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趁夜快跑。晶晶,快去把你的馬帶出來。」他扯出一道鼓勵的微笑,催促道。
晶晶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跟他走,於是嬌笑地點頭道:「好,我這就去。」
片刻後,她牽出一匹快馬,嘴畔掛了抹開心的笑容,「它是我最好的朋友,快走吧。」
耶律春拓二話不說地躍上馬背,順手將她用力—勾人懷,持韁策馬而去。
沿路上他緊摟住她,將她的小腦袋壓入胸前,「回去後我立即請示爹娘作主,籌備我們的婚事。」
「我應該高興才是,可……我的婚禮上沒有爺爺在,我……」
能嫁給他,是她今生最大的心願,然而爺爺不在,她卻難免有點遺憾。
「哈……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這種遺憾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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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平南將軍府可說是熱鬧非常、喜氣洋洋,全府上下均為了左院大王的大婚之事而忙碌著。
晶晶這也才發覺耶律休哥與將軍夫人並沒排斥她,還劉她極好,甚至派來不少裁縫師傳為她繼制嫁衣與新衣。有時他們還會來找她閒聊,問問她以往的家居生活,但不明白的是,為何她一提及自己那位從來謀面的爹爹,他們會出現眼眶微紅的現象?
她問過春拓,但他也不明白,她只好將這疑慮放在心上。
今天便是她的大喜之日,煶她和春拓締結連理的時刻,她好興奮、好開心哪!但仍遺憾於爺爺未能到場祝福她。
春拓說他會來的,可是已近拜堂時刻,為何還不見他老人家呢?
緊接著,吉時已到,她被喜娘給帶出房,將紅彩的另一頭交予耶律春拓手上,也意味著她未來的人生將和他永遠繫在一塊兒了。
到了前廳,在眾人喝采下,他們拜了堂,正式結為夫妻,卻在進洞房的剎那突聞她等待已久的爺爺洪亮如鐘的聲音
「等等!把我的晶晶還給我!」
單京一出聲,眾人立刻回首,果真見到一位白髮老人正怒目圓瞠地站在廳門外。
「爺爺——」晶晶欣喜若狂地掀起喜帕,正欲朝他奔去,卻被耶律春拓緊鎖在身畔。
「別急,這事讓我爹娘去排解。」他柔聲安撫。
「可是……」她好擔心他們會怒目相向。
「放心吧,今天可是我們的大喜之日,不會有問題。」耶律春拓盡其所能地讓她寬心。
而這時候,耶律風雲與其他兄弟全都自動將賓客帶往後方用膳,化解尷尬氛圍。沒多久,大廳中只剩下將軍夫妻、單立、春拓與晶晶五人了。
「單老,請坐啊。」耶律休哥上前,笑意盎然地面對他。
「別對我裝出一副噁心的笑臉,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將晶晶嫁給你們耶律家嗎?」單立一副不屑的模樣。
「其實晶晶早在十多年前就已是我們耶律家的人了。」耶律休哥此話一出,除了將軍夫人外,其他人都露出震驚的神情。
「你胡說八道。」單立嗤之以鼻。
「當年單析與我同赴戰場,那時嫂夫人已有孕在身,有天在營區我與他商談兵法閒暇之際,他告訴我,若他生的是女兒,就定下我們家春拓。」
耶律休哥瞇起眼,思及以往,不禁感觸良多。
「什麼?哈……你以為你隨隨便便的三言兩語我就會信?」
單立先是一驚,隨之以大笑掩飾。
「當初不就是你故意害他受困敵陣,是你為爭功害了他!」
耶律休哥搖搖頭,「單老,您誤會了,我並沒害他,只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那年是我被困敵陣,單析冒險救我,反而難以抽身,為此我痛苦至今,幾次欲向您說明,卻總被擋在門外。如今那麼多年過去了,是晶晶為我達到見您的目的。」說到這兒,他從胸口掏出一塊泛黃的布條,遞至單立面前,「這是單析臨死前以血書在衣襟上,要我交予您的東西。」
單立看著那塊血書,良久……他終於伸出戰粟的手接過它,當看完其中內容時,再也按捺不住地痛哭失聲??br />
天哪,原來他誤會了耶律休哥長達十七年的時間,單析並非他所害,而自己也差點因為多年的心結與固執,害了自己的孫女婿??br />
「爺爺……」晶晶上前抱住他,急促地問:「爹在上頭寫些什麼?」
單立拭了拭淚,閉上眼,扯出抹欣慰的淡笑,「跟春拓回房去吧,我也要到後面用膳了。」
「爺爺?」晶晶不明白他怎會突然改變了態度。
「春拓,你還不帶她回洞房?難道連我的意思也要遠抗?」單立唇一抿,故作冷冽,卻偷偷地對孫女婿眨了眨眼。
耶律春拓立即會意地上前,對著他喀皮笑臉地說:「爺爺的吩咐,我哪敢違抗?」他隨即拉住晶晶的手,「爺爺也餓了,讓他去好好吃一頓,你就別纏著他了,要纏可以纏我啊。
「可是……」晶晶想說什麼,卻已被他給拖回了新房。
一回房。耶律春扔立刻將房門合上,也順勢將外頭等著鬧洞房的幾張可惡笑臉阻隔在外。
「你為什麼不讓我問清楚?我想知道嘛。」她賭氣地坐在床畔。
「你又來了,許多問題以後再問,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耶。而且你擅自將喜帕給掀了,可是霸佔了我的權利,我都沒說你了,你還直嘀咕?」耶律春拓捧起她的小臉蛋,灼熱的眸子凝住她的瞳底深處。
晶晶柳眉一攏,「但……唔……」
夠了??br />
耶律春拓終於受不了地咬吮住她的唇,吞下她的「囉唆」。
原來這個麻煩的小女人早已是他命定的妻子,難怪見到她的第一眼,即被她女扮男裝的俏模樣給懾了心魂。
只不過今晚他可有得忙了……
忙著堵住她喋喋不休追問的小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