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恩一臉陰沉,「然後呢?」
「他已經選定了日子,下個月我們就要結婚了。」
布萊恩咬著牙,冷笑,「很好,感謝妳在結婚前讓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應該恭喜你們是嗎?」
「你願意聽解釋,我會將所有的事告訴你。若你不再相信我,我即刻離開,不會再與你有任何牽連。」讓他選擇,她無力上演爭吵辯白的戲碼。
布萊恩站到落地窗前,背對著她,「說。」
看著他的背影,她覺得心好痛,不過至少他還肯聽自己說明,這令她有些安慰。
「我是個相信現實的人,一直以來我不相信世上有愛情這東西,也不認為愛情會發生在我身上,所以我和沈堯認識兩個月後,他向我求婚,我答應了,因為他有著比別人更佳的身世條件,比一般人更強的能力,能給我更好的日子。訂婚半年多,我從不曾質疑自己的決定,一直都認為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如果我能繼續保持下去,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看了眼他的身影,郝逑的語氣轉為無奈。
「可惜上天就是要捉弄我,教鐵齒的我體會到什麼叫愛情,看著我一絲不苟的生活被弄到一團亂,恥笑我本是清清白白的心卻為了貪圖私慾而開始說謊,甚至腳踏兩條船,過著偷情般的生活。」
布萊恩轉身,緊盯著她。
郝逑卻沒看他,「一開始,我沒把你的約會當真,我以為那是你為了打發無聊,但是你的用心讓人動容,每一次相聚都令我越來越沉淪,我隱瞞真相與你交往,彷彿你應該珍視我,其實我早就應該說清楚,讓你知道我根本是不值得真心相待的女人。」她極端的厭惡自己。
「逑兒。」她的自責令布萊恩心疼,連忙走近她。
郝逑往後退好幾步,臉上流露傷心神情,「你知道嗎?原本我還想跟沈堯解除婚約,好與你在一起,這是多麼一相情願的想法,我怎麼能夠這樣對你?又要如何向沈堯交代?我錯了,我攪亂了所有的事,不可能彌補,也不可能當沒事發生,壞人怎會有好下場呢?我太天真了,我……我要離開了。」
她轉身就想逃。她想丟臉丟到什麼地步呢?
布萊恩飛快的抓住她,「逑兒,別走……」
郝逑抗拒掙扎,「我已經承認錯誤了,你還要我怎麼樣?讓我走,讓我離開……」
「不准走,妳怎能只顧自己,卻不管我呢?」布萊恩張手摟住她纖細的身子。
羞愧燒灼著她,「我都保不住自己了,怎還顧得了你!你說我自私自利也可以,說我無情無義也行,我真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我錯了……我做錯了……」
「妳做錯的事就是愛上我嗎?逑兒。」
她說不出來,甚至不敢看他,愛情本是很美好的東西,卻被她曲解得如此難堪,她怎還有資格說什麼?
布萊恩抬起她的臉,強迫她看著自己,「逑兒,告訴我實話,妳對我是什麼感覺?妳愛我嗎?」
淚水湧上她的眸子,「我的話,你還願意相信嗎?」
「妳何不說看看。」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讓她看不清布萊恩的神情,她拭去淚水,勇敢的面對他,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愛你,我只明白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很開心,無憂無慮,沒有任何的負擔,每次說再見都讓我期待下一次見面,也因為有你,上班變成愉悅的事,這段時間,我真的過得好快樂,我甚至想若能永遠陪在你身旁該有多好。」
「就算我只是個模特兒,不如沈堯的家大業大,也沒他驚人的政商勢力?」布萊恩探試著她。
郝逑立刻點頭,「我不在乎,我不要享受,只要精神歡喜,就算你只是小職員,我也願意待在你身邊。」
「如果妳父母不肯我們在一起,而要將妳逐出家庭呢?」他說出更嚴重的理由。
「那我也要跟著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她毫不猶豫的回答讓布萊恩心喜,「總之,妳就是要跟著我就對了。」
「這是我最大的心願,其實就算今天沒有對你說明白,就算沒遇上沈堯,我也會和他談清楚,我不會嫁給他的,我已不是不懂情愛的郝逑,無法做他稱職的好妻子,只好對他說抱歉了。」郝逑的笑容有些苦澀。
她凝視著他,希望他能說些什麼,可是他只是露出得意的笑,什麼話也沒說,郝逑的心落入谷底,一切都很明白了不是嗎?
「現在所有的事都說開了,我也該走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郝逑別開頭,再次要離開。
布萊恩抓住她的手,「為什麼要走?」
「難道留下來自取其辱嗎?放開我。」她對他總是不讓自己離開有些發火。
「不放,在我好不容易證實妳的心和我的心一樣時,我怎麼可以讓妳從我手中溜走呢?」布萊恩微笑的看著她。
熱氣又湧上她的眸子,郝逑瞪大眼,「你……你說真的?」
「真的,即便妳要未婚夫不要我,我也要將妳搶回來。」他怎麼可能不戰而敗呢?
她又笑又哭的撲入布萊恩懷裡,緊緊摟住他,「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傻瓜,妳那麼美,又那麼好,我怎會不要妳呢?」他低頭,吻著懷裡的人兒。
郝逑迎上他的唇,熱烈回應。
熱情被點燃,經過剛剛那一番波折,讓他們更加的需要彼此。
原本只是一個吻,很快的,他們發現那不能滿足兩人,引火燎原,布萊恩索性抱起郝逑,走入臥室。
郝逑躺在柔軟的床墊上,衣扣一顆顆被解開,厚實的掌心滑入衣內。
「布萊恩……」她急促的喘息。
「我要妳,寶貝,我要妳……」他整顆心、整個靈魂都渴望著她。
露骨的言語讓她全身竄過一陣戰慄,讓她更加手足無措,「我……不知道,我怕……」
「跟著我,別怕。」布萊恩輕笑,唇銜住艷紅小嘴,勾吮慢挑的吸引住她全副心神,不知不覺間,衣物褪去,全落到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