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起方纔他突如其來的親吻,以及她被撼動住的感覺……
啊,臉紅了。
再想想,他所謂的利用該不會就是想把她當作是……
洩慾的玩物吧?
啊,臉蛋更紅。
慘了,被魔首欺凌應該覺得痛苦萬分才對,可她卻覺得……回味無窮?!
怎麼回事?她怎會生出如此異常的思緒?該不會被魔首纏身,而讓原本潔白的心靈也染上了黑墨吧?
哇,不要啊,不能讓唐井遙得逞啊!
「你要怎麼利用我?劃下道兒來吧!」事到如今,她與他不必再保留,乾乾脆脆地揭穿彼此的心意吧!
他唇角的笑容愈來愈詭異,而後道:「放心,妳很快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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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井遙輕車簡從,帶著風露、管家、幾名侍衛,往泯洲的方向而行。
啟程後,唐井遙直接告知風露他的目的地是風家。
「不會吧……」風露嚇白了臉,他往她家去做什麼?真要對付她全家?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一路前行,經過鳳陽城時,他們一行人找了間客棧,訂下三間廂房暫時落腳休息。
唐管家吩咐掌櫃將膳食直接送進廂房。
支開其他人後,「天閣房」裡就僅有風露與唐井遙共處一室。
熱騰騰的飯菜送上了桌,香味四溢,唐井遙舉箸說道:「用膳吧,餓死是不值得的。」他對著不動筷子的風露說道。
「我吃不下,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去泯洲?你真要去找我家人的麻煩?」這就是她食不下嚥的原因,她一直心驚膽戰的。
他悠然回道:「是不是麻煩得看妳風家的表現,倘若你們一家子都乖乖聽從我的命令,那就沒事了。」
「你要我們風家做什麼?」
他直截了當回道:「當誘餌。」
「啥?」
「當誘餌,替我引誘司徒迭世與佟七樂現身來找妳。」他一邊說,一邊挾起豆豉炒牛肉配白飯,嘗著平民們常吃的菜餚,與民同食。
看見他親民的行徑,照理說應該要對唐井遙願與百姓同苦同樂的作為感到萬分欽佩才對,可是只要一想到他是在作戲給百姓們看的,她就惱火,而且他還想要利用她風家!
「為什麼要我風家當誘餌來讓司徒郡王現身?他不是你的摯友、心腹愛將嗎?怎麼你現在不僅不知道他的去處,還要利用風家當誘餌引他現身?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明白。」他與司徒迭世究竟是什麼關係呀?她怎麼愈看愈迷糊了。
「我沒有朋友,也沒有心腹。」唐井遙直截了當地回道。
風露震驚地張大小嘴。「你……你與司徒迭世交惡了嗎?怎麼會……不是朋友……你與他不是情誼深厚的至交契友?」
「那些全是舊事了。」
「舊事?」
「全是些前塵往事了,不堪回憶,也不需要去追憶。」
她一頓,腦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隨即瞪大雙眸道:「我明白了!你為了保住自己的清譽,所以要跟司徒迭世切斷關聯對不對?你要撇清與他之間的交情,不讓司徒迭世的惡名連累到你身上,你好保有神聖之名,對吧?」咦?想想又覺得不對勁。「但,如果你真的與他交惡了,又為何要找他呢?」
唐井遙勾起唇角,道:「這對夫妻偷了我的東西,我要找他倆索回。」
「啥?偷東西?你說七樂跟她的郡王丈夫偷了你的東西?」她震驚地瞪大杏眸,不敢相信。「怎麼可能?他們會偷你東西?」太不可思議了!
「司徒迭世偷走我的寶藏,偕同佟七樂遠走高飛,所以我在尋找他們。」唐井遙回道。
寶藏?啊,懂了,原來是見錢眼開之後的窩裡反,司徒迭世雖然幫他扳倒了唐慈太子,但又偷走了唐井遙的寶藏。
呵呵呵……真好,看到唐井遙吃大虧真是人生一大樂事,而且這根本就是報應!唐井遙先前與司徒迭世共謀欺凌唐慈太子,害他被罷黜,而今寶藏被司徒迭世吞沒,真是活該!
嘻……
「看來妳很高興我被倒打一靶?」他望著她的可愛笑臉,異常平靜地問著。
「有嗎?」她仍笑開懷,反正都已經洩漏底細,她也豁出去了。
「有,妳對我懷有著很深很深的恨意,至於這恨意因何而來,我很想知道。」他替兩人各斟一杯茶。
她瞳眸一轉,回道:「我只是看不慣心術不正的偽君子坐上皇帝寶座。另外,就是你遠遠不及唐慈太子,卻想搶唐慈的太子位。」
「我比不上唐慈太子?」她的口氣充滿對唐慈的崇拜以及心疼。
「沒錯,我無法忍受他被你這個小人給打敗了!」
銳眼倏地瞇起。
她驚惶地一震。
叩叩、叩!
忽地,廂房外頭有人敲著門。
「我去瞧瞧是誰?」風露想要起身前去開門。她得透口氣呀,方才被唐井遙盯住時覺得快要死去了。
「不用。」唐井遙卻比她快一步打開門,並且走了出去。
慢了一步的風露只能好奇地探頭偷覷敲門者是誰。
可踏出廂房外的唐井遙卻把門板關上,擺明了要隱密行事。
等呀等,半天都過去了,也沒見他回廂房,不知上哪兒去了?
「現在是怎樣?神秘莫測的,在玩什麼把戲?」
風露呆坐在桌前,而唐井遙一直沒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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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都深了,風露依然沒見到唐井遙的人影。
百般無聊的她喚來客棧的跑堂,要了把剪子以及一張綿紙,然後故意剪出人形圖樣,擺在桌上,手握成拳,旋即用力敲打人形綿紙。
「唐井遙,你這惡徒,你不見了我正好可以詛咒你!哼,我現在就打你這個小人頭,我再搥你這個小人手,砸你這個小人腳!我打你,打你、打你、打死你!詛咒你拿不回寶藏,登不了帝位……」咚咚咚,粉拳叮叮咚咚地直打人形綿紙出氣。打不著真人,就把綿紙當成是唐井遙敲他、搥他,以洩心頭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