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燕兩行第一次看到她這副撩人的模樣,險些沒有噴鼻血出來:寬大的襯衫遮,掩不住姣好的身材,若隱若現的冰肌玉膚,不斷撩撥男人最原始的慾望;一雙侵霜賽雪的修長大腿雖然給礙事的大黑貓遮住大半,卻反而更增添嫵媚風情,而丁當當蜷曲如貓的慵懶神態,更讓燕兩行驚艷當場,半晌作聲不得。
連著三天夜晚,燕兩行都失眠了。
這天晚上,燕兩行拖著疲憊的身心走進客廳,一見丁當當又是如此模樣地窩在沙發裡,開開心心地在看「親戚不計較」,不由得怒火中燒,走到電視機前面站住。
「走開啦!你擋到人家的電視了。」丁當當側著頭,身子略傾,未扣上領扣的上襟流瀉一抹春光。
燕兩行見狀,腦中一陣暈眩,別過臉沒好氣地說:「現在是新聞時間,我要看新聞。」
「喂!你講不講道理啊!電視是我先開的,閃開啦!」丁當當氣呼呼地站了起來,微濕的長髮輕輕飄動,純白的襯衫下擺將掩未掩,平添多少風情。
「你、你別太過分了!」燕兩行看著這個將純真和魅惑巧妙結合在一起的奇妙女孩,只覺得心臟不聽使喚地愈跳愈快。
「喂!是你過分還是我過分?一來就搶人家的電視,沒禮貌!」
「我不是說這個!」燕兩行眼睛已經不知道要往哪邊放,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一個女孩子,穿、穿這樣成何體統!」
「怪了!本姑娘穿這樣又哪裡礙著你了?」丁當當上上下下打量自己一遍,忽然像想到什麼似的,板著臉、蹙起眉頭說:「大色狼!你該不會又想歪了吧?」
燕兩行臉紅得更厲害,沒好氣地說:「你穿成這個模樣,是、是男人都會想歪……」
「笑話!你自己心術不正,別賴到我頭上!」丁當當瞪了他一眼,不高興地說。「隨心適意,本姑娘只求舒服自在。誰曉得你腦中藏了這麼多齷齪念頭。」
「我齷齪?」燕兩行聞言,不由得生起氣來。「你穿這個樣子,給任何男人看見,十個中有十一個會和我轉同樣念頭。」
「那就是天下男人都一樣齷齪嘍!」丁當當冷笑一聲。
「你、你……」燕兩行快被氣死了。「這不過是人類的正常反應;傳宗接代、綿延種族,全靠這種本能!」
「這只證明你們是低等動物,慾望支配一切。」丁當當又坐回沙發中,抱起大黑貓,悠悠地說。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誰是低等動物!」燕兩行給怒氣沖昏頭,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腦地將身上衣物脫光光,只剩一條內褲,一屁股就坐在丁當當面前。
「喂!你、你這是幹什麼?」丁當當嚇得搗住雙眼,驚呼出聲。
「你舒服,我豈能不自在?咱們就這樣舒服自在地看電視。」燕兩行瞥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不由得一陣得意,蹺起二郎腿,悠悠地說:「還是,你也只是『詛咒乎別人死』,卻不敢看男人赤身露體?」
「放屁!你這種『三寶身體』,我有什麼不敢看!」丁當當氣紅了臉,霍地將手放下,瞪眼道。「有本事咱們面對面坐著,誰要是先按捺不住,誰就做對方一個月的奴才,聽憑對方使喚,不得有任何異議!」
「這一個禮拜我跟你的奴才哪有兩樣,還用得著比?」燕兩行咕噥一聲。
丁當當卻沒聽清楚,冷笑一聲,得意地說:「怎樣,不敢比?」
「我是捨不得讓你做我的奴才……」這句帶有三分調笑意味的話一出口,燕兩行自己也嚇了一跳,忙板起臉,正色道:「比就比,誰怕誰!」
於是乎,一場很「無聊」的比賽就此展開。
丁當當對一些正經事都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卻常常對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發揮出驚人的執著;她用力張大了眼睛,瞪著燕兩行,忽然發現他的身材比例超乎尋常的完美——
古銅色的肌膚,厚實的胸膛,肌肉的線條優雅而迷人,散發出成熟男子獨有的性感魅力;尤其是那亮如點漆的黑眸,宛如深不見底的幽潭,危險而誘人。
丁當當看著看著,紅霞不自禁地暈染了雙頰,心臟似擂鼓一般,怦、怦!怦、怦!跳個不停;她又驚又羞,手指緊張地絞著衣服下擺,險些就慌得要將視線移開。
「輸給這色狼,以後豈不是抬不起頭做人?」丁當當腦中念頭轉個不停,忽然靈機一動,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第4章(2)
燕兩行眼觀鼻、鼻觀心,手結金剛印、口誦菩提經,正逐漸心無堊礙、超然塵外之際,卻突然發現丁當當似有意、若無心,慵懶地側過身子,寬大的襯衫緩緩自肩頭滑落,酥胸隱現、香肩微露;縱有千般風情、萬種姿態,又怎及這驚艷剎那!
燕兩行面紅耳赤,倒抽一口涼氣,全身熱血忽然迅速集中一點,眼看就要出醜丟臉;誰知窩在丁當當懷中的「咪咪」忽然跳了起來,一張嘴就往他重要部位咬去。
「啊!」燕兩行慘叫一聲,像彈簧一樣跳了起來。
「輸了、輸了!你動了,你輸了!」丁當當拍手大笑,得意洋洋。
「這畜牲!我、我非宰了它不可!」燕兩行拿著一件衣服擋住,痛得跪倒在地;他實在不知道是該感謝這個黑球沒讓他丟臉出醜,還是該斃了這個差點害他變成太監的大肥貓?
「願賭服輸,少在那裡牽拖。」丁當當用力親了親大黑貓,滿臉得色。
燕兩行黑著臉,彎著腰進了廁所,他現在只想趕快替自己的「小弟弟」上藥。
丁當當見他進了廁所,暗自鬆了口氣,不知想起什麼,忽然用力搖了搖頭,臉上又浮現一抹嫣紅。
不過,在這場很「無聊」的比賽結束後的第二天,燕兩行卻發現丁當當洗完澡之後,竟是穿著一身整整齊齊的服裝,坐在沙發椅上看電視。