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的,他不會讓她出事,他只是一時沒認出她的味道,只要一近身便能聞到淡淡的處子幽香,他自然會放手。
一定是這樣,不可能有第二種結果,他愛她在陽光下大笑的模樣,更愛她嬌嗔的撒嬌樣,他會保護她到百年,與他白頭到老地坐在搖椅上看日落的餘暉。
「你在害怕嗎?害怕我死在你手中。」黃泉反手抱著他,輕聲問著。
「是的,我在害怕,該死的妳居然闖進我的地下居所,我……我……我愛妳,不能失去妳。」他由氣憤的高吼,轉為低柔的告白。
「我也愛你,我在臨死的一刻才領悟我很愛你……」剎那間閃過的畫面是他的臉,她才不由自主的喊出他的名字。
「噓!不許說那個字,妳得陪我一生一世。」在他還有呼吸的時候,他就不允許她停止心跳。
陳文迪的害怕寫在臉上,以指覆住她的唇,不讓她說出那個令他仍在發慌的字眼,就差那麼一點他就親手毀掉他的愛。
人在擁有後才知道失去的可怕,他已經習慣了愛她,把心填滿只為她跳動,他的世界有了她才有色彩,不再是闇黑的一片。
「喂!一生一世很長耶!你能保證不變心嗎?」誓言是水中的明月,美麗卻不真實。
擁著她,他親吻她的發漩。「以此心,換彼心,愛逾永恆。」
「真的?」不知為什麼,她相信他此時所說的一言一句,永銘在心。
「需要我用行動來證明嗎?」他忽然笑得陰邪,捧著她的後腦將她放倒。
「什……什麼行動?」黃泉的心跳突然加快,隱約知道要發生什麼事。
「愛妳。」
輕輕吻著她,他解開上衣的第一顆扣子,俯身掬取隱忍多時的甜美果實。
夜正長,情人的低語不斷,升溫的體熱伴隨著嬌吟聲,人生的極樂在今晚啟發。
愛也綿長。
第九章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那早起的蟲兒呢?
標準答案是被鳥吃。
經過一夜需索無度的歡愛後,全身酸痛的黃泉在一陣煎蛋香中醒來,她覺得認識十九年的身體像被支解一般,沒有一塊骨頭是連在一起的。
軟趴趴的不想睜開嬌慵的眼,輕嗅著空氣中食物的香味,她慵懶的趴睡著,露出原本光滑如玉、如今卻吻痕點點的美背。
雖然沒有死過一次的感覺,但是極度不舒服的身子如擰乾的破抹布,使不出什麼氣力,只能癱著數自己的呼吸次數,露出酣然的微笑。
過度消耗體力的她又想睡了,一陣困意襲來加重眼皮的沉甸感,即使咕嚕咕嚕的肚子呼喊著要進食,她仍是懶得翻身,賴著充滿麝香味的床鋪。
粗黝的手指爬上綴滿熱情痕跡的裸背,似蝴蝶輕戲花間般撫弄,似有若無地飛舞著,喚醒她敏感的肢體感官,陣陣酥麻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是螞蟻嗎?她覺得好癢,又癢又想睡,她好累,只想好好睡一覺,別再來煩她了……
「秀色可餐,如果妳不反對的話,我想我還是可以把妳當早餐吃了。」再多來幾回他也不覺膩。
耳邊傳來陳文迪曖昧的嘿嘿聲,不想理會的黃泉埋頭掩耳,抱著柔軟的枕頭打算徹底忽視,不讓一牽動肌肉就泛疼的身子再受摧殘。
可是她的意識與身體不能配合,在輕揉捻弄的挑逗下,虛軟的四肢又起反應,輕顫如清晨的露珠,隨著微風上下搖擺、
「別……別再來了,我……我承受不了……」混雜著初次承歡的痛及戰慄的興奮,她覺得自己被分裂了。
「寶貝吾愛,妳再發出美妙的邀請聲,我真會把妳連皮帶骨的吞下肚喔!」輕撫過圓翹的雪臀,他呵笑的落下一吻,引起她微顫的低吟。
「不,我不是你的寶貝,你欺負我。」他一定趁機打了她,在她昏睡不起之際。
「我要是不欺負妳,妳才會埋怨呢!多少女人搶著和妳交換位置,當我的寶貝。」可不是他在自誇,很少有女人不滿意他在床上的表現。
一提到女人,泛酸的黃泉立即睜開酣然的雙眸,拍開他不安份的巨掌。
「你到底有過多少女人?為什麼她們到現在還緊纏著你不放?」像水蛭一樣,讓人看了討厭。
喔哦!說錯話了,他不該談起以前的風流事,女人的大忌諱。「過去的事就不用再提起了,我現在只愛妳一人,沒有人比得上妳在我心中的重要性,妳是我生命的全部,我靈魂的一半。」
沒有一個女人不愛聽甜言蜜言,他懷中的小女人也不例外,在一番柔情攻勢下,豎起的毛被撫順,軟化了一根根硬利。
但是若以為她會就此罷休就大錯特錯了,女人的心眼比針還小,要她不計較男人的「小事」是不可能,除非她根本沒在這個男人身上用心。
「那麼你嫵媚多情的表妹怎麼說?她可不是你的過去。」一翻身,黃泉痛得眉頭一皺,戳向他胸口的食指無力的垂下。
喔!不公平,為什麼享福的都是男人,受苦的是全天下的女性同胞。瞧他一臉清爽的模樣,她實在很不甘心,想找他麻煩。
說到重點了。「她愛玩嘛!當不了真。」
看她嬌弱得連手臂都舉不高,忍俊不已的陳文迪不敢太囂張的笑出聲,眼神憐階地幫她按摩後腰,以減輕他犯下的「罪行」。
不過她也不能怪他餓虎撲羊的急切,美食當前有誰能忍住不狼吞虎嚥,面對自己心愛的珍寶,他當然是毫不客氣的吃干抹淨。
他不否認有點失去節制,未曾顧及她稚嫩的身軀難以承受暴雨的滋潤,一夜多回如狂風捲過,難怪她要縮起身子,像個佝僂的老人。
「嗯哼!你要是認為我會相信你這番話,那你就太瞧不起人了。」她的智商還沒低到看不清他們兩人之間互動的暗潮。
有哪個表妹會用殺人似的目光瞪人,語氣低誚的諷刺她只是顆未成熟的青蘋果,喜歡嘗鮮是男人的惡劣性格,要她自個斟酌點,別逼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