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有的一絲希冀漸漸消逸,她已不知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樂趣?
春拓啊!你究竟在哪兒?
你真的去了嗎?可我為何總覺得你就在我身邊陪伴著我?但我卻摸不著你、碰不到你……
她真的想跟他一道去啊!
但晶晶知道自己還不能死,她得試著將龍珠找出來送回平南將軍府,這是她答應春拓的,就一定要為他做到。
她真的好想他……好想他…
「傻瓜,才一天見不著我,就哭成這樣,教我怎麼捨得死啊?」突地,一道夜風吹過,伴隨著耶律春拓調笑的聲音。
晶晶猛然愣住,以為自己是在作夢。
「春拓……你回來了?你在哪兒?」她四處張望,只想從中看見一縷他的影子,好撫慰她傷痛欲絕的心。
「唉!服了你這個小東西。」他伸長臂突然從後抱住她的腰,讓她當場一震!
「啊!」她連忙回首,當看見一個全身烏漆抹黑,連五官都瞧不清的男人時,差點嚇得尖叫。
「噓……」他眼明手快地摀住她的唇,湊近她小臉笑說:「認不出我,難道聞不出我的味道?」
晶晶當真傻氣地嗅了嗅,卻立即掩住口鼻,「好濃的一股焦味。」
「哈哈……」他颯爽一笑,將她摟得更緊。「那麼聽得出我的聲音嗎?」
「當然,是春拓。難道……難道你真是春拓?」她拿出手絹,為他拭去臉上的黑屑後,呈現出來的正是她魂縈夢牽的人兒!
望著那張依舊俊俏帶笑的臉龐,她這下當真止不住淚,緊緊抱住他,狂肆的任滿腔的委屈流洩。
「你好壞……好壞……沒事也不早點來看我,讓人家哭得好累,心也好痛哦。」晶晶哭褥宛似個淚人兒,衝擊在胸臆間的除了興奮還有一股說不出的撼動!
「我也很急,就怕你太傷心,但我整個人被埋在瓦礫堆下,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爬出來的。」他喟歎了聲,下顎祗在她的小腦袋上,用力摩掌著。
「對了,你是怎麼逃過的?我爺爺他說……」她抬起小臉,沾滿了渡的容顏看得更是令人憐惜。
「你說我和你爺爺哪個比較聰明?」耶律春拓那雙漆亮黑瞳直凝視著她清艷得教人自不轉睛的容顏上。
晶晶回睇著他,怎麼也料想不到;歷劫歸來的他仍能保持獨樹一幟的優雅,彷彿那一場生死搏鬥根本不足為道。
「這…這教我怎麼說嘛。」她霎時紅了臉。
「你應該說,你爺爺老奸巨猾,還好你丈夫並不笨,否則早就被他整得粉身碎骨了。」他恣意一笑,幽邃沉瞳底閃了,閃幾道光束。
「你的意思是早猜到我爺爺的想法了?」她破涕為笑,「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是因為一開始就太順利,順利得讓我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單立故意讓我上當的詭計。」
他瞇起跟回憶,「所以當我看見了龍珠時,便當機立斷,大膽以你告訴我的原有路徑接近目際。」
「原來如此,可是為什麼會燒起來呢?」晶晶仍是不解。
「那是我故意的。」他緊縛住她,淡淡的男性體味穿過衣衫密密包裹住她敏感的感官。「如果我真的拿著龍珠出來,依你爺爺的個性絕不會就此罷手。」
「可我爺爺不是找來子長老?」
「那只是幌子,我在去藏寶合前先到四處逛了圈,竟意外發現周圍全埋伏了弓箭手。」耶律春拓眼一瞇,「所以我只好學他要詐,幸好我手上有靈光石,它有吸強熱的作用,龍珠可供照明,我立刻運用它們的優點翻越出藏寶閣,但閣樓卻固燃燒迅速,我一個不注意被後面的巨大瓦礫壓在身上。」
「天!我爺爺怎麼可以……他中毒太深了……」晶晶而露詫異,「難怪我去了那兒,卻怎麼也找不到你。」。
「所以我現在來找你了,你是我的,說什麼我也要帶你走。」耶律春拓低柔的嗓音依舊,還帶抹膩人的溫存。
「你要帶我走?」她吃驚地睜大眸。
「這是你爺爺輻給我的賭注,從現在起你徹徹底底是屬於我的了。」他以長指拂過她誘人的櫻唇,輕聲徐言。
「你賭的是我?」晶晶又一次止不住泉湧而出的淚,「我……我還以為你除了要拿回龍珠外,另一個賭注是為了靈光石……」
瞧她梨花帶雨的模樣,他再也控制不住地倏然俯首銜住她兩辮檀唇,翻攪著她柔軟的丁香舌,在地的小嘴中掠求甜美。
她無力地攀扶住他的肩,渾身酥麻,差點兒就站不住了!
「你還真不懸普通的傻啊。」他的唇肆笑,慵懶的嗓音依舊,大手緊握住她的纖腰,撐住她虛軟的身子。
「春拓……」她驀然明白了,原來「她」早已輸給了他!
耶律春拓會扯笑,微瞇的利眸穿透她羞赧的容顏,望進她心靈保處,「我可不容許你食言哦。」
「可我爺爺……」她揚睫,對上他黝亮的眸。
「別顧慮太多,就讓他來平南將軍府索人吧。「他慢條斯理地說,俊顏中挾帶著三分不懷好意。
「什麼?你要我爺爺去……那豈不是羊入虎口——」
「這你就錯了,他可是匹陰險惡狼,差點害死你夫君那。」他蹙起眉糾正她。
「但若我爺爺去了卻回不來怎麼辦?」晶晶有所顧慮,不禁憂心忡忡了起來,「況且當你爹娘知道我爺爺差點兒害死了你,還會接受我嗎?」
「這你放心,我爹娘一向恩怨分明。」耶律春拓用力將她納進懷,「你是當我耶律春拓的妻子當定了,這輩子休想逃開我的掌控。」
「掌控?你好壞……」她撅著嘴兒,不依地說。
「嘿,我就是這麼霸道,現在知道為時已晚啦,我的妻。」他猛然拉住她的小手,「該走了。」
「去哪兒?」她睜亮眼。
「回上京,你我的家。」他深沉的眸泛過一絲亮光。
「現在?」晶晶莫名地被他往外拉,躲過了守衛,來到單府後的馬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