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瞳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只知,如果吻她是韋勳的計謀,那麼,他成功了,因為,郝美麗早在他的吻落下時,氣憤的跺腳離開了。
然後,接下來,他是否該鬆開她了?
顏子瞳暗忖著,他的吻卻沒有任何肯結束的跡象,反而更摟緊了她的腰,握住了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甚至把舌頭大膽的探進入她的貝齒內,挑逗著她的每一根感官神經。
簡直是,太放肆了!
她不懂,只要是女人,他都能夠這麼肆無忌憚的親吻嗎?
不管是真正的她,抑或是喬裝女傭的她,甚至是其他女人,他在親吻著她們的同時,到底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又有幾分真心?
不知該作何感想,顏子瞳只知,他濃烈的吻讓她失魂沉醉,卻也醞釀起了一把無形的慍火,矛盾著她混沌不已的心,忘了拒絕。
韋勳原本只是想和顏子瞳,來個輕嘗的物,卻沒料想到,她的味道甘甜青澀的教他難以舍下,反而不自覺地,加深了這個吻。
也加深了,對她的迷戀。
起初,對於顏子瞳只是純粹的征服欲,但在和她真正相處一段時間後,他竟發現,她不僅聰慧靈黯,而且,還有著莫大的勇氣。
如果不是那天意外聽到她的夢囈,又巧遇到前些日子,被他趕走的卓千金,他可能一輩子也不會知道,為什麼他的桃花運每況愈下的原因了。
顏子瞳居然詭計多端的,趕走他身旁所有的女人!
而且,還該死的說他「不行」!
她,簡直是太大膽了,從來沒有女人敢這麼對他!
他是該氣惱的,卻該死的無法對她產生厭惡,尤其當郝美麗來時,他剛好下了摟,撞見了她們對峙的那一幕,卻故意不吭聲,只是期待著顏子瞳接下來的動作。
在不知不覺中,他早已被有著不同風情面貌的顏子瞳給吸引,對她有著另類的迷戀,習慣去期待,總是不會讓他感到無聊的她,下一步會有什麼樣的舉動。
果真,她沒有讓他失望,居然絕到搾出一杯辣椒汁,給郝美麗養顏美容,好做為報復,要不是當時情況不允許,恐怕,他也會為她大力鼓掌吧!
自成年起,他的身邊就不曾缺過女人陪伴,但是,這般獨特的顏子瞳,卻是第一個讓他想要去探知瞭解的女人。
不管是她整人,抑或激怒地的大膽勇氣,還是曾經和她共餐時,她露出的苦澀惆倀表情,他都格外想去探究她。
他想知道,像她這麼聰明伶俐的女孩,為什麼要故意帶上秀氣淑女的面具?
也想知道,總是那麼鬼靈精怪的她,為什麼會在那個時候,露出那樣傷痛心扉的表情,說出那種不似她年齡層說得出來的話?
她曾經被傷害嗎?
韋勳想不透,只知,現在最重要的,是揭穿顏子瞳的偽裝面具,弄清楚她之所以喬裝成傭人的真正目的,他所有的疑問才能一一抽絲剝繭。
思及此,他的唇,終於捨得離開她的,只容彼此的氣息互相吞納著,緊接而來的是,一句帶著戲謔,又不容輕易忽略的威嚇口吻——
「顏子瞳,告訴我,哪個才是真實的你?是在咖啡廳打工的你,還是此時喬裝成女傭的你?」
他的字句鏗鏘,顏子瞳這次真的徹底、自他製造的旖旎中清醒了,第一個動作就是推開他。「你都知道啦?」
所以,他才會轉移目標,鎖定她這個不起眼的小女傭?
「是你夢囈告訴我的,你忘了嗎?」韋勳走向全身僵硬不已的顏子瞳,輕鬆的取下她那難看的黑框眼鏡,還有扯開她那綁著麻花辮的秀髮。
「這樣,漂亮多了。」
「你明明看穿了我的身份,卻故意耍著我玩!」無視韋勳任意妄為的舉止!顏子瞳不敢置信的聲音多了分顫抖,是氣惱。
她早該知道,一定是那天惹的禍!
「我調查過了,你明明是顏媽的女兒,卻故意繞了一大圈解釋你的身份,還和我玩起雙面佳人的遊戲。子瞳,應該是你耍著我玩才對吧?」韋勳勾起她的下巴,直視著她美麗又慌張的雙瞳,不給她任何逃避的餘地。
他是打算秋後「算賬」嗎?
「我沒說謊,我真的是顏太太的哥哥的女兒的姑姑的女兒。是你自己聽不懂我就是她女兒。」顏子瞳仍是硬撐,絕美的臉蛋有些微酡紅,因為她幾乎能感覺到,他遠近的呼吸氣息,像在勾引她一般。
「是嗎?那你也不必打扮成這副德性。」韋勳的口吻帶著莞爾,勾起她下巴的食指,摩蹭著她細膩的肌膚,似在愛撫著她衣料下,那美好的曲線。
「那是因為我聽說,韋勳少爺風流倜儻,我可是個還未嫁人的單身女子,又要單身住在韋家,孤男寡女的容易蜚短流長,我當然要打扮成這樣好保護自己。我有做錯嗎?」顏子瞳思緒一轉,這一串話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自她小嘴裡迸出,沒有一絲心虛。
開玩笑,她要不鎮定一點,早在韋勳的面前破功了。
「聽起來好像滿有理的。」簡直把他當成色狼。韋勳的笑意,似乎看不出任何情緒。
「本來就很有理。」顏子瞳加重語氣,炯亮的眸閃過無辜。
「但是,我可不認為韋家付的薪水,還需要你在外兼差,才能過活。」隱去了笑,韋勳意味深長的道。
「難道我沒有把女傭的工作給做好嗎?每個人都有多賺錢的權力吧?」只要牽扯到經濟問題,顏子瞳就無法不理直氣壯。
而且,她也沒耐心裝可憐無辜了。
該死的韋勳,他的手不酸嗎?她的下巴被抬的高高地,難受極了!
「你真的很伶牙俐齒,難怪連我差點也被你這個雙面佳人耍得團團轉。」似乎看出她的不耐,韋勳鬆開她的下巴,改捉起她微卷的長髮,放在手心中把玩,若有所思。
「那是湊巧,我從沒想過,會以另一種身份遇見你……」這句話,顏子瞳卻無法說的理直氣壯,甚至有著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