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
灼熱的身子在被冷泉稍稍滋潤過後,她也馬上意識到自己方才到底做了何等可恥的行徑。
天哪,她竟然抱著人家不放,而且還……
她的雙頰不期然地浮現出兩朵異常的紅霞。
「我可沒逼你,是你自己撲上來的。」
就在此時,鬼梟還語帶嘲謔地斜睨她。
「我、我是因為病了,才會、才會做出……」似乎是擔心鬼梟把她歸類為厚顏無恥的yin蕩女子,易井榭遂急急地想對他解釋,但開口解釋個半天,卻仍舊講不出個所以然來。
「呵呵呵……原來易大小姐的演技是這般出色,倒教我鬼梟要對你另眼相看了。」
十足輕蔑的狂笑聲迴盪在屋內,末了,他還一副煞有其事地拍了拍兩掌,毫不留情地打了易井榭一記悶棍。
登時,易井榭刷白了小臉,難以預料他竟會拿她的話來羞辱她。
一股莫名的委屈再加上一種難以宣洩的憤怒,激起了易井榭潛藏的頑抗意志,為賭上一口氣,她——
鬼梟的兩指飛快地捏住她的下顎,防止她咬舌自盡。
「這樣就想死。」鬼梟臉上有著異常的慍怒。
易井榭的小嘴雖無法動彈,不過,她卻以從未有過的盛怒眼神來表達自己對他的強烈不滿。
「嘖,原來再溫馴的貓兒也有利爪,但就不知你這雙爪子,是否有能力抓傷人。」鬼梟陰惻惻地笑了。
言 她並非如同外表那般纖質柔弱,從她有本事挺著身子走出轎外,他就應該猜得到,看來,他得重新評估易井榭這個女人了。
情「別再讓我撞見你這愚蠢的舉動,否則我絕對會讓你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鬼梟緩緩收回手,一臉淨是冷邪。
小 生不如死……她現在不就已經在嘗了嗎?難道說,他還有更加卑劣的手段還未加諸在她身上的。
說 心神猛地一震,易井榭雪白貝齒硬是將下唇給狠狠咬住,因為她不容許自個兒發出一丁點毫無意義的抽咽聲。
獨 在一波接著一波的受驚下,她似乎變得有些麻木,對於他的恐嚇,她雖然很氣、很惱,又很怨,卻反而不再動不動就嚇到全身發抖、淚水直流。
家 有時回頭想想,她還會發覺鬼梟遠比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還要來的……脆弱。
啊!她是氣糊塗了是不,「脆弱」這兩個字怎麼可能會用到他身上去。
冷不防的,一塊擰乾的濕布以及一件素色的棉裳霍然砸到她臉上,易井榭一聲輕呼,愣愣地看著他丟過來的東西。
這是……
「把你自己擦乾淨。」
鬼梟幽冷地說完,即開門走出。
她一頓,不確定地瞥了下緊閉的木門,就在此時,她才發現自己身上全是濕冷的虛汗。下一刻,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很快又襲上她,她再度瞧了木門一眼,決定解開身上這件早已污穢不堪的霞帔。
但畢竟是荒山野嶺,而且她與鬼梟又僅隔一扇房門,她就算全身上下都黏濕得很,也不敢拋下矜持,隨意將衣物全部褪下。最後,她僅著抹胸褻褲,輕輕擦拭自個兒冰涼的身子。
奇怪,他怎麼沒有趁此機會欺負她,他不是個無法無天的強盜頭子嗎?
易井榭微蹙娥眉,不解。
冷不防的,易井榭拭身的動作突地一僵,手中的濕巾更因五指的鬆脫而掉落下來,「啊——」
砰!
屋外的鬼梟一聽見易井榭的叫聲,即撞門而入;但入眼的一幕,教鬼梟心中一動,瞬間產生了一股可怕的佔有慾。
幾近赤裸的易井榭,一身肌膚雪白到不可思議,而她黑緞似的秀髮更宛如瀑布般披散在她柔媚無依的嬌顏上;此刻蜷縮在床,一臉沁白微駭的她,竟有股說不出的清靈脫俗。
哼,她本來就屬於他。
就算他現在佔有她,也是天經地義之事。
但是,她到底在鬼叫什麼?
鬼梟藉由她驚恐的視線緩緩偏過首,一條青綠色的小蛇就徘徊在床炕下的一角,還不時伸出令人看了為之膽寒的舌尖。
「有……有蛇。」此時,易井榭被那條突然出現的青蛇給嚇住,根本忘卻自個兒幾近未著寸縷。
鬼梟一個彈指,一顆小石子精準無誤地打中青蛇的頭部,而後,他抓起蛇身,舉步朝門外走去。
「啊!」
「再叫,我就殺了你!」
鬼梟猛一轉身,凌厲的眼眸閃動著一抹深沉的慾望。這一夜,他已經克制了好幾回,如果她再不識相點,他真的會……
「我、我沒穿衣……請你……請你出去……」終於回過神來的易井榭,同時也意識到自己的衣衫不整。
「要不是你突然鬼叫,我早就出——哼,你憑什麼要我出去,你現下踩的可是我鬼梟的地盤。」話鋒一轉,鬼梟冷然地扯開一抹輕笑。
「可我、我還沒有穿好衣裳……」易井榭將棉衣護在胸前,又羞又窘。
「我可有阻止你?」他瞇起雙眼,狀似不解地挑眉輕問。
「是沒有,但我……」在他面前著衣,天哪,她根本不敢想,「請你等我穿好衣服再進來好嗎?」易井榭盡量以委婉的語氣,一口氣把話說完。
「我說過,你沒資格『請』我出去。」
「你!」
「易井榭,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你最好不要意圖挑戰我,懂嗎?」鬼梟的聲音異常輕柔下來。
「我絕對沒有那種意思……呃,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半晌後,鬼梟才對著她那張錯愕不已的小臉,一臉不懷好意地道:「再不穿,那我就親自替你穿。」
聞言,易井榭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不過,當他噙著邪惡的笑意,一步一步地走向她時,她只能……
「我,我馬上穿,馬上穿。」易井榭咬著牙,背對著他,動作迅速地將棉裳穿上。
這期間,鬼梟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她身上,而他那炙熱燙人的視線,簡直可以將她的背部燒出一個洞來。
即使沒有被他強佔,但她的身子,在經過這一夜後,也已失去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