊。」楊法醫提出觀察結果。
「看樣子這也是熟人。」否則怎麼可能以近距離射擊的方式——
「這兩個人跟上次那兩個人的死法一樣。」千樺又冒出驚人之語。
「那兩個人的死法?」
「還記得嗎?上回我們在百貨公司遭偷襲的時候,那兩個人也是近距離一槍斃命。」
「這是兩回事。」事隔多月,司徒鷹不認為這兩者之間有何關聯。
「我覺得是有關的。」
「小偷的直覺?」楊法醫幽默地對上她的話,卻換回司徒鷹不悅的一瞪。
「手法一樣,手法一樣就有可能。」千樺倒是滿篤定的。
「嗯。」楊法醫在一旁點頭同意。
「不要打擾我辦案好嗎?千樺。」司徒鷹板著臉。
「我只是想幫你。」
「千樺——」
「好嘛!不說就不說。」千樺嘟著嘴,踱步到一邊。
她回頭看了橫躺在地上的死人一眼,雖然司徒鷹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她總有個感覺,總覺得殺死這兩個人的人和上回殺死狙擊他們的人有關。
不管是小偷的直覺也好、女人的第六感也好,總之她是管定了。
心意一定,她抬眼看向正和楊法醫交談的司徒鷹。怎麼越看他越覺得好看?一團迷霧又在心頭升起。還不就是那一張臉嗎?為什麼會越看越好看?
「我一定是病了……」她哺哺自語。「對,一定是病了……」
忽然一隻大手觸上她額頭。
「你說什麼病了?」不知何時,司徒鷹已然站在她面前。
「你沒有發燒的症狀,是哪裡病了?」
啊?這樣他也聽得到啊?千樺有些詫異。
「千樺?」
「我沒事啦。」她拉下他的手,對上他狐疑的眼神。「我真的沒事啦!」
「既然沒事就好好跟著我。」司徒鷹被拉下的手直接握住她的手,硬是讓她跟在自己身邊。
「你不是叫我不要打擾你?」
「我的意思是要你安靜,不是站到旁邊去。」
「為什麼?」
「因為你一離開我的視線就會闖禍。」
「你這什麼意思!」可惡的傢伙!「我哪有?」
「沒有嗎?」司徒鷹指著她方才站的位置。
千樺順著他的手勢看去,「哇!我不是故意的啦!」
只見刑事組的小陳背朝上的趴在地上,整個背部的衣服上儘是小巧的鞋印。
原來咱們千樺姑娘方才踩的地面是——
倒楣啊!小陳哀號著。他蹲在地上找證物又犯了什麼罪?竟然被人家狠狠地踩在上面還走來走去!真倒楣啊他!
第七章
「你猜對了。」
「咦?」俏麗的容顏從小說中抬起。「你說什麼?」
「是氰酸鉀。」司徒鷹揚揚手上的化驗報告。
「我就說嘛!你還不相信我。」哼,這下知道她的厲害了吧!
「你為什麼知道?你真的用聞的就聞得出來?」
「是真的啊!」他到現在還不信。「對你們來說氰酸鉀是無嗅無味,可對我來說它是很好分辨的東西,當然,對聖軒來講也是一樣,我會的全是他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