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弄那種怪東西給我喝,你這個小女傭知道我是誰嗎?」
「進來沒報名和姓,就使喚我倒杯冷飲給你喝,我怎麼知道小姐你是誰啊。」
「你還敢頂嘴!」郝美麗氣不過,伸手就是想給她一巴掌。
「我可不是你家的女傭。」顏子瞳敏捷的往後一退,嘴角銜著得意的笑。
沒料想到顏子瞳會躲過她的巴掌,郝美麗倏地重心不穩,狼狽的差點要向前一跌,氣急敗壞的三字箴言就要脫口,卻驚見韋勳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一旁,連忙走向他,改以抱怨道:
「勳,你看看嘛,我一來,你家的女傭就故意欺負我,弄了個什麼辣椒汁給我喝,還故意想推倒我,要趕我走……」
沒錯,她承認她是故意端了辣椒汁給她喝,但她可沒有像她惡劣到,想人身攻擊。
顏子瞳氣惱地直想衝過去,吼掉這個女人的謊話,卻在乍見韋勳用著若有所思眸子的望著她時,她沉住氣,改口道:「抱歉,我要去廚房忙了,不然要是食物煮焦了,那韋先生您就吃不到科理了。」
要記住,她現在可是韋家卑微的小女傭,可不能像上一次,理直氣壯的朝他大吼:鬼才想看你的裸體。那可會有失分寸。
也會引起他對她的懷疑。
「站住。」韋勳喚住了她,深沉的臉上沒有洩露其他情緒。
他居然要她站住,該不會要她跟這個女人道歉吧?!
顏子瞳的腳步遲疑,只見郝美麗得意的向她示威,握緊的粉拳又加重了力道。
「過來。」韋勳又不容置喙地命令,惹得身旁的郝美麗幸災樂禍的竊笑著。
他是真的要她向這個女人道歉?
不,她顏子瞳做錯的事可以道歉,但是,沒有的事也無須默認,如果,韋勳真打算以莫須有的罪名,要她向郝美麗道歉,那麼,她會對他徹底感到失望。
暗忖著,顏子瞳朝他倆走去,有了最壞的心理準備,然而一串冷凜的話,毫無預警地撇下,她為之一愣。
「你可以走了。」
韋勳竟然為了這個女人要她滾蛋!
顏子瞳大大的震住,胸口溢滿了不知名的空虛。
「聽到了沒,小女傭,敢對我無禮,勳要你滾蛋,你還不趕快滾!」緊接而來的,是郝美麗得意洋洋的笑意。
「郝小姐,是你走。」又是冷凜不已的口吻,卻多了分不耐。
聞言,顏子瞳又震愣,不只是他的話,更是因為他的舉止。
韋勳是什麼時候,把手放在她的腰間的?
而且,還把她摟得好緊好緊。
他哪根筋錯亂了?居然對她這個小女傭吃豆腐!
「韋勳你放開我……」那胸口的空虛,化為莫名的喜悅感,充斥著顏子瞳捕捉不著的情緒,讓原本該直接推開他的手勁,多了分小女兒的羞澀。
眼睜睜的望著中意的男人,當著她的面,和那不起眼的小女傭摟摟抱抱,又毫不客氣的要她滾蛋!對付一個男人,從來沒有歷經兩次挫敗的郝美麗,再也掛不住面子,歇斯底里叱怒道!
「我堂堂郝氏大小姐特地來找你,你居然當著我的面,和個不起眼的小女傭摟摟抱抱的,還要我滾,這是什麼禮貌,有沒有搞錯啊!」
「堂堂一個郝氏大小姐,動不動就想甩人巴掌,若是讓令尊知道了……」韋勳頓了下,加重在顏子瞳腰上的力道,制止她在他懷裡不安分的騷動。
差不多是時候了。
既然要揭穿她真面目,就必須讓她永生難忘。
「別拿我爸來訓我!韋勳,沒有人不對我巴結討好的,惟有你,總是不把我的主動追求看在眼底。我只能再容忍你這一次,只要你肯向我道歉,郝氏和韋氏還有聯姻的可能性……」不容自尊心受損,郝美麗下巴仍抬得高高的,驕傲道。
「郝小姐還不明白嗎?」韋勳突然打斷她的話,銜起譏笑。
「你是什麼意思?」
「其實,你口中不起眼的小女傭,就是……」韋勳迷人的笑弧看似詭異,他完全沒有任何預兆,倏地把懷裡的顏子瞳往前一推,一字一句清晰的,如同炸彈般迸出。「我的女朋友。」
我的女朋友——
先是摟著她不放,又說了這種教人誤會的話,這個男人瘋了不成!
從沒料想到,韋勳居然也會有如此驚人之語,顏子瞳整個人僵住,臉上的血色在剎那間被抽光,目瞪口呆,當她有力氣思考時,第一句話就是——
「開什麼玩笑!」
同時,郝美麗也異口同聲,同樣不敢置信。
「我是認真的,從不開人玩笑,是不,小瞳?」韋勳又重新把顏子瞳摟回了懷裡,他的表情過於內斂,抿起的唇孤有著戲謔!極端的教人讀不出他真正的思緒。
和韋勳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顏子瞳非常的清楚,韋勳平常雖然總是酷得不苟言笑,但其實,他的心是狂妄的,只要他肯,沒有什麼他做不出來的事。
現在,他打算做什麼?
顏子瞳感覺到自己衣料下的肌膚,正透過他的碰觸,泛起顫抖。
她居然著迷他緊摟著她,寵愛著她的感覺,明知他該是搞錯了對象,卻什麼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開什麼玩笑,你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平庸無奇,打扮俗氣的小女傭。你一定是騙我,才放意在我面前演戲……」郝美麗氣的哇哇叫。
「為什麼不可能喜歡上她?」韋勳挑眉,銳利的眸光多了分濃烈膩人的深邃,此時,他不再是嚴峻冷淡,彷彿是個能把情愛,操作於股掌之中的邪佞男人。
為什麼不可能喜歡上她?
這是告白嗎?還是只是想趕走郝美麗的把戲?
顏子瞳氣惱著,厭惡著自己如此輕易,就被他所影響的情緒,還因為這句話暗自欣喜著,心裡冒出了一朵朵粉紅泡泡,似少女時期時,被告白的羞赧心情。
「韋勳,你別以為你是僱主,我就必須乖乖的陪你演這場……」顏子瞳一股作氣,想和他說個清清楚楚,但,還沒說完,他的唇已經印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