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罕絕,你這殺千刀的,我今天就讓你好看!"她抓起枕頭丟向空中,再來個漂亮的迴旋踢,一腳將枕頭踢個四分五裂,裡頭的上好鵝毛四處飛揚,"看你還敢不敢在外胡作非為惹得一身腥,讓我這個假娘子為你丟人現眼的行為蒙羞。"她得意的拍拍手上飄落下的鵝毛。真是痛快!
發洩過後她呼著氣,覺得暢快不少。
"少夫人,您在房裡頭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小春在外拍著門大叫。她聽見房裡傳來不尋常的聲音,焦急得很。
少夫人一個人關在房裡好一會兒了,會不會是因為少爺的風流使太多而想不開?思及此,她著急的拍著門叫得更大聲。
丁語捂著耳朵,原本是不想理會的!但聽小春已快扯破嗓門的招來全府的人,她才不得已的前去將門打開"我沒事!"她十分無奈。
"少夫人,您嚇死人了哇!我的天啊!這房裡是怎麼回事?"原本見她無事,小春才安下心來,卻又看到房裡像剛發生過大戰似的,桌椅傢俱全缺角斷腿的,甚至還有鵝毛在飄,方才少夫人究竟在這裡頭做些什麼?她大大的吃驚。
丁語有些難為情。"這個……我……我方才在練功,所以……"她怎麼好意思說這是自己發飆洩憤的結果。
"練功?"少夫人居然有這等興致在房裡練起功來?"少夫人上"房間暫時不能住了,您不如先移駕好方便奴才收拾一下。"小春傷腦袋的看著滿目瘡痍的房間。少夫人的破壞力實在太驚人了。
丁語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羞赧。"那我就不妨礙你收拾了。"她縮著脖子打算閃人。
才轉身要離開,她便迎面撞上剛踏進房門一臉驚慌的小三。"小三,你慌張個什麼勁兒?"她不悅的揉揉被撞疼的膀子。
"不好了,王--老爺和夫人——""你就是那小子新娶進門的媳婦?"承勳王爺打斷了小三進來對於語通風報信的話。
王爺與王妃雙雙踏進了丁語的房裡,身後還跟著一名年輕女子。他們一進來便盯著丁語。
"沒錯。"丁語看他們三人衣著華貴,說話的老者聲音洪亮、長相威嚴。這三人又是哪兒來的人物?在他的威儀下她不由自主的變得恭敬。
她才語落,便傳來與王爺、王妃一道來的年輕女子傷心的哭聲。
"眉眉,別傷心了,都怪這渾小子不好。"王妃連忙安慰。
"表哥怎能這麼對我?"眉眉哭得悲悲切切,顯然是受到極大的委屈。
眉眉此舉瞧在了語眼裡,她自以為是的明白了幾分。"我道是怎麼回事?原來又是一個上門來找文罕絕負責的女子,這姑娘倒比先前幾位聰明,還知道把爹娘帶來作主。""你在說什麼?"眉眉氣憤的說。
"你少裝了,瞧你肚子還扁平,八成才剛懷孕,小三,照老規矩,帶下去登記,等孩子生下確定是相公的種再說。"她揮揮手不耐煩道。剛開始她還會同情可憐這些女子,但這種事一多同情心就用光了,只覺得她們蠢,已懶得再多費唇舌。
"少夫人,不是的,他們是——"小三急著想解釋。這下少夫人誤會大了。
"我不想活了,這女人把我當成什麼了?"眉眉受辱趴在王妃懷裡哭得驚天動地。
"你好大的膽!"王爺發怒的朝丁語大吼。
"你們別不知好歹了,每天上門來找文罕絕負責的人不少,若我每個都認了那還得了?"丁語還不知自己在跟什麼人說話。
"少夫人,不得對老爺放肆!"小三怕她激怒了王爺,只得趕忙大喝。
丁語有些訝異,小三平日再怎麼看她不滿意,對她仍是恭敬有禮,而這會兒竟當著外人的面對她大喝?
"難不成,他們不是來--"她詢問的看向小三,見他滿頭大汗用力的點頭。
她吐舌,這下子誤會大了。她轉向王爺他們。"那你們上門來究竟是有何貴事?"她頗不好意思。
"上自己家需要有貴事才能來嗎?"王爺哼道。
"上自己家?"丁語吃了一驚。"您說這裡是你們的家?""是呀。"王妃回她。
她睜大了眼睛。"這麼說來,你們不就是文罕絕的爹娘?"這會兒她連嘴都合不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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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公子,來嘛,再喝一杯嘛!"小倩無限風騷的卯足了勁要討文罕絕的歡心。
文罕絕左擁右抱,耳裡聽著李秋波彈的悠揚琵琶曲,美人在懷再加上兩杯美酒,人生享樂不過如此。
丁語大鬧妓院一場後,闖進來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氣得立刻拉開小倩勾在他臂上的手,並且一把將她手上的酒杯搶過來摔至地上。"這杯酒他恐怕不能喝了。""這是哪來的潑婦?"小情吃驚。
"文公子,不好意思,我們攔不住她。"被丁語硬闖了進來,射月樓老鴨急忙抱歉的說。
文罕絕一見闖進的是丁語先是一愣,繼而擴大了笑容。"無妨的。"他擺手表示不在意。
"文公子,這姑娘是誰?"李秋波不悅的看著這打壞他們歡樂氣氛的女子。此女不僅生得秀外慧中,還有幾分時下女子少見的英氣。
"她呀,就是我娘子。"他輕笑的說。
"哼!你還記得自己有個娘子!"丁語撇首道。
"原來是文少夫人,秋波見過了。"李秋波朝她行了個禮。她很聰明,知道若將來想進文家的門,可得罪不起眼前這位正牌夫人。
"不敢當!"丁語沒給好臉色,手擦著腰朝文罕絕橫眉豎眼一番。今日說什麼也要把他給揪回去不可。
李秋波頓覺難堪。她是射月樓紅牌姑娘,少有人敢給她臉色看,這會兒她委屈極了。"文公子。"她轉向文罕絕叫屈。
文罕絕並沒有理會她,逕自問向丁語:"娘子,你怎麼來了?"她會到這種地方找他還真令他訝異,他以為她不會在乎他的去處,但這會兒看來她還是有幾分在意的,這點稍稍滿足了他的男性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