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他懶洋洋的睇著她,狀似漫不經心。
「早在你這個討人厭的傢伙出現以前。」她得意洋洋的表情總算有了露臉的機會。
「這麼說,他是我的情敵 !」永瑼堆起一臉認真,若有所思的望向元勖離開的大門外。
情——情敵?頓時,妘曦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你們兩人根本是截然不同的『種類』。」烏鴉也想跟孔雀比?哼!
「嗯——跟我比起來,元勖各方面的條件是差了一點。」永瑼摩挲著下巴,笑得得意。
「簡直是鬼扯!」妘曦怒斥著。「你——你根本連元勖貝勒的一根手指頭也比不上。」妘曦絕望的發現,在他面前,她果然很難保持一貫的優雅。
「其實,你真正愛慕的人是我,元勖只是個幌子對吧?!」
猝不及防的,他倏然上前伸臂將她困在長臂與窗台之間,揚起了一抹賊兮兮的笑。
「你真是大言不慚,厚臉皮!」妘曦被他濃烈的男性氣息撩得怒火如熾,忍不住怒罵。
「別否認,我知道的!」他不怒反揚著一臉鬼祟的贓笑。
「知……知道什麼?」妘曦不安的倒退了一步,警戒的瞪著他。
「那天,你偷偷的——」他狡猾的笑臉有著知悉一切的得意。
「我偷了你什麼?」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他最好識相一點,別含血噴人惹她生氣。
「摸我!」簡單明瞭的兩個字,卻震得她心驚膽跳、頭昏眼花。
一股紅火驀然燎上她芙蓉般的嫩白臉蛋。
「什……什麼摸你?我……我聽不懂——」她結巴著不敢正視他。
難以置信!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痞子,竟然禁得起她那樣狠命的一棒?意識清楚的知道她不知羞恥的上下其手!
遇上他,她真的不得不認栽!
「那夜瞧你愛不釋手的摸上摸下,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賬了?」他邪氣的拉過她絞在胸前的蔥白小手,放到自己結實的胸膛上。
「我沒有!」她誓死捍衛決心似的,拚命抽拉著被他困在掌中與胸膛間的發燙小手。
她從來沒想過,他竟會有著張帶繭的厚實大掌,手心下緊貼的堅實胸肌也似乎隱隱躍動,呼應著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熟悉感?天!她一定是瘋了!
「你不只有!還從胸口一路摸到我的——」
「住嘴、住嘴!我才沒有摸你的腹部!」她含驚帶怒的目光迅速瞥過他平坦的下腹,小臉卻不爭氣的驀然滾燙起來。
「咦?既然沒摸,你怎麼會知道?」永璋故作一臉驚訝,雙眸卻定定的看著她臉上羞惱的可愛表情。
「好吧!我是『不小心』摸了。」眼見抵賴不成,她索性承認。「但我……我以為你是元勖貝勒!」
她是死也不能告訴他,她是被那片致命的胸膛給吸引得失去理智!
「其實你對我並非全無感覺的是不?」他的語氣聽起來竟有半分認真。
妘曦瞠大雙眸,眼睜睜的看著他逐漸逼近的俊美臉孔,以及徹底擾亂她思緒的好聞氣息,全然忘了開口。
看著她恍惚失神的嬌憨模樣,他竟微微勾起了唇。
「瞧,你會喘!」他的指尖滑上她微喘的檀口。
他以指腹時輕時重的摩挲她柔嫩的唇瓣,直到上頭滿鮮美誘人的殷紅。
「而且,你並不討厭我的碰觸。」
他的大掌順著她嬌嫩的臉蛋一路往下滑,穩穩罩住她盈顫的酥胸,印證他的假設。
「你——放開!」她怒斥著,聲音卻毫無力量。
「真是矛盾啊!嘴裡口口聲聲對我厭惡,卻毫不排斥我的碰觸……」他輕喃的聲音低沉撩動人心,如風低吟,手指更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輕畫著她的心口。「一如你外表纖婉柔弱得宛若水作似的,個性卻倔強固執,率直得沒有半點耐性。」
連他也不覺被這個複雜多變的女人給迷惑了心思。
這男人!說什麼外表纖婉柔弱宛若水作,卻倔強固執,率直沒耐性?這種明著褒,暗為貶的話換作平時她早怒不可遏了!
但此刻她卻連半點怒氣也發作不起來,像是被下了迷咒似的,只能怔怔的仰頭望著他幽深無底的黑潭——
「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別用這種眼神看一個男人嗎?」
他低沉瘖啞的聲音,隨著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拂動。
妘曦茫然的搖搖頭,什麼也無法思考,只看見他性感好看的薄唇在眼前一開一合。
「你逃不掉了!」
他低沉的聲音隨著他降下的唇逐步逼近,而後狂烈的纏上了她的氣息,翻攪、顛覆她荏弱的甜美與純真,彷彿宣示要奪取的不只是她的唇,更還有她的心。
他難以想像,倔傲的荊棘也會有這般柔嫩柔軟的唇瓣,與她一身頑強的防衛截然不同。
如今他不但習慣了她的存在,更逐漸沉溺在她甜美的嬌顏、馨軟的氣息之中,貪饗著她千變萬化的每一面。
一開始他只是被妘曦一經逗弄,就氣急敗壞、小臉蛋氣得紅撲撲的可愛模樣給吸引,要娶她的決定,好玩、取樂的成分更大於真心。
只是隨著對她認識越深,就發現更多她不同的模樣,她的驕蠻、聰慧,倔強與頑固,以及自以為隱藏得極為成功的脆弱,每一種都令他為之著迷,也百看不膩。
「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
他猛抽開唇狠狠喘息,痛苦的壓抑中帶著對她至深的渴望。
「我……」妘曦氣若游絲的才一張口,又被一雙佔有性的狂霸唇片猛然佔據。
他時而激烈時而溫柔的唇吻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在他技巧的撩撥與挑逗裡,妘曦整個思緒全癱成了一團爛泥。
隨著他輕柔的舔吮,妘曦整個身子突然化作輕飄的雲氣蕩上了雲際,而他狂暴的啃嚙,又讓她狠狠的墜進烈火焚身的熾焰裡。
她星眸半瞇,無力的急喘著,生澀的她禁不起這一番挑逗與撩撥,整個人幾乎是軟綿綿的掛上他的鋼臂,只能以小掌緊抓著他的胸口,企圖獲得一點踏實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