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問,瞧也知道八成是妒婦上門來鬧事的,喂!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別仗著你是文少夫人,就可以在射月樓大呼小叫,我們姊妹可不吃你這一套。"小倩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
丁語冷眼打量小倩。"我找我相公關你什麼事?""喲,好大的口氣,虧你還敢說文公子是你相公?也不想想文公子在我們射月樓幾天了,現在才知相公丟了,你不覺得太遲了嗎?再說文公子在這兒教我們姊妹伺候得服服帖帖,壓根兒不想回去了,他會這麼做你這個文少夫人要反省羅!"小倩反過來奚落她。
"你--他逛窯子不用反省,反倒要我反省?"丁語氣得指著文罕絕大叫。這世間真反了!
"這還用說,一定是文公子在塚得不到溫暖,鎮日受你這惡婆娘的氣,一氣之下便到我們這兒來消氣解悶了。"小倩得意的說。
"我瞧他來這兒不是消氣解悶的吧?該說是銷魂解饑才是。"丁語惱怒的瞪向文罕絕還摟著射月樓一名陪酒姑娘的手。
"你若這麼說也成,這只是更證明你文少夫人的失敗,你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婆。"對付這種女人,小情自認最有一套了。
丁語氣不過,敢說她是男人婆?
好,說我失敗來著,今天就要讓她們瞧瞧她對男人的魅力。
她風情萬千的放柔聲音。"我當真有那麼失敗?"款款的走向一名壯碩的男子面前,他是跟著嬤嬤一道進來阻止她的妓院打手。
她拋了個媚眼朝他臉上吹氣調情,這名大漢立刻暈陶陶的咧嘴傻笑個不停。他交了什麼運道?竟也有這種艷遇?
丁語滿意的看著他暈陶陶的表情,繼而大膽的將身子貼了上去,那大漢因受美人恩登時全身酥軟的貼向牆壁。她見狀,輕笑一聲。不錯,這傻小子倒是挺配合的。
她開始朝他的胸膛摸去,臉上淨是挑逗。
她偷瞧了文罕絕,見他臉色鐵青,活像是挨了記悶棍,她暗笑的繼續朝這大漢進攻。她就是要讓他知道不只有他可以玩女人,她也可以玩男人。
這大漢對這飛來的艷福正陶醉不已,突然瞥見文罕絕殺人的目光,不禁嚇得手腳發軟。
誰的女人都可以碰,唯獨文罕絕的女人碰不得,他怎麼在暈頭轉向之際忘了這女人是文罕絕的娘子,他竟——這下糟了,他死定了,他急急忙忙要推開了語貼近的身子。
丁語見他突然臉色大變,以為是她使的勁不夠。她絕不能在文罕絕面前丟臉,好,為了面子問題她今天就便宜這小子,豁出去了。她閉上眼噘著小嘴準備貼了上去。
嘴還沒碰上他便聽見那大漢的哀號聲,她吃驚的睜開眼睛,見到文罕絕竟像發怒的獅子般狠命的擊向那大漢。"敢碰我娘子,你是找死!"文罕絕打得他裒嗚不絕。
"文公子,這不於我的事,是您夫人自己對我上下其手的,我沒有——"他覺得冤枉極了。
〔你還說,我娘子引誘你就可以理所當然的享受了是不是?你真是不知死活!"他的怒潮一來竟是驚天動地,如真氣般由他身上射出,瞬息之間將屋內的東西震得七葷八素,首當其衝的便是那倒楣的大漢,可憐的傢伙在文罕絕的怒氣之下,身子忽上忽下滿屋子裡跑,教文罕絕修理得體無完膚。
"饒命啊!"那大漢在身子被震到最高點時,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夠了,住手!"丁語實在看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那大漢不死也半條命去了。她沒想到文罕絕竟會為此發這麼大的脾氣?
文罕絕怒到最高點,什麼話也聽不進去,一個出手便將那大漢打翻天。丁語見狀立即躍身將那大漢在空中接住,讓他免於摔得皮開肉綻。
接下大漢後,丁語才轉而朝文罕絕怒道:"你瘋了不成?""你別忘了你是我娘子,在我面前與男人勾搭成什麼體統!"他仍舊怒氣未消。
"笑話,就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你可以在外頭有紅粉知己,為什麼我就不能有青衫之交。""男人與女人是不一樣的。"他此刻真想扭下她粉白的頸子,她竟敢當著他的面引誘別的男子,甚至還將屬於他的紅唇輕易獻人,這教他幾欲發狂,沒殺了那大漢算是奇跡了。
"有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你們男人太自私。"丁語火氣也不小,跟他鬥上了。
"文兄弟,看來你所娶的娘子還是個女中丈夫呢,嘻嘻!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你文兄弟治不了的女人。"一名男子從天而降。
文罕絕抿嘴。"楊兄,我等了你多天,才一出現便先奚落起我來。""我怎麼敢,只是方才在上頭瞧了好一會兒熱鬧,一時心有所感,不是有意要得罪文兄弟來著。"楊子逍笑著說,仍是饒富興味的在文罕絕和丁語身上來回梭巡。真是有趣的一對。最後他將目光停在丁語身上,好個江湖女子,嬌媚中不失英氣。
"哼!楊兄熱鬧可看夠了,至於我娘子能別多瞧就別多瞧。"文罕絕惱怒他盯著丁語的目光,一臉的警告意味。
楊子逍看著方才被文罕絕揍得躺在地上的大漢,彷彿這是他的前車之鑒。"我怎麼敢,我只是羨慕文兄弟有這麼與眾不同的娘子。"他連忙說。
一喂,算你有眼光,你是文罕絕的朋友?"丁語問。終於有一個是識貨的。
"在下是——""你不用多解釋。"文罕絕迅速打斷他。
楊子逍立刻明白,原來他這娘子對他的事還一無所知。
"文罕絕,你這是什麼意思?"丁語氣極的說。
"娘子,別忘了,不要多問。"文罕絕朝她搖搖頭。
"哼!"她氣得別過臉。"好,我不多問,但你也別忘了再過二十天不到,你得履行答應過我的事。""什麼事?"楊子逍大為好奇。
"不干你的事!"文罕絕氣惱的低吼。"你已耽誤了我不少時間,現在只要告訴我事情辦得怎樣就可以走了。"他不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