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掌抓起她緊捏著衣衫的纖手,放進自己衣衫裡的光裸胸膛,渴望她那柔細冰涼的小手撫平他猶如毒蛇猛獸般兇猛的慾望。
在一波波陌生的情潮衝擊中,她沉淪了!
她狂亂的回應那猛烈得幾乎快要將她吞噬的慾望,毫無保留的任他子取予求。
在慾望之前,從來沒有人能讓他這樣全然失控除了她!
永瑼迫不及待的抱起她輕盈的身子,屈膝將她頂上了窗台,隨即粗暴的扯開她的盤扣、撥開層層衣袍,露出她晶瑩滑膩得宛若凝雪的潔白身子,灼熱而滾燙的唇緊跟著修長帶繭的大掌,飢渴的肆虐起她癱軟無力的身子。
「你喜歡我這樣,對不?」
她意亂情迷的迷濛水眸、以及酡紅醉人的雙頰,又撩起他身上一陣近乎疼痛的亢奮。
妘曦意亂情迷的扭動著幾乎快承受不了這強烈快感的身子,快在這場罪惡的慾望遊戲裡迷失自己了!
她總感覺好似被他給設計了!
掉進他預設的網中,沉迷於他霸氣的懷抱、戀上他懾人的氣息,以及他高超的調情技巧中。
他要她離不開他,拒絕不了他,心甘情願成為他擺的奴隸與禁臠。
一股屈辱隱隱的作痛起來,迅速的蔓延開來直到難以忍受。
她必須停止這根本不該發生的一切!
「求你……不要!」
她拒絕不了這種歡愉得近乎疼痛的巨大衝擊,只能哀求著永博停止折磨,直到失去的理智一點一滴的回到腦海。
她張著還泛著迷濛水光的眸,看著自己衣衫不整得幾乎不堪入目,她甚至還在議事廳裡,大開的窗台上——
「放開我!」
妘曦喘著氣遽然推開他,緊抓起敞開的衣衫遮掩自己。
「妘曦……」
「別碰我!」妘曦羞怒的遽然甩開他的掌,顫著手急忙整理自己凌亂的衣衫。該死!她的手抖得幾乎扣不回襟前的盤扣。
「別否認剛剛你曾有的感覺。」為什麼她就是不願意承認——她並不討厭他!
「這只是你慣用的手段!」一個用來讓她屈服,間接逼婚的手段罷了!
而她絕不會妥協!
「別說剛剛你一點兒也不享受那種感覺!你喜歡它的,我聽見了你忘我的呻吟——」
「住口,住口!」妘曦捂著耳朵,屈辱得彷彿尊嚴正被他狠狠踐踏似的。
無視於她羞憤的神色,他揚著抹諷笑,殘忍的繼續殘害她的自尊。
「你還挺起身子,要我滿足你渴望被佔有的身子……」
她恨然的水眸倏然抬起,不假思索的揚掌將遭受的屈辱全用回他的俊臉。
清脆的巴掌聲倏然凝結了肅然的空氣。
兩人都震懾住了,愣在當場久久無法移動,直到紅印緩緩浮現他俊美冷然的左臉頰。
他們各立一方,不願妥協的緊的盯著彼此,任由僵冷的氣氛將他們包圍,腦子裡轉的全是對方猜不透的心思。
「咦,你們小倆口正在培養感情哪?」
大剌剌的腳步聲,伴著驚喜的呼嚷,驀地驚醒陷入僵局的兩人。
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議事廳的門口,只見面有喜色的修王爺就站在門邊。
前後不過一眨眼的時間,他原本冷沉的臉,倏然綻出一抹宛如陽光般俊朗的笑容。又恢復平時熟悉的漫不經心。
「阿瑪,我們——」
「修王爺,我們聊得正開心哪!」永瑼的長臂一把撈過她倏然欲逃的小身子,親蔫的環住她。
「很好、很好!」修王爺笑瞇的眼,簡直比一條縫衣針還細。
「好,你們繼續聊、繼續聊!」這才像話嘛!修王爺看了眼永瑼環在女兒腰間的鋼臂,樂得幾乎合不攏嘴。
照這樣看來,生米煮成熟飯先抱孫子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光看她阿瑪樂不可支的模樣,她就知道兩人曖昧的模樣讓他想成了什麼!
她轉頭看著一老一少,全扯著抹簡直如出一轍的賊笑。
她掙出那雙鋼臂,怒氣衝天的轉身就往門外走。
真是物以類聚!
第七章
逃——
她一定要逃!
渾身顫不成樣的妘曦倉皇自議事廳逃出來,驚悸得幾乎站不住腳。
永瑼實在太可怕了,看似漫不經心的他,卻牢牢掌握著她的一舉一動,深諳她所有的弱點與把柄。
在他的面前,她像只翻不出如來佛掌心的孫悟空,再多把戲也始終在他掌握之中。
更可怕的是,他還有雙迷惑人心的眼眸,以及高明的調情功夫。
但她卻不願意去想,也不願意承認心底那股厭惡永瑼的情緒已變了質!
但,若打算有所行動,又要如何逃得有尊嚴、逃得有骨氣?
她瓜爾佳·妘曦可不願草草提著包袱就像過街老鼠沒命的跑,她看不起那樣的醜態!
但要如何光明正大的逃婚,卻又理所當然?
這是個難題,以至於接下來妘曦足足思索了好幾天也理不出個結果來。
懷著股心煩氣躁的悶氣,她在府中四處胡亂逛著,府裡頭忙著送嫁妝、備酒禮的夥計忙進忙出,一夥趕著佈置的奴才也全跟陀螺似的忙得頻打轉,惟有她像事不關己的閒人似的,悶得發慌。
懷著份理不清的思緒她信步隨處走著,待她猛一回神,才發現自己正站在她大哥的書齋前。
換效以前,她一定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但現下她實在是太無聊又太鬱悶了,府中一屋子照得人睜不開眼的金碧輝煌、喜氣洋洋,全是她阿瑪閒來無事堆砌出來的「傑作」,看得她也更加心慌,無處可去的情況下她索性走進書齋,好奇的東摸西看。
只是她料想不到,一堆索然無味的書冊翻完之後,百般無聊的她才順手抓起書櫃上的花瓶滾著玩,竟從裡頭滾出了一封信。
這是啥?
妘曦拿著上頭寫著「密函」的信封,好奇的翻來翻去。
密函?
妘曦從沒想過這種正經的玩意兒會出現在她修王府。
但越想就越覺得不太對!她大哥平時就只會吃喝玩樂,也從沒見他做過什麼正經事,哪會跟這種重要的大事扯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