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早在十七年前就應該沒命的裴尊攘竟好端端地出現在他眼前,可見,他一定會被他殺死!
「易新,你答對了。」他幽冷地說完,即緩緩綻出一抹令易新看了為之驚悚的笑意,然後一字一字宛如咒語般地對他吟出:「我就是被自己的親生爹親所丟棄不要的小孩。」
武越王裴彥臬,為奪取夜國皇朝,一圓太上皇帝的美夢,竟不惜犧牲自個兒的親生兒。呵呵,像他這種爹親,還真是世間少有、世間少有呀!
而鎮國公易新,為爭得高官厚爵,躍登青雲之頂,竟也狠心將前去求助的一對可憐母子掃地出門。但,這還不打緊,為求一勞永逸,他竟還買通殺手追殺母子二人。呵呵!還真不愧是武越王的好友,二人同屬一丘之貉。
「派人追殺你們母子倆的人……不是我,不是我……」易新膽戰心驚地猛搖頭。
「其實,我還得感激你派人來追殺我們母子倆呢。」沈胤醉神色蒼白冰寒地瞅望著幾乎癱軟在地的易新。
易新抖著身子,難以再開口。
「因為那名姓沈的殺手,最後卻因不忍痛下毒手而帶著我們遠離京城,而梟寇,便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
「這、這我……」難怪他一直等不到殺手回報,原來如此。此時,易新的臉色比沈胤醉還要來得慘白。
「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嗯?」冷沉的低音毫無波動,但其中所隱含的嗜血之意卻讓易新嚇得差點昏厥。
「小、小王爺,求你,求求你不要……不要殺我……」
「你也知道我要你的狗命。」
「小王爺,我求求你留一條活路給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對了,榭兒,我把女兒給你,只要你不殺我……我就把榭兒給你!」為求保命,他連女兒都用上了。
「易井榭本來就是我的。」沈胤醉神情驀地轉為惡獰。
「對,對,榭兒她是你的,她是你的。」
或許沈胤醉警覺到自己若繼續待在此地,真的會一掌擊斃易新,於是他硬逼著自己暫時收斂住恨火,並趕在情緒失控之前離開,「易新,你也應該品嚐一下這種餐風宿露的生活,等我捉回那該死的易井榭,再來想想如何整治你。」
命人嚴加看緊易新後,沈胤醉忽地一手撫著右肩,然後牽著黑馬,緩步朝寨外走去。
「老大,難道你一定要現在就趕去颯王府捉人嗎?」
旌蔽早已等在前頭,沒好氣地猛翻白眼。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傷口剛癒合,稍微一拉扯,就有可能再度裂開。
「讓開!」
「老大,你千萬要相信易姑娘,她絕對不是存心要逃離你,她只是為了——」
「滾開!」
「好好,我讓開就是。」旌蔽重重歎了口氣,舉手投降。
望著老大執著的背影,旌蔽只得無奈地搔搔頭,隨後跟上。
沉睡中的易井榭,不知何故突然睜開雙眼。
當意識清醒的那一剎那,她馬上起身,帶有恐懼之色的圓瞳立即環視整個幽暗的週遭。
沒人。易井榭眼底的懼意逐漸消散,她深深吸一口氣,藉以緩和方纔的緊張情緒,之後,她緩緩躺回床,卻已經了無睡意。
其實,她會如此驚慌,全是因為颯王他無時無刻都在暗處監視著她,甚至於在睡夢之中,她都還能感受到他的手就這麼肆無忌憚地撫上她的臉。
她好怕,真的好害怕。
沈大哥,你什麼時候才會來帶我走,我真的快受不住了。易井榭難掩慌亂地捂著小臉,不斷在心底吶喊著。
一道如鬼魅般的黑影突如其來地襲向她,那種既詭異又熟悉的感覺,教易井榭立刻抬起眼;當下,一張俊美而冷惡的男性面龐,就這麼毫無預兆地映入她眼簾。
「易井榭——」
「沈大哥,你終於來了。」易井榭猛地撲向前用力抱緊他,致使沈胤醉未完的冷語猝然斷掉。
「終於」沈胤醉因易井榭撞擊到他的傷口而悶哼一聲,不過,他並沒有將她推開。
「你快帶我走好不?」易井榭小臉不斷地在這副溫暖的胸膛上磨蹭著。
「要我帶你走?哼!你不是急於想逃離我嗎?」沈胤醉甚是粗暴地挑起她的下顎,要她看清楚他臉上的猙獰及憤怒。
「我不是故意要逃的,我只是,只是……」她不敢講。
見她吞吞吐吐的,沈胤醉神情是益發的難看。
「反正榭兒不要留在這裡,更不要跟颯王成親。」
「跟颯王成親哼,難道你沒告訴他你這副身子已經是我沈胤睡的了?」他冷酷一笑,隨即將她的上半身按入自己的胸膛,然後極其煽情地與她尖挺柔軟的雙ru相互磨擦著。
「沈、沈大哥你不要……」易井榭臉蛋因他此舉而染上一層嫣紅,「颯王隨時……隨時都有可能會進來的。」因害怕他與颯王再度碰見,易井榭擔憂之餘,忽略掉沈胤醉異常白皙的臉色。
「颯王深夜進你房裡做什麼?」沈胤醉的怒意大熾。
「沈大哥,你弄痛我了。」她的下顎快被他給捏碎。
「說啊?」一股沒來由的強烈妒忌,讓他恨不得立即殺了颯王。
「他並沒有對我做什麼……」
「真的?」沈胤醉持續逼問。
「嗯,是真的。」面對那張冷噬的怒容,易井榭除了微慌之外,內心竟然有種好開心的感覺。
沈胤醉盯住她嬌容好一會兒,才緩緩放開她的下顎,之後,他又猝不及防地緊緊抱住她,其臂勁之強,彷彿想將她整個人揉進自己的身體內。
榭兒,你終於回到我身邊了。
他的雙手情不自禁地撫摸起她的柔背,猶不滿足的他開始放肆地探進她的下擺內,沿著她平坦的下腹往上滑入她的抹胸裡,盡情揉撫著她飽滿的渾圓曲線,更愛極似的擰捏為他綻放的粉紅蓓蕾。
在身與身相抵的那一剎那,易井榭有著片刻的暈眩,尤其當他的手霸道地貼著她的肌膚遊走時,她只能攀附著他,不斷地喘息再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