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鷹挑眉,這下子他得對那傢伙另眼相看了。
「要知道,他可是鼎鼎有名的夜盜啊!」像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她驕傲的說。
司徒鷹點了下頭。「說吧,對這件案子你還有什麼高見?」
千樺睜大眼。「你在問我?」
「是在問你。」
「你不是要我不要打擾你辦案嗎?」
「你何時這麼聽話來著?」
「說得也是。」千樺臉不紅氣不喘地同意他的話。
面對這種情形,司徒鷹也只能一笑置之。不過,會詢問她只是他一時興起的想法。她的資質不錯,如果能用在好的地方倒不錯。
「我認為殺人滅口的可能性很高,比方說這個頭被打爛的死者和被槍打死的人都是聽命於幕後真正的兇手不過在他們執行任務的期間,兩個人發生口角或者是想黑吃黑所以起了爭執,然後,在爭吵的過程中兩個人都想殺掉對方;一個是事先就準備好利用氰酸鉀下毒毒死對方,另一個則臨時起意在房間裡找了凶器置對方於死地,然後這件事可能早就被第三個人料到,或者說約在飯店見面的應該有三個人,而剛好有一個人遲到——
「總之這第三個人來了以後看見這情況,也許是為了怕被警方查出幕後的集團所以殺人滅口,或者是他也想來個黑吃黑,所以殺了第二個,也就是用凶器打破死者頭部的人,然後逃跑……以上就是我想到的情形。」她說完,喜孜孜地看著他。
「怎樣?和你想的一不一樣?」
司徒鷹不得不驚訝了,「你偵探片看多了嗎?連黑吃黑這事都能想得到。」
千樺輕鬆平常地聳了聳肩。「這只不過是壞人之所以內哄的原因,在黑街看多了就不覺得有什麼,難道你沒想到?」呵呵,他也有沒想到的事。
「不是沒想到。」事實上,她推想的和他相去不遠,所以才嚇了一跳。「你才十八歲啊!」
「十九了!」她糾正道。「人家前天生日,已經十九歲了。」
真是的,老拿她當小孩子看。
「你前天生日?」
「嗯。」奇怪,他的臉幹嘛又臭了?
「為什麼不說?」
「這有什麼好說的?『』這也值得他生氣?唉!又開始發病了。
「你認為我不該知道?」這妮子到底知不知道他在乎的是什麼?
「聖軒也不知道啊!」
「什麼意思?」她的生日連凌聖軒也不知道?
「你想想看,我是個孤兒,怎麼可能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生的。這個生日是我自己定的,沒有什麼意義,只是好玩。」自從她六歲時自己定下生日日期,在那天卻沒有什麼生日禮物、生日蛋糕或其他特別的事之後,生日對她而言就只是表示她又長大了一歲,從此她就不再對所的生日抱什麼希望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從沒過過生日?」
「有什麼好奇怪的。」
司徒鷹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他雖然不怎麼愛熱鬧,但至少他小的時候還曾過過生日,而她——
「真是傻孩子。」他有些感慨她為自己定下生日日期的舉動。
「你幹嘛罵我笨?」千樺瞪大眼,這人太可惡了!
「你是很笨。」笨到聽不出他是為她心疼,可見她的確不聰明。
「司徒鷹!」
「把生日改成今天。」
「什麼?」話題轉得太快,千樺有些措手不及。
「從今以後,你的生日就是今天。」司徒鷹看了看日曆。
「六月四號。」
「喂!有沒有搞錯啊!」六四天安門事件耶!「你拿六月四號當我的生日!?你有病啊!」
「千樺!」他不悅的低斥。
「六四是天安門事件的紀念日耶!」她委屈地叫道。「很噁心,是一大群人死掉的日子耶。」
看她揪成一團的俏臉,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覺得什麼時候好呢?」
「六月二號啊!」她還是不改變自己定的生日。
「那麼我只能幫你補過生日了。」
「啊?」
她馬上被硬拉著踏出他辦公室大門。
☆☆☆
生日蛋糕?生日禮物?
千樺像在作夢一樣的看著桌上一盤盤的菜和中間的大蛋糕、腳邊的禮物,以及坐在身邊的司徒鷹。
「生日快樂歌呢?」她問。「生日不是要唱歌的嗎?」
「少得寸進尺了。」司徒鷹別過臉。為她做一頓飯、訂生日蛋糕、買禮物就已經讓他很掙扎了,還唱歌?打小除了音樂課不得不唱外,他從沒唱過歌。
「嘿嘿。」千樺皮皮地笑了開。「知道你不會啦!」她只是逗著他玩的。
「生日快樂。」他笨拙地祝福道。
「我很快樂啊!」她說著又纏在他身上。「有你幫我過生日我很快樂。」
真的,從來沒有人問過她生日,也沒有人會注意她的生日,司徒鷹是第一個,讓她覺得好感動。「你做了好多好多讓我覺得怪怪的事。」
「什麼?」他不能理解她所謂怪怪的事。
「你讓我覺得心臟撲通撲通地直跳卻又不知道為什麼,可是這種感覺很舒服,嘿,你會一直對我這麼好嗎?」
「你說呢?」
「我要你一直對我這麼好。」她要他一直這麼對她。
「用我就一直對你這麼好。」
「真的?」
「我騙過你嗎?而且今天壽星最大。」
「萬歲!」她高興地環上他肩榜。「司徒鷹,你不壞嘛!」
真是不會說話。他有點無奈的搖搖頭。
「喂,你說,如果我又想親你了怎麼辦?」此時此刻,他的大腿是她結實的椅子。
司徒鷹皺了下眉。「好女孩是不會亂親人的。」
「我只有親過你耶!」
「一定要嗎?」他問。
千樺點了頭。
唉!他又得再一次忍受悸動的考驗。幸好這一次是在自己的家中,要衝冷水也比較快又方便些。
右頰靠近她,他看起來像是赴戰場的戰鬥,不,說是赴刑場的死囚比較貼切。
只是這一次他完全錯誤,沒想到她櫻唇停留的地方是他的唇瓣。
嗯,她早就想像聖軒對子元那樣對司徒鷹了,只是從來沒有機會,今兒個總算是逮到機會了。不過,唇貼著唇……沒什麼感覺嘛!和平常貼在臉上的感覺一樣,軟軟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