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要穿何種服飾,才不會使你蒙羞。」雖然難堪,卻有一點回嘴的意味。
「有進步。」他譫笑地睨她一眼。
察覺不對的孟半晚,立即收了勢,轉身避開他邪異的視線。
一會兒之後,以為離去的他,卻無預警地扳回她的身軀,單手猛烈扣住她的後腦勺。
「呀!你……你……」
「再說呀!」冷夜摩順勢抽走孟半晚抵在身上的信件。
「還給……我。」反應動作稍慢的孟半晚,難以控制地對著即將逼近她雙唇的熱源發顫低喃。
就算彼此間的肌膚之親已多次,她仍是不習慣他驟然來的狂肆親匿,像是要一舉掏空她內心最深的防備。
「不還。」他黯黑的銳眸隱含一抹詭異,嘴唇廝磨她嫩柔輕瑟的紅唇。
忍耐也有限度,她敢再逃縮回自己的殼中,他就把遊戲提早。
孟半晚倒抽口氣,瞇起眼,揪緊裙擺地隨他挑弄。
不吭聲,那就試試下一回合。冷夜摩的唇角不經意的掛起一抹邪肆。
後腦勺的禁錮瞬問頓失,就連貼在雙唇上的壓力也消退,孟半晚遂困惑地睜大眼,滿含警戒地注視他。
她完全不相信他會這樣輕易地放棄。
果真,被她料中。
他下一步的動作,當真令她憤怒到了極點。
冷夜摩就當著她的面,把他剛才由她手中奪走的信件,揉成一團後,順勢往她的方丟過來,但不是落入她的手中,而是呈現優美的弧度,直接越過她的頭頂及後畫的窗戶。
孟半晚驚愕地看他一氣呵成完美的動作,等她驚覺到窗戶下面是座水塘時,已經來不及拯救。
望著那團糊皺的信紙,正漂浮在水面上,未了,還被人工噴泉給吞滅得無影無蹤。
「冷夜摩,你這可恨到該下九十九層地獄的大惡人,你怎麼那麼狠心,快把信件還給我。」孟半晚硬是從齒縫中進出話,掄起粉拳,就往他身上撲去,使勁地捶打他。
嗯!他的小晚花終於有了精神和氣力,不再擺出一臉由他為所欲為的小媳婦模樣。
半晌,冷夜摩含笑地單手攫住她使勁槌打後無力的纖腕,並牢牢地鉗制住。「打累了嗎?」
「還沒!」孟半晚氣喘吁吁地咆哮。
「那就繼續。」鬆開她泛紅的粉拳,冷夜摩笑得萬分詭異。
「別以為我不敢。」孟半晚握緊乏力的拳頭,重新落在他的胸膛上。
可惡!對著這副令她又愛又恨的胸膛使盡全力捶打後,孟半晚終於筋疲力盡地彎下腰,雙手頹然地放置於雙膝上喘氣。
「氣消了?」冷夜摩問話的同時,一把攫起虛軟的她,摟進懷中。
「除非……你把信原……封不動的還給我。」明知他不可能辦到,她仍是嚥不下氣的刁難他。
「哦!如果我能,你要如何回報?」
「回報!」孟半晚七竅生煙地驚叫。「好,你要是能夠把信攤在我面前,我就跪在地上舔你的腳指頭。」始作俑者居然敢做如此的要求。
「此話當真?」他調戲的眼神滿含近乎濃烈的渴望。
「哼!」孟半晚臉色酡紅,從鼻子哼出氣,因為他看她的眼神像是她已經卑微地趴在地上了呢!
積了滿腔憤懣的她,目不轉睛地瞪視他的行徑,猶不覺自己蓄意隱藏的本性已被冷夜摩特意的挑起。
就見冷夜摩雙眸邪笑,只手從身後拿出一封……一封她絕不會認錯的信件,並晃到她的眼前。
怎麼會?他明明把它揉成一團丟到樓下去了呀,孟半晚驚愕地微張小口,半天說不出話來。
「要檢查嗎?」冷夜摩輕笑地低頭含住她錯愕的雙唇,才讓孟半晚羞赧的咬緊貝齒,不讓他輕易進入。
「你……在戲弄我。」孟半晚瞬間往後仰,強烈地指責。
「快!實現你的諾言。」冷夜摩再度扣住她,低喃地說道。
「這個不算……不算數。」他故意設一個陷阱讓她跳,不能責怪她食言。
「什麼叫不算。」幽深的雙眸突然銳利的逼視她。
一想到等會兒與她歡愉的場面,他就不由得慾火中燒,恨不得即刻實行,而她竟然膽敢喊停。
「照字面上的解釋,就是沒有的意思,這樣……你懂了嗎?」雖然有點害怕他的眼神,孟半晚仍舊滔滔不絕地解說。
「我是不懂,因為我只曉得在我的範圍內,我所要做的事,任何人都要遵從,就連你……也不例外。」
「你……你……」他的語調雖慵懶,但她卻不經意地打了個哆嗦。
「你要是害臊的話,我們就去房間,我保證沒有人會看得到。」冷夜摩佞笑地鉗制住她的纖腰,半強制地拖行。
「等一……下,你剛才不是……說要出門嗎?」在無可避免的情勢下,孟半晚慌亂地提醒他。
「不急,我們做完之後再去。」冷夜摩不曾緩下步履。
「不要,不要!是你先小人,也別想奢求我會成為君子。」孟半晚強拉住門把不放,並且大吼著,她不要做出那種羞死人的動作。
「嘖嘖!晚兒,你好久不曾那麼可愛,久到我幾乎忘了你這個熱情的小妖精是如何在我身下討饒,好吧!就衝著這一點,我就好心地對調我們兩人的角色,換我來舔吻你的小腳指頭。」冷夜摩性感沙啞的說道。
此時,孟半晚恍然間捕捉到他一絲語意,不禁啞然失笑。
他還真是用心良苦,她該為他的這番苦心而順從他的意,敞開心結嗎?
然而,又有一道聲音忽然竄入,你能不在意他將來的妻子嗎?
在意!她非常非常的在意。
況且,他只是當你是他的女人,而不是所愛之人呀!
明知如此,孟半晚仍不自主地鬆開手,順從地隨他走,冷夜摩卻突然放開她,讓孟半晚詫異地抬眼凝向他。
「我沒興趣了,十分鐘後出門。」冷夜摩冷冽的丟下話,不理會微愣的孟半晚,就轉身離去。
愚蠢!但儘管如此,卻又不得不放開她。
他幹嘛忽然生起氣來,她柔順的配合他,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