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生鮮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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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全丹寧拍著手,說:「說得好。我相信你和我是同一類的人呢!我越來越欣賞你了,花主廚。」

  「同一類?」切下一片片的魚肉,裹上細緻的麵包粉,調好熱油,忙碌於料理的望賢,心不在焉地問道。

  「我是說你面對料理的態度,與我面對『工作』的態度很相近。」他眸光閃爍地說。「正確而快速的處理,判斷出必要的程序,然後不帶任何情感的完成工作。快感與罪惡感,都是些不必要的累贅。我很高興你說出和我心意相通的意見。」

  「……」說不出哪裡不對勁,她就是覺得他口氣中有些古怪。

  「我話太多了?真是抱歉。」

  「不會。」望賢將魚肉丟入鍋子過油,不一會兒起鍋後,和著今早摘下采收的新鮮蔬菜,一起丟入大中華炒鍋中,一起以最強勁的大火快炒,淋上最後的芡汁,一道東南亞風味的麻辣魚肉片羹,香噴噴地完成。

  「請用。」

  「好令人食慾旺盛的一道萊,青椒的翠綠、蘿蔔的朱紅與雪嫩白淨的魚肉,香味也撲鼻而來。光看就是一種享受呢!我不客氣地開動嘍。」

  心滿意足地享受完望賢所準備的五道菜之後,全丹寧舀起一瓢甜瓜放進口中。「啊,好科。台灣的水果也是我來此地後最大的享受之一呢。」

  「您喜歡就好。請問今天的服務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進的嗎?」

  「沒有。滿分。過去三天以來,你能以各國料理的變換手法,烹調這些從台灣各地漁場捕來的當期生鮮魚貨,每一道都是那麼美味,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原來世上還有這樣的料理存在。我很遺憾不能天天品嚐到這樣的美食,讓人真想把你綁架回家呢!」

  「謝謝您的稱讚。能讓您滿意,也是我的工作樂趣啊!」

  「講真的,你沒有興趣作私人的廚師嗎?」全丹寧抱怨地望著她笑。

  「目前沒有這個打算。」

  「唉,真是可惜了。」垂下雙肩,搖著頭,全丹寧歎氣說。「我也想讓家族的人品嚐這樣的美味呢!」

  「歡迎您下次攜家帶眷前來。」

  「嘖嘖,真會做生意啊!不愧是端木學長手下的員工。算了,要是我動腦筋要把你挖走,端木學長也不會放過我。」

  全丹寧吐舌一笑,以餐巾擦擦嘴,站起身說:「那,我也該走了。最後……可以允許我道別的一吻嗎?明天起我得去處理自己的工作,可能再見到你的機會就不多了。」

  他似水溫柔的嗓音在她耳邊說:「我真的沒有遇到過像你這般令我心儀的女性,我也是初次這麼大膽請求一位女子的吻,你願意接受嗎?」

  怎麼辦呢?在這兒拒絕似乎太不近情理。她不討厭全丹寧,只是無法喜歡上他,誰教自己的喜歡全都給了另一個人。

  「如果是朋友的吻……的話……」望賢婉轉地表達了自己的心意。

  「是嗎?朋友的吻嗎?看來我也不能太奢求了。」他低下頭,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我不會忘記你的,望賢。有機會希望能再見。」

  留下這句話,他走了。

  望賢摸著自己的唇,歎息一聲。果然到最後奇跡還是沒有發生,這一吻她的心湖平靜無波。本來她還期待也許會有奇跡出現的說……

  咚咚。突然不知從哪裡傳來敲玻璃的聲音。狐疑的四下張望,望賢在她想都沒想到的地方,看到一張臉——「哇!」

  賀楠隔著窗子,死命的朝她揮手。

  「你,你在那兒做什麼!」居然掛在窗外,這兒可是三樓啊I他是怎麼爬上來的?她臉色發白地衝過去,趕緊替他開窗。

  第六章

  「你瘋了不成?這種沒地方踩腳的窗子你也能爬上來,萬一這扇窗戶不是留做逃生用,恰巧可以開的話,你打算怎麼辦?爬到屋頂上去不成!」氣急敗壞的望賢,顧不得形象地破口大罵。

  「嘿,那算老哥我運氣真好。」聳個肩,賀楠無所謂地說。

  「你——」三、兩天不見人影,一見面就只會給人找麻煩,她。她真是有被虐狂,才會喜歡上這種傢伙!

  「別罵我嘛,要不這麼爬上來,照上次乖乖從門口進來,不是只會給你惹麻煩嗎?我可是考慮到小花的立場才採用這種方法的。你該感激我!」

  他拍拍屁股,走進「璃海關」內搖頭晃腦地說。「我說,小花,你該不會真要和全丹寧交往吧?」

  「啊?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那又不關你的事。倒是你給我交代一下,這幾天你跑哪裡去了?整天不見人影,我差點去報失蹤人口了。」

  「安啦,我這幾天都在工作,沒有到處亂跑。和你不一樣,借工作之便,成天都和全丹寧那傢伙卿卿我我的。」

  「誰——和他卿卿我我來著!」握著拳頭,望賢使盡全身力氣地叫道。

  「我都看見了,在窗外,看得一清二楚。你讓那傢伙親你的嘴,對不對?」賀楠雙手抱胸,高高在上地瞪著她。

  「那是……」本想解釋那一吻不過是朋友的道別,但他狂妄的態度,囂張到欺人太甚,望賢也火大地說:「就算我和他卿卿我我,也用不著你管!」

  「不,我非管不可。」他悍然地說。

  「你——」再度氣結的望賢脹紅著臉。

  這傢伙,把以前自己到處拈花惹草的時代全忘光了嗎?他以為他是誰,可以這樣干涉她的生活!本來還為他擔心不已的自己,豈不是像笨蛋一樣,瞧他哪裡有半點「介意」或「尷尬」的神色,壓根兒忘了發生在夜舞俱樂部的事,毫不愧疚地說管就管。

  「你誰都可以交,就是不能和全丹寧那種人來往。」他揚著眉,命令道。

  「你是吃錯藥還是腦筋不清楚,明明是你自己把我推給他的,身為始作湧者現在還跑出來說什麼鬼話。恕敝人在下我沒空陪你說笑,請你馬上從大門離開,我還有下一位客人要招待。」指著出口,她冷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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